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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奇鹤回头看,符乐深伸了个懒腰,掐熄了烟,朝男人走了过去。
单奇鹤啧,符乐深视线跟他正好对上,单奇鹤弯了下眼睛,无声吐字:“废——物——”
符乐深眼睛眯了下,他面前男人侧头瞥了一眼:“怎么,看上了?”
“哪能?”两个人说着往前走去,声音还飘回来,“毛都没长齐。”
薛非伸手,把单奇鹤的脸掰了回来:“好看吗?”
“……”单奇鹤转头看薛非,“哪有你百分之一好看。”单奇鹤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遍,“我以前见过这人,旁边那是他男朋友,两人谈了挺多年的,他不记得我了,之前是故意逗他玩。”
薛非怀疑看他:“你怎么会认识他,听他说话不是本地人口音,也不是咱们江水口音。”
单奇鹤顿了顿,顾左右而言他:“人家普通话好嘛。”
薛非沉默。
单奇鹤捏了捏他手指,提醒:“以后见到别跟他玩啊,他看起来就脑子不太好。”
“那你也别跟他玩。”
“那肯定。”
-
薛非没想到第三次见到这人,就是两天之后,这人坐在奶茶店附近的台阶上抽烟,旁边还放着几瓶啤酒。
薛非十点关店门下班,路过这个坐在地上落魄抽烟、却像在宴席上一样自得的男人,瞥了一眼,抬步走,临走前提醒一句:“晚上会有些没素质憋不住的人在这撒尿。”
符乐深仰头看了他一眼,挑眉:“又是你,咱俩挺有缘的啊弟弟?”他笑眯眯,“来,你看看我是不是比你那男朋友好?”
他笑:“年纪大的才比较稳定会疼人,小孩儿都贪玩。”
“还有口水、呕吐物和宠物排泄物。”薛非又补充了一句。
男人还是不在意,还伸手指勾了勾:“来坐会儿抽根烟。”
薛非本来要走,步子都抬了起来,又收回来,看了一眼台阶,符乐深把烟盒拿出来,递给他:“没那么脏,脏了让你男朋友帮你洗,你不会拿捏他啊,当着你的面跟人撩骚都不会站道德制高点上去谴责他,有点用么?”
薛非接过烟盒,坐在了符乐深旁边,符乐深侧头看他,作势要用自己嘴里的烟头帮他点烟,人还侧头凑过来。
薛非一手拽住他后衣领,骂人:“滚开。”
符乐深丝毫不介意,只哈了声,笑嘻嘻地退回去,把自己打火机扔给他,拿下嘴里的烟,喝了口酒,还把旁边的没开的一瓶拧开,递给薛非。
薛非没接,沉默地吸了口烟:“你男朋友在家帮你洗衣服,看你在外面天天这么勾三搭四吗?他没拿捏你?”
符乐深哈哈笑:“我哪儿来的男朋友,都是……”他顿了顿,“炮友。”他眨眼,“你要不要试试?”
薛非拧眉,受不了这扑面而来的真实同志生活,他烟头按熄,吐出两个字:“恶不恶心?”
符乐深啧了声:“唉我这不是被死死拿捏了么,大晚上傻b男的把我从屋里赶出来了,我也毫无怨言,坐在这等孙子良心现再把我捡回去。”
薛非本来还想看看这男的有什么东西,聊了两句只觉得是个无赖流氓,他起身准备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不说了,走了。”
符乐深行了声,又提声笑:“这么单纯,怎么找个那种男朋友,你们处得累不累,整天担心他出轨吧?”
“没你男朋友需要担心的多。”
“哈哈他可不担心,他觉得老子离不开他呢。”
薛非起身,回头看他一眼:“所以?”
符乐深低声笑,眼睛在灰暗光线下眯了起来,吊儿郎当又下流地开口:“确实离不开,他活儿好。”
薛非本来要走,他顿了顿,又坐了回来,犹豫了一会儿,喝了一口符乐深之前帮他开的啤酒:“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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