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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强把放在脚跟前的那袋山货提起来,说:“这是给你的。”杏花说:“我不要,还是你带到部队上去吧。”“我有,我的东西都打到背包里去了。”杏花接了俊强递过来的一袋干鲜山货,就说:“我也有一样东西送你。”杏花转身把用红手绢包好的硬皮本本和钢笔拿出来。在接本子的时候俊强终于大胆地抓住杏花绵软的小手,杏花没有把手往回抽,而是抬起脸羞羞地看着俊强。两双手厮摸在一起,两个人就都有了妙不可言的美好感受,少男少女第一次把手拉在一起怎么能没有奇妙美好的感觉呢,年轻人胸腔里燃了火,浑身烧热起来。烧热起来的俊强突然疯狂了,他把杏花一下拉进怀里拥抱着就在她脸上亲起来。杏花身上没有了骨头似的就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灼人的带火的唇舌耕犁一样在她的脸上疯狂的翻舞。杏花终于用她娇美的舌尖迎住他的双唇,啊,这真是一个无与伦比的香甜美味的舌尖,俊强咬住伸到嘴里来的这个美妙的舌尖贪婪狠劲地吮咂起来……
“走了,走了,武装部的车来了,新兵们赶紧走了。”杏花和俊强在机房里拥作一团亲着嘴,正想把事情往更深里做,院子里突然就有人喊叫起来。他们已经满足了,彼此都给对方留下了回味不尽的美妙,两个人松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身体。杏花没有忘了说一声:“在部队上好好干。”牛俊强满心欢喜地点点头,带着回味不尽的满口余香踏上了征程。
转年开春,来了一场倒春寒。眼看着惊蛰就到了,可背坡上的积雪还厚厚的一片没有化。早晨起来马沟河上还结一层薄冰。往年到了惊蛰,中条山上的春耕就该开始了,歇了一后冬的人们又该忙乎了。农谚说:过了惊蛰节,春耕不停歇。可是这场倒春寒把农时往后推了。
倒春寒推阻了农时,却推阻不住大沟河水库工程的进度。
大沟河水库工程这次上马后,会战的态势就再没有停下来。就是站在下马河公社的大院里,也能深切地感受到八十里外大沟河水库工地上那种热火朝天的气氛。供销社采购回来堆在公社大院里的那一大堆东西,就是正要准备往大沟河水库工地上送的。这一堆东西里有打眼放炮的六楞钢钎,有十八磅重的大锤,有刨石头用的铁镐头,有铲土的圆头锨,有防护戴的柳条安全帽,有踩水的高腰雨鞋,还有后勤灶房辎重上的不少杂七杂八。还和十多年前工程第一次上马时一样,全县十三个公社,十三支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大沟河,工程指挥部只管分配工程任务,别的如民工的口粮,劳动用的各种各类工具,后勤上的灶具等等等等都是自行解决,这就是后来人们常说的一平二调。
看着堆在公社大院里的这一堆东西,杏花心里都有些愁,这么多东西,路又那么远,又没有大型的运输车辆,这么些东西咋往工地上送呀。看见韩同生主任披着一件短大衣过来,杏花就忧心地问:“韩主任,这么一堆东西咋往大沟河水库工地上送呀。”
韩同生朗声地一笑,说:“连我们的小杏花都关心起这事了,可见大沟河水库工程是多么的得人心呀。不用你愁,现在的条件比十年前好多了。十多年前大沟河水库工程第一次上马的时候连路都不通,啥不是背扛着往上运呀,那时候才叫难哩。走,杏花,进机房给崔主任摇一个电话,让他把人派下来。”
崔主任是公社副主任,他现在干的就是十多年前韩同生干的差事,领着一百来号民工正奋战在大沟河水库工地上。
回到机房,杏花接通大沟河水库工程指挥部。韩同生就在电话里和那头的崔副主任通上了话:“老崔吗,是我,韩同生,对对对,照你开回来的单子,东西一样不少都给你配齐了。就堆在公社大院里,你得派人下来背。我手上那里有人,满公社大院没有二十个人,都还是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老爷。你派人下来背吧,有三十来个人就够了,行,那就派四十个人下来吧。”韩同生和崔主任通完话,把对讲的话机给了杏花,不由地感叹一声:“还是现在好呀,这么远对着电话一说两头就啥也清楚了,省了多少事。五八年我们修水库的时候,公社里还没有电话,屁大的事也的派人跑一趟。”
杏花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杏花从小在卧马沟长大,从来还没有看见过气壮山河的大场面,想着大沟河水库工地上几千人会战,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呀。她就眨闪着俏丽的眼睛向韩同生说:“韩主任,以后有机会让我也到大沟河水库工地上去看看,好几千人在一起干活,肯定很热闹。”“那是当然的了,彩旗飘扬口号连天,和电影上的场面一样,以后有机会带你上去看看。你把劲儿攒足,八十里山路全凭脚板子走。”“没问题,走山路韩主任肯定走不过我。”“对对对,我们的杏花就是从山里走出来的。”
韩同生坐在机房和杏花说起闲话,去年李秘书挨了打,机房门上贴上闲人免进的字条,别的人就不怎么到机房里来闲坐,起码李秘书再不来了。但是韩同生却跑的勤了,动不动就端一缸子茶水往机房里走,闲人免进的字条是写给别人的是写给李秘书的,不是写给他的。在机房里坐一坐总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美好感觉,机房里的这个姑娘就是美,多看上几眼也是一种享受。美丽不是错,欣赏美丽更不是错。
第二天半早起,也就是十点钟的样子,一群人呼呼啦啦地涌进公社大院。杏花心里一惊,以为是出啥事情了。出了机房才知道,这是崔主任从大沟河水库工地上派回来的民工。看看他们一头的蒸气和一脸湿津津的热汗,就知道他们是从八十里外的工地上跑来的。杏花不能在院子里再站,这一群头冒蒸气脸淌热汗的民工,不看站在高圪台上的公社领导,也不看堆放在院子里的那一堆东西,都侧着脸把不安生的目光往她身上脸上看。杏花脸上痒痒的像是有虫子在爬,就扭脸回了机房。
杏花真是惹眼,她无论往什么地方一站,就能把人们的目光吸引过来,像是她身上有磁铁一样。
韩同生知道民工们是跑了八十里山路来背工具的,回去就没有来的时候轻松了,来的时候空着手,一路下坡。回去就不容易了,一路上坡不说,每人再背上几十斤重的东西,天黑前能回到水库工地就不错了。所以韩同生提前让灶上准备了一筐子二面馍,抬出来对民工们说:“同志们辛苦了,把这一筐子馍吃了,吃饱抓紧时间背上工具回工地,还有八十里山路等着你们哩。”
机房门口那个花一样惹眼的美姑娘不见了,民工们转过脸听见韩主任的这句话,就争抢着上去到筐子里抓馍,满满一筐子二面馍,三两下就空了。民工们每人手里都抓捏着三四个大大的二面馍,这么一群人就圪蹴在院子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灶房只给民工们准备了一筐子馍,没有给炒菜,甚至没有烧一锅开水。民工们只能干吃,喝了,就到井台上像骡马一样把嘴对在水桶上咕咕饮饮地喝一通刚绞上来的凉水。
搅了玉茭面的二面馍不像纯麦子面白馍,白面馍是软的,二面馍是酥的,咬一口直掉渣。民工们都是山里的农民,自小都爱惜粮食。抢馍的时候他们都挺凶狠的,抢到手吃起来却又都很小心,生怕酥酥的馍花子掉到地上去,好些人都是用手掬着馍往嘴里吃。
杏花坐在机房里隔着窗玻璃看着这些人的吃相,觉得有些好笑。她还没有笑出声,就在这一群人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觉低低地叫一声:“呀,那不是新生。”杏花走到窗台跟前看清楚果真是和她同桌五年的新生,她就再笑不出来了,新生扯住了她的心。
新生和别的民工有些不一样,别的民工在掬着二面馍往嘴里吃的时候,一个个还活闪着新奇不安生的目光不住地往四下里看。而新生只是低下头很专注地吃手里的二面馍。
杏花想起他们同桌上学的那五年,上学的时候新生就是一个很专注很用功的好学生,在学习上给过她许多许多的帮助。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却出生在那么不好的一个家庭里,最后影响的连中学都没有上成。新生要是上了中学,肯定还是拔尖的好学生……杏花趴在窗台上回想着过去那些不能让人忘记的事情,就看见新生把手上的二面馍也吃完了,就看见他抬起脸也往井台上看。干干地吃了几个酥酥的二面馍,谁嘴里不渴呀。井台上的水桶边围站着一群等着喝凉水的民工。杏花动了恻隐之心,年轻人喝上几口凉水倒是伤不了身体,山里人渴了谁不是抄起马勺舀着凉水喝呀。但这是在公社,她吴杏花在公社里当电话员,在机房的桌子上就放着满满两暖壶滚热的开水,她就不应该再让新生去喝刚从井里绞上来的凉水,她现在有这样的条件,想想同桌上学的时候新生给过的那么多帮助,杏花就毫无顾忌地倒了一缸子开水。端起要往出走的时候,觉得还少点什么,她把烫手的缸子放在窗台上,转身从套间取出一包红糖。杏花现在已经和供销社里的那些人熟络了,也能像李秘书那样不掏号买下红糖白糖。杏花把糖包展开,咕咕咚咚地就把三分之一的红糖倒进缸子里。杏花吐一下舌头,知道失手倒多了,多就多吧,倒进去的红糖再捞不出来,甜一些暖身子。杏花拿勺子轻轻地把沉在缸底的糖搅起来,然后就大大方方地端着走出机房。
吃完手里的馍,等着要到井台上去喝凉水的新生看见杏花手上端着冒着热气的缸子从机房里出来,就赶紧把脸低垂下去。他不想让杏花看到自己,原来同桌上学的时候,他把杏花看成是自己最知心最要好的朋友,有时候两人还牵牵手,甚至还幻想过将来让杏花做他的媳妇。后来慢慢就不敢那样想了,那是痴心妄想,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和杏花根本就不是十万八千里的差别,杏花是在天上,他是在地底下;杏花在天上的彩云端里享尽了灿烂的阳光,而他却深坠在阴暗的土壕沟里连一丝光亮都看不到,普天照耀的红太阳照不到他呀;地主的儿子怎么能和贫农的女儿相提并论,除了儿时的无知,他们还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呢?她背着书包欢天喜地上中学的时候,他不是就缩着脖子成了放羊娃了吗。现在就更不要说了,她现在是公社漂亮的电话员,而他却是黑头污面下苦出力的民工。儿时的梦虽然还在,但已深深地闭锁到谁也窥视不到的心底里去了。
新生一进公社大门低垂下脸就是不想让杏花看见自己。但现在他心里却顽强地生出一个美好的幻想,幻想着杏花手里那缸子腾冒着白白热气的开水,是端来送给他的,那该多好呀,那简直就是一种光荣,是一种伟大的幸福。不会,他马上在心里把那个顽强地萌生出来的念头打消掉,现在的杏花已不再是小时候同桌上学时的杏花了,现在的杏花光彩鲜亮的就和天上的太阳一样离自己比十万八千里还要遥远。她为什么要给你端送一缸热开水呢?你是谁?你是地主的儿子,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年幸运的光环在你头上罩过吗?没有,从来就没有过,降到自己头上来的只有苦难和屈辱。
新生不敢期待的幸福的光环这一次却偏偏降到他的头上,杏花端着腾冒着白白热气的缸子在满院子民工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轻轻盈盈地走到新生跟前,当着这么多惊奇的目光,当着这么多不安生的目光,杏花把缸子端递到低下脸的新生面前,她珍珠般光洁白净的脸上洋溢着纯美的微笑,风铃般脆柔柔地说:“新生,给你,喝一缸热开水。”新生把低垂下去的脸抬起来,脸上常有的冷峻被这从天而降的幸福融化了,化成一片无法抑止的激动。他伸出手颤颤抖抖地接住杏花双手递过来的烫手的热缸子,嗫嗫嚅嚅地说不出话。杏花却得体大方地莞尔一笑,说:“喝吧,喝完了再到机房里来倒。”说完扭转身回机房去了。
在杏花端着缸子站到新生面前的这段时间里,乱哄哄响起一片嘈杂的大院里,一下就安静下来,四十个坐在院里吃馍喝水的民工都张着嘴瞪着眼石雕泥塑一样不动了。等杏花转过脸往机房里走的时候,他们才哇哇地叫起来。
沉浸在巨大无边的幸福里的新生,顾不上伙伴们乱哇哇的争叫,举起杏花送来的缸子就满满地喝一口,啊,不仅是热热的,而且还是甜甜的。是浓浓的稠稠的蜂蜜一样的甜,这浓浓稠稠蜂蜜一样的甜粘在舌尖上久久地不愿滑落到肚子里去。新生真想端着缸子让这么多惊奇羡慕的伙伴,每人都品尝上一口这浓浓的稠稠的粘在舌尖上久久不愿滑走的蜂蜜一样的甜,真想让伙伴们分享一下他的幸福。但是,他还是没有让他们品尝这蜂蜜一样的甜。既然自己遭受的那么多苦难没有人能够分担,那么就把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留给自己独享吧,把那稠稠的甜留在自己一个人的舌尖上吧,就算是老天给经受了那么多苦难的自己的报偿吧。
杏花在机房的窗玻璃上紧接着就现了第二个问题,在这春寒料峭的倒春寒里,公社大院里的人们都还穿着棉裤棉袄,有的人还披着短大衣。而从水库工地上赶回来的这些民工身上的衣裳却都不厚,尤其是新生。别的人身上穿的都还是薄棉袄,而新生身上穿着的只是一件夹袄。杏花的心又抽缩一下,想起在卧马沟村里新生一家就常遭人欺负,吃不饱穿不暖,怪可怜的。新生会不会在大沟河水库工地上也受人欺负,身上的棉袄被人抢夺走了。月儿婶可是一个细心的人,她不会让新生穿着单薄的夹袄出门去干活。
杏花想的对,她的月儿婶是个细心人。新生修水库走的时候月儿把棉的夹的单的样样不少都齐齐全全地给他带上了,别人没有的新生全有。在别的方面月儿不如人,在这方面月儿比谁都强。月儿给儿子包裹去的东西使他绝对受不了冻。也不是别人欺负他,把厚棉衣抢走了。在大沟河水库工地上新生用自己诚实的劳动获得了人们的尊敬,修水库的民工来自五湖四海,他们没有卧马沟那种根深底固的成见。是新生自己到工地上后把身上的棉衣让给了别人。新生他们队里有一个孤儿,家里没有一个亲人,穿着一件单衫子就上了工地。入冻后受过苦难的新生不忍看到别人受苦,就把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下披在孤儿身上。
杏花不知道这些,她只看到了眼前,刚进公社大院时他们跑的一身汗,不显得冷。现在身上的热汗落下去了,他们缩着脖子显得一个比一个冷,尤其是穿的那么单薄的新生。儿时的友谊使杏花不能不动情。儿时的友谊是让人珍惜一生的最可宝贵的东西。除了这种友谊,冥冥之中还有一丝牵挂,一丝由来以久的,撕扯不断的牵挂。杏花不管其他了,她从箱子里取出一件红毛衣。这是她用一后冬的时间给参军走了的俊强织出来的,但现在她取出来却要让新生穿。心地善良的杏花实在是不忍看到新生缩脖子挨冻的样子。
新生走进机房送缸子的时候,杏花就问:“新生,这么冷的天,你咋就穿这么薄的衣裳?婶没有给你带厚衣裳?还是……”“我有厚衣裳。”新生就简简单单地把孤儿的事给杏花说了,最后再道:“也没有多冷,一干起活就不觉的冷了。”
听了孤儿的事情杏花更有些感动,她俏丽的眼睛里更有了同情和怜悯,她怨嗔地说:“还说不冷,看你的嘴唇都冻的乌青乌青的。我这有一件毛衣,你先穿上吧。”
新生看见杏花手上新织出来的红毛衣,就知道她是给谁织的,忙摇着手说:“不不不,我不能要你的毛衣,我不冷。”说着就要往机房外走。杏花委屈的眼里就盈满了泪,杏花的眼真软,高兴的时候眼里有泪,激动的时候眼里有泪,委屈伤心的时候眼里的泪水更多。新生的脚就要踏出机房时听的身后一声哽咽,扭回头就看见杏花脸上挂着两串亮晶晶的泪珠儿,新生就再不能拒绝杏花手上的红毛衣了。
等在院子里准备背工具的民工们清楚地看见新生走进机房时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夹袄,出来的时候身上却是一件火一样红艳的新毛衣。民工们又一次为新生,为他们的伙伴欢呼起来。惊奇羡慕的民工们谁也想不出来脸色冷峻的新生和漂亮的电话员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她为什么给他端热热甜甜的开水,她为什么又给他穿这红红艳艳的毛衣。连公社大院里的干部们都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公社大院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杏花买了红毛线是给参军走了的牛俊强织毛衣的,怎么织成了却让一个修水库的民工穿走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嘛?
时间飞快,眨眼的工夫又把两年过去了。杏花出落的更加妩媚动人。俊强不在,俊强要在的话,妩媚动人的杏花早就该当新娘子的。说好今年春上俊强回来探家,顺便把婚事也办了。但时间到了俊强却没有回来。俊强在部队上有了提干的可能,所以他放弃了回家探亲的机会,留在部队上好好地表现去了。这可就坑了杏花,让杏花真的成了闺中怨女了。
自从分别的那一天杏花软在俊强怀里,被他抱了亲了摸了之后,杏花就热切地盼望等待着美好时刻的到来,一等就是两年。被抱被亲被摸时的那种触电一样的浑身麻酥迷醉的感觉常常搅闹的她心慌意乱,却又没有办法。俊强在部队上回不来,她只有等待。
这时候大沟河水库基本建成了。大坝像河岸一样高高地筑起,流涌咆啸的大沟河河水被拦腰截断,驯驯服服地待在大坝里变成一片柔情脉脉的湖水。
工程就要结束了,公社决定派人到工地上最后犒赏慰问一次苦干三年的民工们。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杏花老早就想着要看看大沟河水库的宏大场面,却一直没能如愿。这次要是再不去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杏花找到韩同生羞涩涩地把话没有说完,韩同生就爽快地说:“有你,这次说啥也得让我们的杏花去大沟河水库上看看,不过你得有思想准备,天气这么热,路又那么远,你行吗?走不动可没人背你呀。”杏花喜上眉梢浅浅地一笑,说:“韩主任放心吧,肯定落不到你后面去。”说完就欢欢地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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