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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無聲有點不高興：「你沒做？」

桑久忍著氣，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去廚房把粥熱了熱，順便把食盒裡的菜也熱了熱，給他盛了一碗粥，重重的放到他面前。

傅無聲看她拉著個臉走進走出，挑了挑眉，拿起勺子喝了口，隨口道：「你吃了沒？」

桑久：「廢話，我還能跟你似的，沒人伺候就不吃。」

傅無聲慢條斯理的喝了一碗粥，又去廚房盛了半碗，邊喝邊說：「有沒有出國留學的打算？」

桑久坐在對面，本來正刷著手機，聞言抬頭，「怎麼忽然問這個？」

傅無聲淡淡的：「柏林有個大學不錯，我可以給你安排。」

桑久僵了一下，「什麼意思？」

傅無聲瞥了她一眼：「我帶你去國外，我們可以先交往。」

傅無聲說出自己思考過後的決定。

雖然他目前沒有結婚的想法，應該說是他一直以來就沒打算結婚。但桑久的脾性他也摸清楚了幾分，如果還是之前那種相處模式，就算勉強被他留在身邊，她也會進死胡同，給她個女朋友的名分，他並沒有很排斥。

桑久聽到「交往」兩個字是怔了一下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憑什麼？」

憑什麼是她跟著他走？那他呢？

傅無聲不說話。

桑久說：「我說了，我不想改變自己，也不想去改變你。就算我要去留學，那也是去我自己想去的地方，選我自己想選的大學。你幫我安排算是怎麼回事？我就應該要圍繞著你轉嗎？」

傅無聲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只是覺得，他們兩在一起會減少很多麻煩。不管是地域上的，還是外界可能的那些聲音。他是無所謂，就怕她。

桑久：「那以後呢？我上完學後呢？我沒有在國外定居的打算的。」

傅無聲又不說話。

桑久嗤笑了聲說：「傅無聲，你就沒考慮過以後的事吧？你是不是就想著現在先穩住我，等你玩膩了，大家再分手？」

傅無聲抿著唇，他現在沒有要玩她的意思，但她的話讓他無法反駁。

沉默了會兒，傅無聲皺起眉，有些排斥：「那你是想結婚？」

桑久搖搖頭說：「說實話，我還真沒想過，我就是覺得我們兩這麼耗著沒意思。明明知道會很麻煩，何必還要再去趟這個渾水呢？」

傅無聲目光複雜的盯著碗裡的粥，語氣不明：「那你做的這一切算什麼意思？」

她那麼用心的照顧他，幾乎是有求必應，她會擔心他擔心的紅了眼眶。就為了跟他分開？

桑久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掩飾著說：「在柏林的時候，我那麼想避開你，不也照顧你了？就是出於人道主義而已，你別想太多。」

傅無聲抬起頭盯了她一會兒，忽然放開勺子，勺子撞擊在瓷碗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桑久的心裡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