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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喝完了再睡。」
「喝完?」
那暖壺裡的水少說也有兩升,蘇沂修沒安好心,這是要把他淹死。
「最少喝一半,退不了燒再吃藥。」
一杯喝完,立刻被添滿,那人就站在他旁邊,抱著手臂監督,陳風實在喝不了了,水沒下多少,廁所倒是跑了兩三趟。
「不能喝了,真不能喝了......」
「最後一杯。」
從前勸酒的本事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再現。
蘇沂修說著拿起體溫槍又量了一次,三十七度七。
怎麼沒什麼反應?
他伸手從領口處探進陳風的背,摸了兩把,長輩的經驗,出了汗就算退燒了,可他摸了半天也沒摸著潮,但是覺得陳風皮膚還不錯,拿出來手還意猶未盡地搓了搓手指。
「你躺下。」
陳風心道終於不用喝了,聽話禿嚕進了被窩,蘇沂修俯身一扯,直接把自己的被子也蓋在上頭,「滴」的一聲,空調又調高了兩度,他站在床邊,熱得雙頰泛紅,解開了睡衣扣子,問陳風有沒有出汗。
床上那人的目光定在蘇沂修敞開的睡衣下若隱若現的線條上,這人的鎖骨上有一顆小痣,甚是勾人。
陳風瞧著,總想上去親兩口,蓋在被子下的喉結動了下,此刻他已經有些冒汗,可秀色在前,如此放過吃了大虧,他嘴上說:
「要不你也進來?這樣熱得快。」
這算盤打得比外邊的雨聲都響,陳風不等人拒絕,十分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伸手拍了拍旁邊的被子,滿懷期待地看著那人紅著臉走過來。
臉是紅了,可還端著嚴肅的架子,不過是當成熱水袋給他用一用,有什麼可扭捏的,蘇沂修想著,躺進去以後真就將自己當成了熱水袋,一動也不動,陳風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說:
「這樣不行,離得太遠。」
這樣不行那要怎樣,難不成不是熱水袋,要他當電熱毯?
不等他反應,陳風抬起他一隻胳膊,往他身邊一蹭,鑽進那人的臂彎,把腦袋枕了上去。
大功告成。
陳風滿意了,另一隻手環在蘇沂修的腰間,說:「這樣暖和。」
確實暖和,暖和得哪哪兒都冒汗。
「你都出汗了,陳風。」
「嗯。」
「那......」
「那把上邊那層掀了。」
像是怕蘇沂修不答應,他飛快地坐起來把上邊那層掀掉,趁那手臂還沒來得及收回去,身子向後一倒,腦袋又壓在了胳膊上邊。
「嘿嘿。」
陰謀得逞,他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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