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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部六郎气得口中冒泡，两眼凶光四射，如恶鬼般怒叫：&1dquo;你凭什么理由想对我&he11ip;&he11ip;”

  &1dquo;那么，你说明你昨夜的行踪吧！”

  &1dquo;昨夜的行踪&he11ip;&he11ip;我不能说。”

  &1dquo;昨夜在命案现场附近，有人见到你&he11ip;&he11ip;而且，还有一把短刀哪里去了？”

  &1dquo;不知道，我不知道。”

  &1dquo;那把短刀如你所预言的，不，该说如你所威胁的，插在澄子小姐的心脏上，你难道还敢说不知道？”

  &1dquo;什么&he11ip;&he11ip;澄子死了？被杀是吗？那是神意、天谴&he11ip;&he11ip;哈、哈、哈&he11ip;&he11ip;”又是那极尽阴森恐怖的笑声。

  &1dquo;你如何能够预测命案的生？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1dquo;&he11ip;&he11ip;”他并没回答。

  楠山使了个眼色，我上前一步：&1dquo;卜部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1dquo;你是&he11ip;&he11ip;啊，对了，你不是昨天在这附近问路的人&he11ip;&he11ip;”

  &1dquo;不错，谢谢你当时的忠告。确实，那是如你所言的恐怖之家，只是你的话过于笼统，所以我并未告诉教祖，但你的预言实现了，澄子小姐被杀而浮尸水面！”

  他的唇际再次掠过一丝微笑，却立即消逝：&1dquo;看来神的启示是正确的&he11ip;&he11ip;”

  &1dquo;但你的神却只是一尾鲶鱼！我再问你一次，你能如此正确的预言杀人的时间和方法，其理由何在？”

  &1dquo;滚开！像你们这种俗人，岂有资格听到神示？”

  &1dquo;俗人也无所谓。不过，无论你是神的弟子，抑或是恶魔的弟子，反正活在尘世上的期间，就得服从尘世的法律。卜部六郎，现在我依职权，将你以杀害卜部澄子的涉嫌者之罪名予以逮捕！”

  &1dquo;理由呢？”

  &1dquo;第一，你昨夜的不在现场证明不充分！而且，有人目击你在命案现场附近。第二，你曾威胁要夺走卜部家每个人的生命，且准备四把短刀，而目前短刀只剩三把，另一把行踪不明。第三，你表示是神的旨意，能完全预言杀人的方法和时间。总之，你有动机，也有凶器，却没有反证。有了这些证据，我赌下生命、职位，也要和你周旋到底。”

  &1dquo;粪土之墙不可圬也&he11ip;&he11ip;没办法，耶稣也得背上十字架，孔子也得奉承。预言者不管在什么样的时代，没有不被投石鞭打的&he11ip;&he11ip;走吧！”

  他悠然的向前踏出一、两步。就在这一瞬间，突如其来的，他声嘶力竭的尖叫，苍白的额头冒出豆大汗珠，嘴唇扭曲，口涎直流，手指伸向虚空，如枯叶般不停颤抖着，然后颓然倒在我面前。全身如波浪起伏般剧烈痉挛，双手紧抓塌塌米边缘，然后，整个人昏迷不醒&he11ip;&he11ip;

  这仅仅一、两分钟内，我们都呆住了，等到抱起他的身体时，再怎么摇撼，已醒不过来。

  &1dquo;这是怎么回事？”探长也不自禁露出不安的神色，大概认为卜部六郎服毒自杀吧！

  我先蹲下来量脉搏，跳得异常快。翻开其眼睑，瞳孔茫然扩散着&he11ip;&he11ip;

  &1dquo;楠山先生，这一定是癫痫作，幸好没咬到舌头。”

  &1dquo;原来是这样。你这一提，没错，嘴角还冒泡呢！这种情形大约会持续多久？”

  &1dquo;那就因人而异了，从数小时至十数小时都有。”

  &1dquo;这么说，这段时间内没办法讯问了？”

  &1dquo;当然。至少到明天为止，都必须绝对保持安静。”

  &1dquo;那就麻烦了。不可能留他在此，至于警方的拘留所也不照顾病人，也许，我们把他吓得太厉害了&he11ip;&he11ip;”楠山显得相当困扰。

  我不忍心，只好帮忙解决了：&1dquo;让他住在菊川医生的医院，你认为如何？有生意上门，我想医生不会拒绝的。一方面，重要嫌犯不能留在此处，另一方面，如果治疗得当，或许会更早恢复&he11ip;&he11ip;”

  探长边拭着额际的汗水，边回头说：&1dquo;对了，就这么办。喂，你们帮忙抬这个人上车，送他去菊川医生那里。真是找麻烦的家伙！”

  像尸体般死白、僵硬的六郎被送走之后，只留下探长、我，和年轻巫女千晶姬，其他信徒们都被警员赶走了。

  &1dquo;不必害怕，只要坦白回答问题就行。你知道这鲶鱼的把戏吗？”探长面向千晶姬——木下昌子——问。

  &1dquo;是的&he11ip;&he11ip;不！”

  &1dquo;是哪一个？我们并不在乎这点小事，只希望能逮捕命案凶手就行，快些回答。”

  &1dquo;隐约知道。”

  &1dquo;我猜也是这样。对了，你到这里多久了？”

  &1dquo;一年半&he11ip;&he11ip;”

  &1dquo;这么久了？你和那男人有什么关系？”

  &1dquo;&he11ip;&he11ip;”千晶姬没有回答。在这瞬间，两颊飞上红晕，似已忘掉自己是巫女，而回复为平凡的女人，这已足够表明一切了。

  &1dquo;你可以不必回答了，我能猜得到。不过，在这段时间六郎像这样作的情形有几次吧！”

  &1dquo;是的，常常有。

  &1dquo;最近一次是？”

  &1dquo;四、五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