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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

“爹,让我担水去吧。”耀先看见爹从饭厦里拿着担,提着水桶出来,便过去接爹手里的早被长工的肩膀磨的红红亮亮的桑木扁担。

“我去吧。”郭福海争执着把一只箍着两道铁环的笨重的木桶往身后挪,他不想让这沉重的担子过早地落在儿子稚嫩的肩上。

就在他们父子互不谦让地争抢水桶的时候,哨门外挂在皂角树上的那口古老的铁钟,突然被急骤地敲响起来。刹时间在卧马沟上空,响起极具震憾力的声音。当第一声钟声传响过来的时候,正扭着身子和儿子争抢水桶的郭福海像遭了雷殛一样,一下伫立在那里不动了,手里的那只箍着两道铁环的笨重的木桶“嘣”地一声脱落下去,重重地摔在圪台上,然后再轱轱辘辘地从砖圪台上滚到铺着方砖的当院。在撒手丢桶的同时郭福海原本红润的脸膛失血似地一下煞白了。

“爹,你咋了?”耀先看着突然失色的父亲,他赶紧扔掉手里的桑木水担伸手去搀扶父亲。郭福海努力睁睁眼,把儿子扶上来的手拿开,仰天长叹一声道:“这是要开斗争大会了。”

耀先听言一惊,脸上也变了颜色。和父亲一样,耀先几天前也听人说过:后宫好几家有名望的地主就是在诉苦斗争大会上让人打死的,有的甚至还被乱刀分尸。“爹。”耀先悲切地喊一声。

“招呼好月儿。”郭福海临终托孤似地吩咐一句,就朝哨门走去。

在饭厦里拾掇锅碗的月儿听到那一声紧似一声的让人揪心的钟声,也从饭厦里出来,她出来看到的便是横躺在脚下的桑木水担、滚在当院里的箍了两道铁环的木桶和耀先一脸茫然无助的恐慌、再就是公爹向哨门走去的颤微微的背影。月儿从这些不祥的景象中预感到了将要有什么样的事情生。

郭福海拉开哨门,看到的正是两个背枪的拾阶而上的民兵,在民兵身后的那片场子上、在那棵老皂角树下已站满一片身穿黑棉袄的男男女女。

郭福海被带过去的时候民兵队长郭安屯扯起他那特有的浑厚嘹亮的大嗓门率先呼起口号:“打倒地主郭福海。”郭安屯宏亮的呼声震得脸前背后的两架山梁都嗡嗡地响起回音,但是他呼起的口号并没有在他脸前的人群中引起太大的反应和共鸣,更没有引起他期望的复仇的激愤,人群里只响起几声稀稀疏疏的呼应。

郭福海在郭安屯怒吼的口号声中被带到皂角树下,面对卧马沟的全体穷人低垂下脑袋。

诉苦动员大会开始了。

土改工作队队长老周先讲了几句,他讲的主要是土地改革的意义和政策。

卧马沟的诉苦大会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激烈、那么残酷、那么无情。也是,郭福海一家几代靠勤劳和节俭慢慢积攒起了家业,他一家几代没有占人田霸人地的劣迹,更没有欺男霸女的恶行。倒是常常舍粮施财,接济一些掀不开锅盖的穷人。人家没有劣迹,更没有恶行,在斗争会上说人家啥呀?所以这个会开的不残酷,不激烈。

郭福海行善积德但并没有把卧马沟所有的人都为侍下,他就得罪过两个人。一个是吴根才、一个是郭安屯,恰恰这两个人现在就当上了农会主席和民兵队长。

当年吴根才和他闹别扭是因为吴根才想到他家去给他停活扛长工。长的高大壮实的吴根才给沟里沟外前川后山的好几家财主扛过活,每年除自己能吃饱肚子外,并不能给家里挣回点什么东西,甚至养活不了家里的妻儿老小,动不动还要受委曲受气。有一年开春,他就不想再出村到外面去揽活了,都说本村的郭福海是个有德性的仁义财主,待长工好,待短工好,待穷邻居们也好。吴根才就想:咱是卧马沟的穷人,他郭福海是卧马沟唯一的财主,他积德行善就应该照顾到本村本沟的穷人。于是他走进郭福海的上房院。正在后院里和长工们一起套犁背耙准备犁耕的郭福海,听了本村这位壮实汉子说出来的要求后,搓着手做难起来。小河三娃他们在他家停好多年活了,现在他也没增田没加地,人手够咧。总不能把小河三娃他们辞了,让他吴根才来吧。郭福海只好带着歉意的微笑婉言道:“根才,你看,咱今年人手够咧,要是没啥的话咱明年单另再说。”吴根才二话没说扭脸就走了。第二年春上他又来了,他一直记着他给他许下的话。但是郭福海把自己一年前随意应酬敷衍的话给忘了,让吴根才不能忍受的是他还拿去年说过的话来打他。人穷志不短,从那以后吴根才就再没有上过他的门,也再没有和他上过话。在吴根才看来郭福海是个最虚伪的人。

郭安屯和郭福海过不去是因为水磨房的事。

卧马沟连郭福海家在内,一共是三十二户。这三十二户碾米磨面用的全是一架水磨,但这座架在河叉上,用厚实的木板和红砖绿瓦搭盖起来的水磨并不是卧马沟三十二户合伙官用的公物。这架水磨是郭福海家的私有财产。在水流湍激的河叉上架磨盖房所花费的财物比在平场上盖三间砖瓦房还要多。郭家是财主,但不是舍站。郭家花钱盖起水磨,别人要用就得摊费用。郭家早就定下规矩:磨一石留三斤。这是一个公道合理的价钱,在马沟河上架着一二十座这样的水磨,只有卧马沟郭家的水磨是磨一石留三斤,旁的有五斤八斤的,下马河贾家的水磨,磨一石留十斤呢。

郭安屯一家十好几口人,是卧马沟村里的大户,他家一年总要在水磨上磨个一二十石粮食。旁人家现打现过,来了先用簸箕把该给郭家的撮过,然后再开磨子磨面,好多年来郭家没有因为水磨上的事和谁磕过嘴、绊过牙。郭安屯仗着自己和郭福海是一家,尽管是早已出了五服的一家,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郭字来。他到了水磨房一惯的有理气长,也不管前面是不是还排等着人家,只要他一来掂起粮食就往磨盘上倒,也不说先撮出三斤五斤把磨子钱留出来。他的行为作派连看磨子的长工都豁不过眼。郭福海也是一再忍让,后来实在忍不住就在皂角树下挡住扛着面袋子刚从水磨上磨面回来的郭安屯,不绕弯子地直说:“安屯,叔建一个水磨不容易,修渠引水,伐树割板、垒石头盖房,那样不花钱。咱都是过日了的人家,你不能把叔的水磨当成是官窑里的油灯。你姓郭,我也姓郭。但姓郭的不见的就都是一家人。”说完这话,郭福海把扛着面布袋的郭安屯撂在皂角树下,撂在一堆围观的人面前走了。郭安屯羞窘的脸都红到脖子跟上了:“呸,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有了钱就不认识祖宗了。”郭安屯瞅着郭福海进了上房院后,才在后面恶恶地骂了一句。从此他在心里就恨死了这个曾被他骄傲地认为是自家叔的狗财主。

诉苦斗争大会本来应该是那些受过盘剥的长工佃户唱主角,那些受尽了虐待和盘剥的长工佃户们应该跳上来挽起袖子敞开怀,让人们看烙印在身上的鞭迹疤痕;长工佃户们应该指着狗地主的鼻梁,把憋屈在肚子里的所有的气和恨都喷泻出来;长工佃户们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狗地主所有的劣迹恶行都说出来。别的村的诉苦斗争大会都是这样开的。但卧马沟的诉苦斗争大会就开不成那样。郭家雇佣的长工和女佣早就悄悄地走了。土改工作队和新成立的农会派人找过他们,他们不但不来诉苦申冤,相反还在各自家里说了一大堆东家的好话。这样的长工不来也好。

坐在前面主持会议的吴根才,等郭安屯挥举着胳膊喊完一句“贫雇坐天下,说啥就是啥。有仇的报仇,有冤的申冤。”的口号后,就喊着人名让大家上来诉苦言。但是他叫了几个人,几个人都拖拖拉拉地不肯上来。这样的场合光靠几句空空洞洞的口号是激不起民愤的,这样的场合应该有声俱泪下的控诉。但是没有人站出来控诉。不得己吴根才和郭安屯两个人先后站起来,诉说了一阵自己的苦难。

吴根才和郭安屯先后站上来,指着郭福海早已低垂下去的脑袋连说带骂地诉说了一通。吴根才和郭安屯两人的控诉也没有在人群里引起多大的反应。总之那一片穿黑粗布棉袄的翻身穷人没有激奋起来。

卧马沟实在是太小了,就这么三十二户人家,百十多口人。谁不知道谁呀。吴根才、郭安屯和郭福海之间蔓结的疙瘩村里人都知道。卧马沟的这些几辈子受穷受苦的贫农,不是没有仇苦,他们谁都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苦水。但是对郭家,对郭福海,他们却说不出什么来。仇有源,债有主,郭福海确实没有亏欠过他们。这就是卧马沟里的山民,他们质朴憨实的有些蠢愚。

诉苦斗争大会在民兵队长再次喊起的震撼人心的口号声中结束了。天没有塌,地没有陷,郭福海没有像后宫的几家地主一样在诉苦斗争大会上被愤怒的贫农乱棍打死。除了让郭安屯吐了一脸唾沫星子外,几乎再没有受到什么虐待。这是郭福海没想到的,更是耀先月儿没想到的。尽管可怕的想象中的灾祸没有生,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钟声和民兵队长不断喊起的宏亮的口号,以及皂角树下黑压压围站着的一片人群,都让心有余悸的一家人不敢回想。

天还没有黑严,上房院那厚实的大哨门就被闩插住了,耀先和月儿在他们新婚之后的第二个夜晚依旧是和衣拥着被子偎在炕上,直到天明。

日头从大岭上一点点地跃起,并慢慢地从人们头上走过。瓦蓝瓦蓝的天上除了一颗白亮亮的红日头,没有一丝儿云彩,皂角树上的那口大铁钟静静地悬在那里,再没有被敲响,上房院里也再没有进来背枪的民兵,哨门外的场子上像往日一样没有几个走动的人影,显得还是那样空旷安祥。日头在这样一种宁和的气氛中坠到西边的一堆火烧云里去了。

一天没风没雨,只有一轮从头顶上悠悠走过的红日头。

耀先月儿终于在一种宁静的气氛中等来了他们新婚之后的第三个夜晚。玻璃罩里跳动着的煤油灯上的火苗把暖融融的小炕照的一片通明,在这通明的灯光下,在这暖融融的小炕上,耀先月儿久久地凝视着对方。他们订的是娃娃亲,在各自的心里早就接纳了对方。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们两家常有走动,他们二人也常有接触。在接触中他们不但接受了对方,而且还倾心地爱慕着对方。他们早就在心中为自己编织好了未来的美梦,他们编织在心里的美梦都是从他们想象中的婚姻开始的。然而他们的实际婚姻和他们想象中的婚姻却大相径庭,他们为自己编织的美梦在他们的婚姻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就已经破灭了。伴随他们实际婚姻而来的不是燃起的红烛,而是不尽的恐惧。在前两天骚乱不安的恐慌中他们甚至不敢细细地看上对方一眼,现在,在经过了宁和平静的一天之后,他们终于面对面地坐在一起。

“月儿!”耀先把压抑在心底里的话终于喊出来。听了这句带着颤音的自肺腑的呼叫,月儿像小鹿一样,一跃而起就跳进耀先的怀里。两颗年轻的快要破碎了的心终于紧紧地贴靠在一起,两张滚烫的嘴唇随之也贴在一起。许久,耀先双手捧住月儿美丽动人的脸蛋,哽咽动情地说:“月儿,我要对你好,不管生什么,我都要对你好。一生一世,永永远远。”

月儿闪动着长长的睫毛,把被他捧在手里的脑袋使劲地点点,然后慢慢地仰身向后倒去,平躺在炕上的月儿舞动着一双纤巧的玉手,一点一点地解脱去身上的衣裳。在那盏通明的罩子灯下,耀先看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美丽仙女,她是那样的纯美、那样的高贵、那样的叫人心疼。她通体上下白净无暇,她通体上下光滑如缎,她通体上下柔媚无比。耀先把一双微微颤抖的手向美若天仙的月儿伸去,先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再慢慢地向下滑去,每到一处它都是那样的小心。在她水汪汪闪动的眼上;在她尖尖翘起的鼻上;在她湿润殷红的唇上;在她月牙儿一样柔媚的脸上慢慢地滑过。从她纤弱的脖子上滑到她那瓷实翘挺的乳上,再滑向那平坦的腹部,最后停留在那终极美妙的地方。耀先还没有看见过全身赤裸了的女人,更没有用手抚摸过全身赤裸了的女人。他不知道他的这个女人有多美,不知道他的这个女人多么的与众不同。他只是对她那个地方感到好奇,她那里光光的白白的连一根一丝杂乱的黑茸毛都没有,下面的那个东西就像是春天里树上的一朵含包待放的花蕾,在他的手上一下就绽放成一朵美丽鲜嫩的花儿……

“啊,耀先……”下面的月儿扭动着身子呻吟起来。耀先亲吻一下月儿那红亮亮的脚趾就向这美丽的胴体爬扑下去。

在他们拥抱亲吻的那一刻开始,追求幸福的天性就在他们心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在幸福的爱河里耀先月儿深深地沉醉着。跳跃在玻璃罩里的灯火像是一个助兴的舞者,不仅给他们带来了光亮,更给他们带来了遐想。啊,多么美好呀。不管是上面的耀先,还是下面的月儿统统地迷醉在这种他们从未体验过的神奇美妙的滋味里了。在这种神奇美妙的滋味里他们忘记了自己,忘记了现实。在这种神奇美妙的滋味里他们轻飘地以为自己飞进了天堂……

就在这无法述说的美妙里,在像是要往天堂里飞翔的过程中,突然有了一声巨响,一声让人魂飞胆破的巨响。随着这一声巨响一群身穿黑粗布棉袄的人,破门撞了进来。盖在耀先月儿身上的锦缎被子一阵风似地被人掀走,正迷醉在无法述说的美妙滋味里,正往天堂里飞翔的一对人儿,一下就被赤光光地亮在小炕上。

在门被踏开,盖在身上的锦缎被子被人掀开的这一瞬,耀先就觉得支撑着他的身躯和灵魂的那根大柱轰轰隆隆地嘣塌了,那倾倒的大柱像坍塌的山体一样向幽深黑暗的峡谷中坠去,同时他也就粉身碎骨了……

这一群破门而入的身穿黑粗布棉袄的人,正是昨天站在大皂角树底下斗争郭福海的卧马沟的翻身贫农,他们是在土改工作队小韩的带领下,翻墙从后院撞进来的。

韩同生前天离开卧马沟,回到区里就急着要汇报情况,但是区委书记田英军下去检查土改工作去了,不在区里。韩同生在区委大院里硬是把田书记等回来。他也不等田书记喝口水洗把脸,跟在后面就说起卧马沟的情况。听完韩同生的汇报,田英军书记就拧住了眉头,他知道土改是一场深刻的社会革命,土改甚至关糸着中国革命的成败。所以在选派土改工作队时他就非常小心谨慎,卧马沟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才选派了既了解情况,又有工作经验的老周去当队长。听小韩说了这么多是是非非,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视和忧虑。他就对小韩说:“小韩,你明天回卧马沟去,通知老周回区里来,一些事情我和他说。”

韩同生接着说:“田书记,我捎回去的话恐怕不管用,还是麻烦你写张条子吧,见了你的条子老周才肯回来。”

田书记觉的韩同生说的也有道理,就掏出水笔,拧下笔帽在本子上沙沙地写了几行字,然后撕下来递给韩同生。

韩同生拿着田书记写下的条子回到卧马沟的时候老周在官窑里正和吴根才几个人说话商量事情。韩同生也不避众人,掏出田书记写好的条子直楞楞地对老周说:“周队长,田书记让你回区里一趟,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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