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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燕云戈没多说什么。他简单吩咐了句，要李如意送热水进房，之后就再度关门。

  整个过程，燕云戈都显得十分自在、好说话。

  他眉眼里透着餍足，手心、唇舌之间都仿佛仍有天子身上的温度、香气。

  若不是天子吩咐，他甚至觉得6明煜现在的模样就很不错，何必清洗？

  不过皇帝要求了，他也只好压住遗憾，过来给李如意传话。

  李如意：“……”

  哦，他又想多了。

  第11章年（上）朕治下的江山，朕治下的百……

  有了第一次亲近，往后再生更多，好像也顺理成章。

  6明煜最先还要矜持。可天色太晚，他原先就被操练整天，再回福宁殿时总在路上不觉睡着。这么过了三天，6明煜决定了，干脆在永和殿留宿。

  他在如今的燕云戈面前完全可以掌控局面，为什么不能留？

  “不过，”6明煜宣布这件事的时候，同时提起，“明日就是正月初一，有大朝会，朕要早起。”

  虽然已经封玺，但当皇帝的也不能直接从朝臣面前消失。直到正月十五，6明煜都得时不时地在臣子面前露露脸，刷刷存在感。

  这句话说完，他轻飘飘地斜燕云戈一眼。

  燕云戈被看得心尖一跳，只想把眼前的皇帝搂入怀中，好生用唇舌品鉴。

  但皇帝的话还是要听的。他假装没弄明白天子话音里的暗指——有了第一次亲吻之后，两人再做点什么，都很容易凑在一起亲密片刻，这还是白天的事呢——做出正经模样，说：“好，我到时候与李总管一道叫你。”

  6明煜听着，好笑，点头。

  当夜，两人睡在一张床上。

  燕云戈谨记天子前面的话，从头到尾都与6明煜保持距离。

  6明煜最先没真的睡着。他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先想，这样的场景倒是熟悉。

  又想，不，明明很不一样。

  虽然这会儿燕云戈没有抱着他，但这完全是因为6明煜自己的要求。

  不像之前。等到情事结束，燕云戈身上的温情往往会很快消失。认真想来，前面感受到的“温情”也许也是错觉。毕竟燕少将军要是粗暴些，弄得大家都不好看，他自己也没法舒服。

  那以后，再怎么样，就随少将军的心情了。

  他心情不错时，愿意与6明煜共枕而眠。还会再作弄6明煜两下，弄得6明煜心跳不已，模模糊糊生出“他对我，是不是……”的错觉。

  心情不好了，就干脆自己离去归家。留下6明煜一个人辗转反侧，自我怀疑，他到底在燕云戈身上图个什么。

  迷迷糊糊地想了会儿，在梨花檀的香气里，6明煜的意识一点点下沉。到往后，真正陷入黑甜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