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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节 我和地府抢业绩（第7页）

王健全，这个鬼的名字我记住了。

可是，记住又有什么用呢？就像那个小男孩，付出了极大代价把这个名字告诉了父亲，除了给父亲增加烦恼又能有什么用呢。

甚至差点因此丢了命。

「方从，你不是道士吗？为什么天天上网不去抓鬼？」心情烦闷之后，语气自然不太好听。

「我泥马你个小屁孩还管起我来了？」方从有点火大。

「一个原因是，我们不一定能打得过。当然啦，道士捉鬼是职责，这点确实不是理由。而小方……有他自己的原因，小友不要怪罪他。」说话的是方从的师父。

我和方从赶紧起身行礼。

方从行礼过后，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要记住，鬼，也是分好坏的。」

这句话又让我想起了妈妈的唠叨，总说我的命是一只鬼救的。

这个世界上，难道真有不害人的厉鬼？

就在我准备问问方从的时候，现他已经出了房间，不知道去了哪里。

当晚。

房间里的三人都做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

夏河决定当晚就离开，观主挽留了，夏河没同意，且带走了那块红布。

我决定要学习道术，想有消灭厉鬼的本事，观主没同意，且嘱咐所有弟子不许教我。

观主说要去云游了，让我指个方向，我本不想同意，奈何我早就答应人家了。

奶奶的，就我好欺负是吧。

闭着眼睛随便指了个方向。

观主谢过我之后就离开了。房间里就只剩我自己了。

他不教我道术我很郁闷，也不知道这老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今天我记住了一个名字，王健全。

9

从那以后，我不怎么上网了。

取而代之的是对着空气呆，别人以为我对着空气呆，其实我是对着鬼呆。

鬼不知道我有阴阳眼，不知道我能看见他们，听到他们说的话。

我只是想从他们嘴里听到一个人的名字，王健全。

虽然我一直都没见过夏河，也没再见过那只婴鬼，但我想做点什么。

或者说，弄清一个真相。

这个世界，鬼都是害人的吧，那个王健全不就是一只害人的厉鬼吗。

我妈妈和方从说的，救人的鬼，真的存在吗？

如果有的话，它们最后怎么样了？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吗？真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

就算真的是这样，这个道理也适用于鬼身上吗？

这些问题，我可能要想好久好久，也许我这辈子也想不明白。

遗憾的是，我没有听到哪只鬼提过王健全的名字。

听到最多的，是有个大闹地府的狠人，叫什么小北，不知道是不是妈妈嘴里的小北。

同时我也知道了更多关于地府的事情。

原来地府就像一个公司，人命就是他们的业绩，而这个公司烂到根了，为了业绩不择手段。

让我做出人生中最重要决定的起因，还是因为鬼。

那一阵子我现我妈妈总是咳嗽，起初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伤风感冒。

后来我现，有一只贼眉鼠眼的小鬼，每次都会往我们的饭菜里滴一滴黑水。

那黑水我妈看不见，我自然能看见。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妈妈吃的饭菜都一样，为什么我会没事。

可能是和道观观主说的，我身上的功德有关系。

我找到方从讨了几杯符水，妈妈喝了之后好了不少。

这件事真的激怒了我，好，你们地府不是要业绩嘛。老子就去当医生，老子要从你们手里抢人。

这里不得不替全天下的医学生抱怨一句。

学医苦啊，本科五年，硕士四年，博士三年。我再回到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小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