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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见巧红就这样精光赤条身上不戴一丝线地站在炕上,只好答应和她一起睡。月儿也脱光衣裳钻进被窝,这时候巧红就嘻嘻地笑了,她把枕头往月儿跟前挪靠挪靠,就又酸酸甜甜地说起来,“月儿姐,你现在想不想新生他爸爸?”月儿噗地一声吹灭灯捻上豆粒一样跳动着的火苗,再把身上的被筒卷紧,才散散淡淡地说:“不想。”其实她比谁都想,但和巧红的想法不一样。巧红是因为那种事而苦想着男人睡不着觉;月儿却为耀先的冷暖饥寒而担忧,担心他在水库工地上再受到非人的待遇,再受到别人的歧视。受点苦受点累她不担心,她知道耀先是个能吃苦的人,但她不希望在水库工地上人们再把他当成地主的儿子,当成另类去看待。
“你咋就不想自己的男人呢,我都快想疯了,一闭上眼,就想起他雄雄壮壮地爬压在身上的那种美劲。”巧红的话打断了月儿悠长的思念,使她的心从二十里外的大沟河水库工地回到这黑洞洞的窑炕上。“月儿姐。”巧红卷着被子使劲往月儿身边挤靠挤靠。月儿就知道她又要说那些让人心跳脸臊睡不着觉的话了。果然,巧红把嘴对在月儿的枕头边悄悄密密地问:“月儿姐,你们最多一黑夜弄过几回?”
月儿心跳起来,匀畅的呼吸也不由地变的急促而又粗重。这是一个月儿根本没能回答的问题,不是羞不羞,而是她根本就没有过那样的夜晚。十多年她只有过短暂急促的一次,而不是一夜有过几次。月儿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幸好把油灯吹灭了,不然巧红看见她脸红了又要惊惊乍乍地叫唤了。
月儿心慌气闷还没有说出话来,巧红把第二句又问过来:“月儿姐,你们最长弄过多长时间?”月儿再也憋不住了,她在被窝里用拳头捶捣一下巧红,哑哑地骂一声:“憨憨。”巧红更往这边挤挤,软软地催着:“说呀,咱都是女人,有啥不能说的。你不说我说,我和虎堆最多一黑夜弄过五回。月儿姐,我现在才知道弄那种事全靠咱们女人,男人弄上一回就稀泥一样地软了,就再不行了,但是你要伸手过去给他揉摸上一阵,他就又行了,又硬梆梆地起来了。我们弄的回数不少,就是时间不长,总是刚刚美的想叫,他就出溜了,就不行了。月儿姐你们呢?你们弄的时间肯定长,教教我嘛,月儿姐。”
月儿让巧红说得浑身稀泥一样地软了,全身难受的那里都想用手摸。这样的话再不能往下说了,但憨憨傻傻的巧红还在痴痴迷迷地说着,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后来月儿就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自己体内进去一根东西,又粗又壮的东西。不是耀先的,是吴根才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没有像那年腊月二十九踢郭安屯一样,把吴根才也从自己身上踢下去。就那样光溜溜地仰面朝天躺着,让他顺顺溜溜地进去了,进的那么深那么狠,她就难受地叫起来,叫的时候两只手却还把他粗壮的腰搂抱的紧紧的。再后来就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月儿做了一个这样的怪梦,就再也睡不着了。睡不着就听见身边的巧红在梦里嘻嘻地笑,浪浪地叫,她猜想巧红一定也是做了一个类似的梦,但巧红翻动一下身体又熟熟地睡着了。月儿真有些羡慕巧红。
整整一夜几乎没有合眼,第二天起来月儿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就不再是白白粉粉水水秀秀的光彩亮丽了,像是蒙上一层灰土凄凄戚戚的样子。而睡了一夜好觉的巧红,雪蛋儿一样白俏的脸上还像往常一样闪耀着生动的光彩。两个精神状态大不一样的女人顾不上抹头洗脸,就应着上工的钟声紧着往皂角树下走。
往地里担粪是最苦重的活。今天恰恰就是往地里担粪。秋收之前庄稼地里没有大桩活,队长就集中全队的男女劳力担粪。山下平川的圈粪是用小平车往地里拉,山上没有那个条件,就只有靠肩膀担挑。把窑圈里起出来的骡马粪先担倒在地边堆积起来,等秋庄稼一收腾出地,往里面拖撒就方便了。
月儿和巧红从坡道上下来,吴根才已经在皂角树下向社员们派开活了,除各别几个人被派去干零星活,剩下的人不论男女都担挑着篓子去窑圈担粪。月儿巧红相跟着下来,肩上都担着空粪篓刚要往窑圈那边拐,政治队长郭安屯突然把巧红叫住,月儿也同时回过头,看见叫住巧红的郭安屯正低着头和吴根才商量着什么,而吴根才似乎并不在认真地听他说,而是睁着大眼直直地盯在自己脸上看,月儿忽悠一下就想起夜黑间做下的那个荒唐的怪梦,马上就一脸的羞红,垂下脸扭过身走了。巧红不敢走,因为政治队长把她喊住,还没有吩咐出别的话呢。
月儿担着两个空粪篓走了之后,吴根才才听清郭安屯在给他说啥。郭安屯的意思是:上河滩地里的三十亩谷子快熟了,快熟的谷子最怕山雀儿祸害,得派一个人过去吆赶山雀。吴根才就答应说:“那就派一个人过去吧。”郭安屯马上转脸对等在一边的巧红说:“巧红,你到上河滩三十亩谷地吆山雀看谷子去。”
吴根才脖子上粗大的喉节骨嚅动着却没说出话,他没想到郭安屯会安排巧红去看谷子。照理说吴根才是卧马沟的生产队长兼党小组长,是一把手,政治队长郭安屯和副队长李丁民是协助他工作的。指派谁干啥是他吴根才说了算的,可眼下郭安屯越俎代庖偏偏这样安排了巧红。吴根才想想还是没有说啥,政治队长和副队长也有安排社员干活的权利。
巧红担挑着空粪篓往下走的时候还撅着嘴给月儿嘟嘟囔囔地说又是一天担粪的苦差事。担粪对身强体壮的男人们来说都是一项苦重的差事,对月儿巧红这样细皮嫩肉的女人就更苦更重。但巧红的话刚一说完,就让政治队长喊住,接着就派了看谷子吆山雀这样轻巧不出力气的好活。巧红雪蛋儿一样白的脸蛋上当下就喜欢的绽开了花,扔下担粪的空篓子,就欢欢势势地向上河滩的三十亩谷地跑去。
圈粪是往下河滩的玉茭地边担,三十亩谷地是在上河滩。所以月儿并不知道巧红被政治队长叫走干啥活去了。月儿几乎一整夜没有合眼,但她还得一趟不少地担着圈粪往地里送。世道不公平,男女同工不同酬。这种不公道在月儿身上表现的尤为突出,月儿一天只挣六分工,却要和那些一天挣十分工的男劳力们干一样的活。队里规定一个人一晌担八担,谁担完谁歇,担不够不给记工。这样的规定是把虎林那些好偷奸耍滑的人给治了,同时也把月儿这样柔弱的女人给坑了。
强壮的男人和有力气的女人担挑着粪担都抢着道往前去了,谁担完谁歇,人们争前恐后都想早一点把自己的八趟担完,早一点坐到树荫里去歇。身体单薄的月儿落在最后,有些人六七担都担送到地里了,都四仰八叉地躺在皂角树下歇上了,月儿肩上的第三担还吭吭哧哧地没送到地里。吴根才担挑着一担粪从后面赶上来,他本来可以轻轻松松地过前面的月儿,但他没有。河渠上担粪的人拉开距离就显得稀少,再加上有些人快把自己的份额担完,都歇在皂角树下了,河渠上的人就更显的稀少。吴根才担挑着粪担儿悠悠地跟在月儿身后,想和她扯说上几句话,凡是在没人的时候,他总想看着她白粉俊俏的脸蛋儿和她说几句话,哪怕是闲话哩,他愿意说。他觉得这个女人不仅长的好看,说出来的话也风铃儿一样清清柔柔的好听,这是一个让他见了就心旌摇动的好女人,他也想给她一些关照,可惜她却摊上一个那样的坏成份,他就不好照顾她了。如果让她看谷看场,去干轻松不出力的好活,别人的闲话就多了,惹出闲话不值。唉,这么好看的女人肩上压着这么重的粪担,真让人心疼。吴根才想要说话,却现脸前的月儿走的摇摇晃晃与往日大不一样。往常他也跟在月儿身后担过粪,虽觉的身体瘦弱的月儿担着有些吃力,却也是直往前走的样子。今天晃悠着瘦瘦的身子像是没有了骨头,软软的飘飘的随时要在河渠上跌倒的样子。他就忍不住问一声:“月儿,今天你是咋咧?”
月儿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在河渠拐弯的地方,她就现吴根才在后面担挑着粪担赶上来了。夜黑间一夜没睡着觉,就是因为他呀。那个荒唐的怪梦就和真真切切生过一样,她梦见他的东西进到自己的身体里,接着就有了那种说不上来的要死要活要飞天成仙的感觉。由于那个荒唐的怪梦在心里作出祟,也因为真的没有休息好,当现吴根才跟在身后的时候,好像真的和他有过那种事情一样,月儿在前面就紧张慌乱羞臊的迈不开步,走不动路,腰是软的腿是抖的,眼里看人也是恍恍忽忽的两个重影。吴根才再低声关切地这么问一声,月儿就真的坚持不住了,她把担子一放,扭过脸给吴根才让出道儿,他要是这样一直跟在身后,她就把这担粪送不到地里去了。月儿歇下担儿让开道,吴根才却没有马上越过去,他把担子也歇下来,因为他看见月儿的脸色不对劲。在卧马沟恐怕再没有谁比他更关注月儿的脸了,他常常把火辣辣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在她脸上看,他每次在她脸上看到的都是白白粉粉桃花一样鲜亮醉人的美丽。可是,今天她的脸却惨白的像是一张粉联纸,那红粉粉鲜美醉人的颜色那里去了?吴根才放下担子,他自己的大脸盘上先有了不小的惊诧,急切地问:“月儿你究底是怎么啦?是不是病啦?脸上咋没有一点点颜色?”
月儿羞涩的不敢往起抬脸,他的急切,他的关心,使她又一次想起个荒唐的怪梦,那是一个逼真如实的荒唐怪梦,那是一个害的她一夜睡不着觉的荒唐怪梦。月儿不吭声也不往起抬脸,吴根才就更有些焦虑,他说:“月儿,你要是真的身上难过,就不要强担,你在这歇着,等着我回头来接你的担子。”他说着担挑起粪担急匆匆地前去了。吴根才走后,月儿就扬起脸,在她惨白失色的脸上又多了一层从来没有过的复杂的表情。
等吴根才在粪堆上放下担子,倒掉粪篓里的圈粪,准备回头去接月儿的担子时,月儿也就晃晃悠悠地到了粪堆旁了。吴根才还是跑过来接了她肩上沉沉的粪担,回头看看四下没人,就对站在粪堆上手里握着铁锨,连平堆带记数的记工员喜娃说:“喜娃,给月儿多记两担粪,她今天身上不好的难过哩。”
喜娃见旁边再没有人,就笑着向队长点点头。对耀先月儿,喜娃一向也是同情的,他乐意接受队长的这个命令。
月儿明白了自己夜黑间为什么会做出那样一个怪梦,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梦里会是那样的表现,会顺顺溜溜不做反抗地让他进去,因为……月儿不敢再往下想,担起空担羞羞地走了。
郭安屯只往下河滩地里送了一担粪,就撂下粪担背抄着双手到别处查看去了。做为政治队长,他有权随时到别的地块去查看监督。
郭安屯转过身刚走远,坐在皂角树下的虎林就阴怪讽刺地说出一句新编顺口溜:“奸的转,精的看,傻的干。”社员们一阵哄笑便再不能说啥,说啥呢?谁能管得了政治队长。
现在的吴虎林早已不是原先的那个吴虎林了。现在的虎林变的奸滑懒惰油泥散漫,简直成了生产队里的刺头儿。谁拿他也没办法,谁也不爱见他。一个人的变化竟然会这样大,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有人说是入社时让郭安屯一绳子给绑的。也许那是个原因。四十里马沟三十二村,只有吴虎林一人是用绳子绑进农业社的,强扭的瓜不甜,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肯定还有,只是暂时人们看不出来说不出来罢了。
郭安屯撂下肩上的粪担儿背抄着双手,昂阔步到别的几块田地里查看庄稼青苗去了,他是政治队长有这种权力和责任。虎林的顺口溜编说的再好也是白说。郭安屯像模像样地查看了几块庄稼,一扭身就沿着河渠向上河滩的三十亩谷地去了。
把虎堆打着修水库走了之后,郭安屯就急切地想要对长的像雪蛋儿一样白白嫩嫩的巧红下手。巧红现在对郭安屯有着极大的诱惑,就像原来的月儿一样,他一想起巧红就走不动路,下面裤裆里的东西就蓬蓬勃勃地往起鼓胀,就想弄那种事。确切地说,就是那次在后沟割草他才开始真正注意上巧红的,在那之前,他心里一直想的还是月儿。在后沟这个巧红闪着狸猫一样的花眼不断地和他调笑,他的心就咯噔一下动了。细一端详巧红长的也不比月儿有多差,于是就对巧红下起功夫。巧红和月儿不同,巧红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背负任何政治上的污点,她还有个年轻二旦的男人,对巧红只能用引诱的手段慢慢来,对巧红使用硬手段是不合适的。硬手段只能在月儿身上使。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引诱和挑逗,郭安屯就现巧红和月儿大有不同,月儿软硬不吃,这个巧红你只要一挑逗,她就和你眨闪眼睛,好上手的很。大沟河修水库让郭安屯逮住机会,他觉得只要把她男人虎堆远远地支走,她就会像河渠里的水顺顺溜溜的听话。
把虎堆打走的当天黑夜,郭安屯就悄悄地摸进她的场院,他是翻墙进去的,他以为事情成了,谁可想她窑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头。他缩着脖子藏躲在黑阴里等了半夜,也没有把巧红等回来。他心里咯咯噔噔了半夜,他不知道这个狸猫一样花梢好看的女人跑那里浪去了,他甚至担心自己辛辛苦苦熬煮出来的一锅喷香油腻的好饭让别人吃到肚子里去,他先想到的是上房院的吴根才。在卧马沟除了吴根才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和他郭安屯争高比低了。
第二个黑夜,郭安屯再悄悄的摸进巧红的场院,现还是铁将军把门时,他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走进上房院的大哨门。他进去的时候吴根才和改改还有他们的三个女儿正躺在院里的银杏树下的光席片子上纳凉谝闲哩。郭安屯尴尴尬尬找个借口,说是没旱烟抽了,从吴根才的烟包里倒了些旱烟丝就走了。
从上房院出来,站在皂角树底下,举头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星,郭安屯真的有些糊涂了,他不知道那个狸猫一样花梢,雪蛋儿一样白净的小女人躲藏到那里去了,她总不会变成一颗闪闪烁烁的星星挂在天上吧。后来几天,他经过细细的观察才现原来巧红上了崖口,黑夜白天都和月儿在一起,在一起吃,在一起睡,白天上工也都在一起。郭安屯在心里暗暗地叫一声:好主意。叫过之后就猜想出这是郭耀先想出来的主意,二旦一样的虎堆想不到那么远。于是郭安屯就琢磨起破解的办法,崖口上住着两个女人,他肯定不能贸然上去,这事不能让月儿察觉出来,月儿要是知道了就会把警惕的话递给巧红,那事情就不好办了。接着他就想起上河滩里的三十亩谷子,就神鬼不知地把巧红派了过来。
真是天赐的良机,即折开了月儿,又让巧红干上这轻轻松松不出力,不晒日头的好活,她能不感谢,能不说他一声好。女人头长见事短,只要说出好,就啥都好说咧。
郭安屯心里烧起一盆红红旺旺的欲火,脸上却装出一副悠闲的样子,背抄着双手向上河滩的三十亩谷地走来。
巧红欢势蹦跳地来到上河滩三十亩谷地,却不见地里有一只飞起的山雀。其实谷穗抽吐出来时间还不长,穗上的米粒儿软软的还是一汪水,根本还不到鸟雀们来祸害的时候。再过半月二十天,鸟雀们才会叽喳地飞来用尖嘴啄吃谷穗上饱满坚硬起来的米粒,在这方面鸟儿不比人傻。
巧红围着三十亩谷地踅转半圈,不见一只飞起的山雀,就在谷地边一片大大厚厚的柳树荫凉里坐下。看谷子真好,在荫凉里一坐,也就把工分挣到手上了,并且一点也不比担粪挣的少。担粪那是什么活呀,要是一天担三晌粪,黑夜滚到炕上腰都伸展不直,村里那么多老人弯腰驼背,就是一辈子让肩上的担子给压的。啥时候山里人肩上再不压担子就好了。真是不容易,巧红坐在厚厚实实的柳树荫凉里还能想到山里农民的辛苦和艰难。
坐在凉凉爽爽的树荫底下,无所事事的巧红再不动动脑子想些事情,就真的和身边的石头一样,成一堆死物了。巧红转念又想起给她派出这好活的政治队长,她觉得政治队长就是好,全队那么多人,可他偏偏就把自己派过来了。如果能把这季谷子看到底就好了,别的脏活累活苦活重活就都躲过去了,即不用背更红的大日头,工分还一个不少记。等虎堆回来一定要让他好好地谢谢人家政治队长不可,一想起自己的男人,巧红身上就躁热的有些难受,她现在才现自己原来离不开男人……
巧红痴痴迷迷地想着虎堆,竟然没有现政治队长已经过来站立在她的脸前。巧红一扬脸看见政治队长站在脸前,就本能地做出一个虚张声势的吆赶山雀的样子,她的这个动作把郭安屯也给逗笑了。巧红雪蛋儿一样白的脸上燃烧起两片红云,她尴尬地笑着就要往起站。郭安屯止住她,说:“就坐着吧。咋样?看谷子的活儿不赖吧?”他说着也在树荫里的细茸茸的绿草上坐下,离巧红不远,一展手的样子。
巧红雪蛋儿一样白净的脸上露出一片腼腆的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地里咋不见几个山雀?”
郭安屯咧着嘴乐呵呵地说:“谷穗上还没有结下谷粒,雀儿们过来吃啥。”和庄稼打了半辈子交道的郭安屯当然知道谷熟麦黄都是在什么时候,他派她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看谷子。巧红瞪着狸猫一样的花眼不明白政治队长话里的意思。郭安屯就再往明白里解释:“没有山雀,还专门把你派过来,就是为了照顾你。”
“为啥要偏偏照顾我?”巧红有些惶恐,想不出来队里照顾自己的理由。
郭安屯把眼睛盯在巧红的白脸蛋上,把巧红看的怪不好意思的,她眨动着眼睛躲躲闪闪地不敢和他直射过来的目光相碰。郭安屯再说:“为啥要偏偏照顾你?你说为啥?因为你家虎堆代表咱卧马沟去大沟河修水库,这就是理由。”巧红一听这话,就抿着红润润的嘴唇笑起来,巧红笑起来很好看,翘翘的尖鼻子一颤一颤的。郭安屯的眼睛一直就没有从巧红的脸上滑开,他再说:“虎堆去参加大跃进,去修大沟河水库是很光荣的事,你是他的家属理应受到队里的照顾。本来虎堆走的当天就要给你安排看谷子的活,可是我连着往你场院里去了几回也没见着你的人影,你下工后都干啥去咧?”郭安屯最后这句话是明知故问,他想用这话再引出别的话来。
巧红眨闪眨闪眼睛,就把吃住在崖口上和月儿做伴的事情说出来。政治队长脸上就有了震惊的样子,故意紧声逼问:“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是谁让你上去给那种人做伴?”
巧红愣怔一下,把实情说出来,她说:“是月儿她男人耀先的主意,他说两个女人住在一起有个伴,不怕出事。”
郭安屯把牙咬的叭叭响,狠狠地说:“我就知道这是地主的儿子出的坏主意,虎堆咋就这么糊涂,他就让你上去了,他就看不出来这是地主的儿子在拉拢你们吗。我说过,让虎堆修水库是为了锻炼,是为了入党入团,将来有个展;让地主的儿子修水库,是让他去改造。这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你怎么就和他们往一起搅,这不是往自己脸上抹黑,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你看看全卧马沟有几个人和他们来往,躲都躲不及。虎堆让你睡到地主的炕上,真是糊涂,这让公社里的领导们知道了还能入党,还能有个展。”
巧红把狸猫一样的花眼睁的圆溜溜的,这一层深刻的道理她怎么能知道。郭安屯趁热打铁继续说:“真的,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赶紧从崖口上搬下来,和崖口上的地主划清界线,不能因为这耽误了虎堆将来的前程。搬下来一个人住怕啥,现在是新社会,是太平盛世,卧马沟解放十好几年,谁家也没出过事情。听见没有,赶紧从崖口上搬下来,不然这看谷子的活就不能再派给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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