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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奶奶耐心地教着。

  小尚沐立刻笑开了眉眼，说：“肚子！”

  奶奶蹲下身子，摸摸尚沐的脑袋，说：“沐沐真棒，快把糖给哥哥吧。”

  ——尚沐又往前走了——

  两步，攥着糖的手，直直地蠕到他面前，有种可爱的执拗。

  6凡一时都忘了哭，怔怔地从他手上拿了糖，随后剥开糖纸放进了嘴里。

  那是他自出生时候起，直到现在的十九年里，吃过最甜的一颗糖。

  后来，尚沐的奶奶询问了6凡的情况，知道他无家可归，就干脆叫到自家去吃饭。

  尚沐那时小小的、奶奶的，很多话还听不懂，闷声地听着小哥哥和奶奶聊了好久，也没听出个所以然，但似乎对6凡说起的那一句「感觉自己没有家」，极为印象深刻。

  三岁的小奶娃娃，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口出狂言，郑重又认真地和6凡说：“哥哥不怕，沐沐长大娶你。沐沐……沐沐家，是哥哥家。”

  当时，被惊到的奶奶和6凡，在餐桌上笑得不能自已。

  后来，6凡也学着奶奶的样子，摸摸小娃娃的脑袋，温和地说：“好，以后沐沐娶我。”

  再后来，尚沐就搬离了那处地方，6凡的爸爸妈妈也离婚，6凡住到了外公家。

  两人之间彻底没了联系。

  听完6凡把过去的事讲完，尚沐整个呆住，抓着男生的胳膊问：“你早就认出我了？我和小时候差距那么大，你都能认出我来？”

  6凡温柔地擦着他圆润的脚趾，波澜不惊地说：“你来的第一天，就知道是你。”

  尚沐：……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张脸窘得通红。

  “你早就知道我是a1pha！你是不是因为我是a1pha才拒绝我的？你你你，你知道我是a1pha，还要上我？”

  “啊啊啊！6凡，你怎么这么坏啊！”

  他说着，攥着拳头一下下锤在6凡身上。

  但男生只是微微一歪头，反问他：“你是a1pha吗？我并不知道。”

  尚沐：……

  喉咙一哽。

  刚才是生了什么？

  他一脸震惊：刚刚，他亲手撕了自己omega的马甲？

  正不知所措间，突然又看见男生唇角越来越明显的笑容。

  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耍了。

  干脆扑到这个人身上，愤愤地咬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