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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既然故意隐瞒，那确实就有意思了。”大宝插话说，&1dquo;你是怀疑，死者家暴，而家暴有可能是凶案的动机？”

  &1dquo;反正这个嫌疑是不能排除的。”黄支队说。

  &1dquo;不是说有个五岁的孩子？”我边走边问，&1dquo;孩子可问了？”

  &1dquo;在孩子的爷爷奶奶在场的情况下问了。”黄支队说，&1dquo;不过孩子太小，还说不清楚情况，我大致理解了一下，孩子应该是说，当晚爸爸回来很晚，喝醉了，和妈妈吵架、打架。妈妈受伤了，于是把房门关紧了。爸爸砸了门，没砸开，就去他房间睡觉了。爸爸妈妈原来就不在一个房间睡觉。”

  陈诗羽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1dquo;这事儿，不一定靠得住。”黄支队叹了口气，说道，&1dquo;毕竟孩子太小。而方圆否认了当晚两人有冲突，说丈夫回来的时候，她和孩子都已经睡了。”

  &1dquo;不，我觉得反而小孩子的话更可信。”陈诗羽说，&1dquo;我认为，父母之间的冲突，受伤最深的是目睹一切的孩子。心理受伤的孩子，这些细节都会记得很清楚。”

  &1dquo;是啊，方圆否认就更有嫌疑了。”大宝说，&1dquo;你不是说她身上有伤吗？”

  &1dquo;不，她眼角的皮下出血已经呈现绿色了，是含铁血黄素出现导致的，肯定不是昨天晚上受伤的。”黄支队沉吟道，&1dquo;应该有几天了。”

  &1dquo;也许她身上有其他损伤呢？”陈诗羽说，&1dquo;反正我觉得孩子肯定不会乱说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中心现场。开始听说这里是小区的中心，从位置上看，也确实是中心，只是这里并不会常有人走动。因为这是一块不小的草坪，所以一到晚上，这里肯定是停满了车辆。这一点，从被轧得满是坑洼的草坪上可见一斑。此时，草坪上还三三两两地停了几辆车，已经被警察的警戒带围在了里面。草坪的周围有一圈小树，长势还不错，郁郁葱葱的。一圈小树围成的圆，有几个缺口，可能是树死了，也可能是被砍伐了。如果没有这几个缺口，车辆就开不进来了。如果不是站在缺口处，还真是不容易看到草坪里生的情况。所以，说起来，看似是小区中央草坪，实则是个比较隐蔽的所在。

  &1dquo;这个现场地面，估计全是足迹了，想找出点什么有用的，看来没戏。”林涛蹲下来看了看，地面上凌乱的足迹坑互相交叠着，他绝望地重站起身，继续说，&1dquo;最怕室外现场，室外现场最怕这种地面。旧足迹交叠在一起，根本无法甄别。”

  &1dquo;破案未必要依靠刑事技术，我们公安还有很多技术可以破案。”我说，&1dquo;有捷径，最好走捷径。比如，给死者打最后一个电话的人，是谁呢？”

  &1dquo;你先看看这个。”黄支队引着我们走到草坪中央，我这才现，原来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喷泉池！之所以之前没有现这个池子，是因为这个池子实在是太脏了。脏就是保护色，它坐落在草坪中心，居然和草坪的颜色没有什么两样。整个池子大约有三十厘米深，里面有大约二十厘米的积水。这些积水并不是喷泉水，实际上看到那锈迹斑斑的喷泉头就知道，这个喷泉至少有十年没喷过水了。池子里的，都是下雨天积攒下来的雨水，里面漂浮着落叶和其他杂物，污秽不堪。

  &1dquo;死者是在距离这个池子十米远的地方被现的。”黄支队顺手一指，那块草坪上，有几个技术民警正蹲在地上拍照，不过尸体已经不在了。

  &1dquo;哦，尸体就在那个位置，仰卧位，毕竟是在小区里，尸体在这里影响不好。”黄支队说，&1dquo;被人拍了照，传上了网，就不知道会怎么瞎说了。开局一张图，故事使劲编嘛。”

  &1dquo;我在问死者手机的事情，接听的最后一个电话是哪里的？”我把黄支队的话题拉了回来。老黄真的是年纪大了，原来他不会这么东一句、西一句没有条理地介绍现场。

  &1dquo;哦，对对对，手机。”黄支队一拍脑袋，指着水池说，&1dquo;他的手机是在这个池子里捞出来的。可想而知了吧？”

  &1dquo;恢复不了了吗？”我皱了皱眉头。估计手机在这水里泡上一泡，想修复那可就难了。

  &1dquo;几乎没可能。”黄支队说，&1dquo;不过，我已经安排人手去移动公司调取他的通话记录了，估计很快就会返回结果。”

  &1dquo;所以，现场勘查，你们并没有什么现？”林涛拉着我走到几名技术员的身边，问道。

  这一处的草坪上，小草被压折了，能大致地看出一个四仰八叉的人形轮廓来。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

  &1dquo;这个地面，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线索。”技术员苦着脸说，&1dquo;少说有两百种鞋印。”

  &1dquo;旧程度呢？”林涛也蹲下来看。

  &1dquo;也看不出来。”技术员说道。

  &1dquo;老秦，看来这案子，得靠你们了。”林涛抬起头，看着我说。

  &1dquo;别急，这不还有子砚呢吗？”我指了指程子砚，她正拿着云泰市公安局视频侦查技术员提交的监控点图在看。一听我提起，她显得有些紧张。

  &1dquo;啊？哦！这个小区，有三处监控是好的，但非常可惜，都离现场挺远的。”程子砚说，&1dquo;根据我的经验来看，都绝对不可能直接照到现场。”

  &1dquo;那能照到他家单元门吗？”我追问道。

  &1dquo;更不可能了。”程子砚说，&1dquo;不是一个方向。”

  &1dquo;不管怎么说，也要看。”我说，&1dquo;既然死者老婆不知道事具体时间，或者是故意隐瞒，我们就要通过我们的技术来判定。一方面，通话记录要抓紧时间调取，看昨晚有没有通电话；另一方面，我们现在马上去殡仪馆检验尸体，确定一个大概的死亡时间。这样，子砚你看起监控来，也可以有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