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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林蔚然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唇瓣嗫嚅着，可是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可她又偏偏想替自己搏一把。

苏锦川看着他的样子，说：“其实我们谁都没有资格怪谁，毕竟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你的眼睛里看着她的样子。”

“而你也一直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丈夫，你放任你的朋友对我侮辱，在裴玉堂回来后，让我看着你们秀恩爱，生死与共，所以，我们彼此彼此。”

林蔚然不服输地道：“可是三年的时间，朝夕相处......你......”

苏锦川道：“林总，不要再自取其辱了，我没有喜欢过你。”

苏锦川甚至不愿意哄骗她一句：“林蔚然，你自己想想吧，那三年里你值得我喜欢吗？”

“你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好人。”

“而我的离开难道不是如你所愿吗？”

“现在又何必跑过来露出一副被背叛的样子。”

“很虚伪。”

林蔚然对裴玉堂的喜欢，所有人都知道，而她对他的不在意，亦是人尽皆知。

苏锦川只觉得幸好，他喜欢的人不是她。

林蔚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苏锦川，傅暖已经死了，你守着她的眼睛有什么用？就算她把眼角膜捐献给别人，那也不是她！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裴玉堂，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求你别丢下我。”

苏锦川很少看到这样的林蔚然。

破碎的，乞求的声音中甚至带着一点点自卑。

她从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是被人宠溺的公主，也只有在裴玉堂的面前，可以让她温柔，变得小女人。

她有很多面，有时候甚至刁蛮任性，她没有什么共情能力，永远无法共情别人的痛苦。

可是苏锦川，无动于衷。

他说：“暖暖永远不会死，她永远活在我心里。”

林蔚然近乎绝望地闭上眼睛：“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苏锦川在说起傅暖的时候，眼神是林蔚然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宠溺，还有无边的怀念。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可以温柔，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她的眼睛里永远是我......永远。”

“她......爱我。”

而苏锦川再次看向李蔚然的时候，眼神突然冷下：“我之于你，只是裴玉堂离开后的消遣而已。”

苏锦川看向手中的谈判资料：“林总，我们还有谈的必要吗？”

林蔚然咬牙：“有！”

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苏锦川说话的机会。

可是她也知道，苏锦川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在意她，他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两人在谈判桌上有来有回，用了两个多小时才敲定了合作。

林蔚然还想请他吃饭，却被无情拒绝。

第二天，苏锦川拿着合同走进顾念的办公室，她这会儿正在开会，他在办公室里等着。

过了一会，顾念走进来，她看到苏锦川时有些意外。

苏锦川把文件递过去：“顾总，您看看，我还给咱们争取了一点利益。”

顾念看了一眼，意有所指般：“你很优秀。”

苏锦川只是笑了笑，看到顾念的眼眶有些红，他主动拿起了眼药水。

“顾总，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