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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盗贼中的荣誉（第2页）

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我认得他的声音！美莱小姐！我喊道。或者应该说是蔡菲儿！

雌雄同体的盗贼把两根冰冷的手指放在我的鼻子。要不是它们是金属做的，我真想咬一口。安静点，好吗！数据少女谨慎地说。还好我就在附近。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先是恳求放了我的两个同伴，两只浣熊跟着我们来到了小巷的出口。之后，在去她藏身处的路，我向蔡菲儿讲述了我差点变成春卷的事情。我告诉了她从明威到罗耀福和技术警察布置的追捕行动的一切。

我明白了，她说着，砰地关了刚把我们送下车的黄色出租车的车门。军团不喜欢我闯入麦克阿瑟营的档案室。

什么档案？你从他们那里偷了什么所以他们不得不派范达木来抓你？

情报！蔡菲儿唱道。很多情报价值连城！但它已经卖给了木卫一附近的数据中介所以已经成为历史了

数据少女

什么事？

我需要你

蔡菲儿邀请我去她的豪华套房，那里悬挂着腰带展览中心；那是万瑞城的吴哥窟。从天井里，我可以俯瞰技术警察局，那里黑压压的车辆来来往往，真像一个蜂窝。罗耀福，那个叛国的苏联人，已经调动了全城的力量来抓捕经纪人的特工和任何妨碍他的人。

什么风把你吹到天竺来了？腰带给了你什么好处？我问道，嘴叼着一支羊绒纸烟。

蔡菲儿脱下了她的便装，肩披着一件日本丝绸长袍。她肯定是个漂亮的强化人。那张全金属表皮的价格应该不止一百万美元。

这时，那个小偷也加入了我的行列，手里端着一盘马多。她转过头，指了指另一边巨大的淡褐色金字塔形文化建筑群。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个非常特别的拍卖会......一个有趣而珍贵的饰品将在三天后拍卖。史诗对我笑了笑，抓了抓我的后背，她洁白的目光迷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建筑顶端。后者形成了一个圆形的云团，被为睿思城提供人工重力的旋转环困住了。她最后说你应该知道，我没有理由向联邦调查局或军队投降，对吗？

我模仿后人类的样子，沉浸在对这片褐色风景的沉思中。我百感交集。这个污染严重、人声鼎沸的车站肯定人满为患。我怀念这里的空旷。还有我的伙伴我想也是那么，我们该当我终于回过头来看那个半机械人时，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已经取代了她的位置：一个长着白化病皮毛的男人，身稀稀拉拉地植入了硅胶。做什么？

朋克冲我笑了笑，露出了黄色的尖牙，然后这个新身体就像海市蜃楼一样蒸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焦糖色皮肤的美丽女人，她的阴部戴着一枚金戒指。她浑身下都是黑色的梵文纹身，汇聚在她肉乎乎的大腿之间。没过多久，她裸露的腰部和左肩就披了一件奢华的朱红色纱丽，面还有橙色刺绣。

令人印象深刻的天体衣？我承认。不过，这味道可能会暴露你的身份。尽管你是个半机械人。

全息防护服是研级别的军用装备。蔡菲儿是怎么搞到一件的？数据掮客公会有这么强大吗？

的确是了不起的工具，香水味还挺浓的。雌雄同体的半机械人继续说道，同时收回了自己的正装。但它的消耗不亚于一艘太空驱逐舰。它的红外线印记就像新星一样辐射开来。

有可能通过编程让它隐形吗？我问道。

理论可以。但这个过程需要数兆字节的信息。我会当场炸掉的。半机械人在舒适的床安顿下来，一旦全息服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卷起，便携式投影仪就会插入她隐藏的腕式电脑。我有个提议给你。她说着，象牙色的眼睛一闪，一个拍卖大厅的微型复制品出现在我们房间的四周。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要我们能避免像《猫的午后》里那样的惨败，我已经被她的想法激起了兴趣。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都在精心策划我们的小演出。

豪华轿车会等着我们吗？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去警察局了蔡菲儿在浴室做准备时，我问。

小偷梳着翻转的漆，画着浓重的棕色眼线，穿着彩虹豹纹连衣裙走了出来。这个半机械人有着时髦的态度、精致的五官和丰满的曲线，就像某位李雅菲小姐，一位可疑的火星对冲基金席执行官。真正的李雅菲在她的FId复制完成后，就被送进了鸦片馆人工休眠。

抢劫之后，我会选择更普通的外表。我们将乘坐出租车，她一边回答，一边调整全息服装的最后一个小错误。没有人会开着豪华轿车来警察局。那会出卖我们。到目前为止，伪装还有第三个缺陷。少女的声音和李雅菲小姐的声音完全一样，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蔡菲儿的声音程序没有正常工作。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还是想让我放心：我会努力的。反正这个戈尔刚人也不怎么说话。而且在我们要去的地方，也不需要交谈。资产阶级都是远远地互相评判，这样就不会因为这种流行病而传染病菌了。

我们到达展览中心后，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在机械人的怀抱中，我和她一起通过了所有安检。全息服装太罕见了，根本不可能被现，FId的复制品也非常有效。

拍卖行是一个现代化的圆形剧场，挂着田园风格的挂毯。这里没有一排排的座位，只有一连串的小休息室。在这些休息室之间，金属头骨端着托盘的服务员机器人缓缓地走来走去。

这几乎太容易了！蔡菲儿叹了口气，从长廊俯瞰着这里。

但数据少女说得太快了。联邦部队的屏蔽机器人正盯着我们。一秒钟后，一个留着鲻鱼头、戴着巨大的雷朋墨镜、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类军官逼近了我们。

蔡菲儿？我喵了一声。

数据窃贼瞥了他们一眼。她的眼睛透过虚幻的面纱再次闪闪光，这表明她正在浏览一个隐形界面，并有可能黑进了前提条件的数据核心。摄像头、扫描机器人、艾滋病和放射性检查、警戒线、糖果自动售货机......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下。

像树懒一样的机器人突然吹了一声口哨，让那个人停了下来。然而，后者一边从衣左侧口袋里掏出泡泡糖，一边透过房间里的烟雾盯着我们。幸运的是，他的机械卫兵又鸣叫了一声，他又回到了机械卫兵身边。

好险！蔡菲儿轻声说，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是你干的？我结结巴巴地说。你太可怕了！

现在小心点。我们很幸运科技警察可不是闹着玩的。

肾腺素激增之后，我们来到地面层，几名科技议会成员远远地向我们打了一次招呼。紧接着，一个戴着绿色头巾的智人向我们微笑，然后把他的椅子让到离舞台尽可能近的地方。在那里，艺术品在人类奴才的怀抱中展示。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少女的目标展示出来，然后进入下一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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