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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间奏（第1页）

…

“墨绿的‘午律识’，它分统‘消极’、‘低落’、‘悲伤’”

，研究员默然几息：“它是上一纪遍布满星球的一识。”

“灵知便是这样的东西，它将本来无色的生智变得鲜艳，有了它的缀饰，本来只会‘理解’的生智才踏入这现世，从‘观视’转为‘干涉’。”

“这之后生智和灵知便互相影响，它们成就彼此，亦交融彼此，只要无有外来污染，它们便圆满。”

“每个生智都拥有配比不同的灵知，关于这点若你们感兴趣，可以在初等教育结业时选修心灵学，不过这样的话就得离开综秘海，它属于科学院研究的范畴。”

“回到今日话题，你们所好奇的——疯子之所以被我们称为疯子，便是因为他们主动打破了这份圆满，改变了本来形成平衡的特有的动态灵知配比。”

“我们常说‘权柄是毒’，便是从此而来，就如灵知与生智的关系，权柄则与这躯体挂钩”

，研究员指了指自己：“虽然我们主张魂灵独立，但就目前二者确实密不可分。”

“权柄会改造你的躯体，而后经由躯体污染灵知，你获得力量的同时，原本的灵知配比便会发生变化，再进一步影响生智，你的意识便会在潜移默化下发生改变，而你自身并无所觉。”

“你不知道你的喜好发生了改变，你不知道你的认知发生了改变。”

“对理智者来说，这便已是剧毒。”

“不仅如此，这种做法还会将你拖入命运的深渊。”

“当你沾染上权柄，成为所谓的「新约者」，便算是放弃了正常人的身份，被我们打上‘疯子’的标签，他们大都并无特别外显的疯狂，只具现在‘与本来不同’。”

“凡人生来本并无从触及权柄，那本该一直是神明的领域，而贪图来的外力从来都不温驯，它与稳定不属同路。”

“但疯子的贪婪不满足，他们被改变后的异常灵知驱使，想要攫取到的力量归于稳定成了新的本能。”

“这是一种依赖，一种目标，更是一种必要，总之从你吸收第一份微末的权柄之力时开始，你便停不下来了。”

先前开口的婴儿肥男孩皱眉：“就不能使灵知重新平衡吗？”

研究员赞赏的看了婴儿肥一眼：“这便是关键，你获取了一张本不属于你的票据，进入一场盛大的竞逐，新的成型意志会指引你追寻适配你的力量，而它对生智的影响大多时候都不如你所愿。”

“于是你的力量越加强大，你的灵知配比便越零碎，同时也与本来平衡的越偏离。”

“但愈零碎你对稳定的渴求愈无法抑制，而持续找寻并吸收权柄又会使生智更零碎，这就像一道永不闭合的弧线，它只弯曲向前，或是坠落无限。”

此时他先将目光投向小光头，又略有怜悯的注视着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孩：“而这条路也并不顺遂，有天灾，更有人祸。”

“你们听说的寿命两百年，需要疯子们至少吸收三份包含权柄的「精粹」，由新约晋升至「极限」才可达到。”

“而整整三份精粹，若你的肉体在过程中没有得到预期的强化，只有暴毙而亡这一种结果。”

一个个小小的人都紧皱着眉，倒是看得研究员有些好笑，那被称为大姐头的女孩也是同样的表情，她问：“这就无解吗？毕竟超…能力？呃，能做到许多事？”

研究员笑笑：“当然不，若你有幸，而你掌握的力量亦已经足够强大，在生智渡过漫长难关，成功重归独属于你的平衡时，一份独特的概念便会应运而生，这时弧线闭合，进一步归成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