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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安儿时并不喜读书。只觉书本沉重,字句繁杂,像一堵重重的墙挤压着他。他不懂,为何阿娘总是把心思放在那些书卷上,为什么她总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根本不曾注意到他。
阿娘总是只在他读书时,才会偶尔对他说几句话。那时他便想,也许只要他多读一些书,阿娘就会愿意多看看他,像看那些书一样。于是他开始勉强自己去读那些书,不喜欢,但也咬着牙坚持。
七岁那年,他给阿娘雕了一根木簪做生辰礼物。满心欢喜地正准备送去,却在书房门口听见了争吵声。
阿爹的声音刺耳而急促:“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接着是沉默,以及阿爹的再次怒吼:“宁渊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时安呢,他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你恨我,难道也恨他?”
接着,他便听见了阿娘的声音,冷冷的,像一把利箭,“我不恨他,我只是永远不会喜欢他。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想生下他。你们都在往前走,只有阿渊,只有他……”
他站在门口,那句“我根本不想生下他”不停地在他耳边回响,像一把枷锁把他也扣留在了原地,无法再往前走。那根木簪,像一把钝刀,不断地凌迟着他的心。
那日,陆时安方才知道,自己有个早逝的哥哥——陆宁渊,明了阿娘卧房内的书架上,都是哥哥的书卷,而阿娘偶尔流露的目光,也从未真正落在他的身上。
——————
他突然听见一声软软的、带着委屈的轻喃。
“陆时安。”
他堆砌在自己身上的强硬、冷漠以及深处的那一点难以言明的怒火似乎都在她说出他名字那一刻悄然瓦解。化作一团雾,无孔不入的包裹住了他的心脏。
他好像,拒绝不了她了。
凝月的声音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掀起了一阵涟漪。
两次。
凝月好像每次都能将他从那些思绪里剥离出来,尽管是用他不喜欢的方法。
陆时安的目光如同冬日里初融的雪,冰冷的气息悄然散去,所余唯有一丝温暖,心底的理智逐渐被侵蚀,崩解成无声的碎片。他几乎无法思考,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凝月的下颌。她的发丝在他的指尖滑过,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低下头,轻轻碰触上了她的唇。
起初只是浅浅的舔舐,渐渐的便变成了吮吸、啃咬。直到凝月微微张开唇瓣,他的舌尖迅速钻了进去与她纠缠。凝月有些气息不稳的回应着他,不经意间碰触到了他的牙齿。陆时安手不自觉地捏紧了她的腰肢,仿佛想要将她完全融入自己怀中。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刺激着他的感官,每一次呼吸都在瓦解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
凝月的手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脖子,与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将嘴里的酒气渡给他。
陆时安的另一只手慢慢的摩挲着凝月的背,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仿佛要将她彻底地拉近,贴得更紧一些。腰间的手探到凝月的胸前,轻轻的抚摸揉捏,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柔软与温热,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他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双乳上轻轻画圈,享受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每一次细小的颤动。
陆时安稍稍偏开了头分开这个吻,将头埋在凝月肩上,双手依旧紧紧环住她,硬挺的下身轻轻的抵着凝月。眼眸中的清冷疏离,全然化作了渴望。他含着凝月的耳尖轻轻舔舐,低沉着嗓音问:“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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