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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皱了下眉，眼神奇怪地落在他身上。

“苏锦川，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之前你还说想追求我，现在又变成了要做好朋友。”

“你这个男人还挺善变。”

顾念工作繁忙，没有时间谈恋爱，也很少有男人敢如此直白地追求她。

毕竟她身边的男生都是附庸风雅，或者是明晃晃地把利益写在脸上。

说得难听点儿，就是有点装。

倒是没有一个人跟苏锦川这般，没有任何的欲-望，单纯为她考虑。

可是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顾念是不信的。

苏锦川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顾总，你现在到底是希望我追求你呢？还是希望我不追求你？”

“你这话挺矛盾啊。”

苏锦川站在她面前，头一歪，视线颇有些宠溺的味道。

顾念抿了下唇，没好气地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是我？”

苏锦川眼珠子一转，说：“因为是你，所以是你，这需要什么理由吗？”

顾念呵呵一笑，觉得他是在跟她打哈哈。

但顾念也懒得追究了。

而是把一份文件递给他：“你要是能把这个合同拿下来，我就和你做朋友。”

和苏锦川的交往过程让她挺舒服的，做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

苏锦川接过。

只是在看到合同内容和甲方之后，他眉头微微皱起，当下直接拒绝：“这个合作还是让别人去谈吧。”

他不确定顾念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确实不想和林氏的人有什么纠葛。

所以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顾念倒是愣了一下，反而说：“你直接拒绝，可林氏那边倒是点名让你过去谈判，你若是不去，这次的合作可能就吹了。”

苏锦川皱了下眉，思考片刻后，他重新拿起文件，难得有些气呼呼的：“我去。”

他咬牙切齿，倒是把顾念看笑了。

这一个多月内，顾念见过他很多次，他每一次都很淡定，表现得游刃有余，还是头一次如此情绪外露。

这个林氏，是跟他有什么渊源吗？

不过顾念对别人的私事一向不感兴趣。

所以没有多问。

苏锦川第二天中午前去谈判，包间里只有林蔚然。

她连助理都没带。

苏锦川看到她时，神情冷漠，表情一丝触动都没有：“林总，你好。”

林总？

林蔚然听到这个称呼都要气笑了。

她刚才看到苏锦川的第一眼之后，就无法再镇定下来。

她猛地站起身：“如果我不这样是不是永远就见不到你了？”

她这段时间疯了一样地想苏锦川。

以前她总觉得苏锦川很多余，可是慢慢地......她发现多余的人是裴玉堂。

她只是不小心被诱惑了。

人总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裴玉堂就是这样的存在。

当年的初恋像一根刺一样的梗在她的心口。

所以她迫切地想要得到裴玉堂。

可是，在得到之后，她的内心又是空虚的。

苏锦川眯了眯眼：“林总如果把我约出来是为了讨论私事，那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苏锦川甚至都没坐下，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