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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自那晚起，程牧州无时无刻不陪伴在言霜华身边。

除了上朝，他总要带着她去逛夜市，去茶楼听戏，给她送奇珍异宝。

可唯独没有像画贺玉兰一般，为她描摹一幅丹青。

言霜华明白，她的心境已经回不到以前，亦再不会动心。

这短暂的相处，也被她当做分别前最后的礼物。。

而程牧州也发现言霜华总是兴致恹恹，笑总是不及眼底。

他很不解。

这些不都是以前，他们和贺玉兰曾经常做的事情吗？明明那时候的言霜华笑的那样明媚。

可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没真正关心过她的喜好，也根本不了解过她真正的情绪。

挨着心底的沉闷，程牧州握住言霜华的手：“霜华，你现在想做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你。”

言霜华愣了瞬后回答：“狩猎场。”

那是她对程牧州彻底死心蹋地的地方。

狩猎场内。

言霜华换上利落的红色劲装，束起长发，利落地跨上马。

“驾！”

她扬起马鞭，在一望无际的绿地上驰骋。

风擦过鬓角，久违的自由空气让言霜华只觉恍如隔世。

因为是王妃，因为程牧州喜欢文静有才气的女子，她才不得不收敛自己洒脱的本性，活的不像自己。

这一瞬，她更加向往离开程牧州的生活。

没有情爱的束缚，没有爱而不得的痛苦。

程牧州看着马背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神情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