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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雄心（第1页）

【差点把他们忘了】

凯洛伦心中恍然，问道：“情况如何？”

“除了为首的那个女人蕾伊，其余渗透的叛匪均已被我们控制，现在收押在冲锋队拘留室。”

【蕾伊...她是个不安定因素】

凯洛伦沉思着，作为他原来命运中“钦定”的对手，堪称原力点选的蕾伊绝对是需要万分注意的人物，实际上，根据自已的记忆来看，凯洛伦发现和自已和蕾伊并无什么不死不休的恩怨，原来的时间线中，甚至一度靠嘴炮就让对方立场动摇。

【如果她能够加入我...】

当意识到这种可能性不止存在于理论上之时，尤其还是在当下这个环境之中，一切旧日的桎梏都暂时被扫除，凯洛伦有些心动了。

【不过...前提是找到她并且能让她理解眼下的处境。】

像蕾伊这样级别的战力，面对这样一艘无畏舰，哪怕是半艘，也有太多地方可以将她自已藏到天荒地老了。

【而如果她果真潜伏在我们之中进行破坏活动...】

凯洛伦意识到这种不对称作战将会制造出非常、非常、非常“麻烦”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面向全息影像，迅速下达了指令：“卢瑟福将军，这个失踪的女人非常危险，也至关重要，请让你的人再仔细搜查，包括那些可能的残骸，都不要放过。安全部门会配合你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鉴于此人武力的极度危险性，，发现后要立刻向我报告，不要轻举妄动。”

“我明白了。”

这位胡子发白的老兵立正身子回应，紧接着却问道：“无意冒犯，领袖，你提到她的武力危险性...她和您一样吗？”

凯洛伦意外的看着他：“在贝纳希（注释1）的时候，你不会敢当着我的面问这个问题。”

卢瑟福狡黠一笑：“您从前也不会说‘请’。”凯洛伦一愣，继而相视大笑，随后他轻轻点了点头。

尽管证实了心中猜测，卢瑟福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震撼：【杀死那种猛兽的力量，果真还存在着别的拥有者。】

他再度挺直身躯，严肃地向凯洛伦保证；“我全明白了，我会布置下去。”

望着这位曾经一起奋战过，此次被自已一力拔擢起来的老兵，凯洛伦稍感宽慰，比起法斯玛之流，他显得如此可靠，将冲锋队交给他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很好，那么最后”他抖了抖自已身上的长袍，“到监狱等候我，你随我面见囚犯，我要亲自审问。”说罢，不待答复，便大步流星地离开王座室。

卢瑟福对着背影敬了一个礼，便消失在全息影像之中。偌大一个空间很快只剩漂浮在空中的ID-10，在发出“哔哔”的提示声将刚才识别到的命令转换为编码记录上传后，伺服机器人摇晃着跟上了凯洛伦离开的方向。

冲锋队拘留室，坐落于“至高无上”号的左翼，毗邻军事集结区与冲锋队学员训练中心，原本是用来收押那些在训练和作战行动中违反纪律的冲锋队士兵与学员，但现如今它暂时承担起了因撞击而受损的监狱的职能。

这个不大的区域被重兵把守，部署了整整一个连队，很显然军官们不希望这些传闻“与作战失败”密切相关的犯人出现什么差错，至少在新的命令下达之前。

“噔、噔、噔...”

随着一连串密集的脚步声响起，拘留室大门的值班岗哨与带队的军官们循声望去，随即立正向脚步声的来源敬礼。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最高领袖凯洛伦和新任冲锋队司令官厄内斯特.卢瑟福，听闻他们这位新任上司在帝国时期就服务于冲锋队，曾在维达大人麾下威名赫赫的501军团服役，也曾于旨在为第一秩序开疆扩土的未知空间清扫战中与当时还是学徒的最高领袖并肩作战。在最近宣布重新组建的冲锋队司令部中更是受到最高领袖一力拔擢，官拜上将。

两人在一众卫兵的簇拥下走向大门，三名配有红色肩甲的冲锋队军官一路小跑过来，站定敬礼，显然是派驻此地的冲锋队连队指挥官，不待他们出声，凯洛伦挥挥手：“我要进去审讯犯人，警卫留在外面，加强警戒即可。”

为首的冲锋队连长赶忙说道：“是长官！...但是非常时期，是否调一队警卫机器人陪同？”

一旁的卢瑟福将军开口“上尉，你的恪尽职守让我们印象深刻，但你可能无法理解。”

他瞥了一眼凯洛伦的背影，“此刻这里大概是全星系最安全的位置，现在去吧，执行命令。”

尽管略有不解，但长期的严格训练令连长没有一丝犹豫的应答并迅速返回警戒岗位。两人继续前进，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军官催促的吼声及部队调动的密集脚步声。

“这些冲锋队员做的很好。”凯洛伦感慨道：“帝国时期的军事体系要求士兵们成为庞大战争机器的一部分，这就要求绝对的服从，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士兵的任务就是服从命令、遵守调条例、维持威慑。”

“塔金主义。”卢瑟福吐出一个名词。

“我无意去抨击当时的政策制定者，他们成就了帝国，当然结果我们都知道，也摧毁了它。”

凯洛伦似乎来了兴致，涛涛不绝“第一秩序正是吸收了帝国毁灭的经验教训的一种全新尝试。我想你也注意到了，卢瑟福，入口阀门处有一台蝮蛇探测机器人，而当我们通过的时候，它并没有停止扫描。”

“那能代表什么？”卢瑟福不动神色。

凯洛伦嗤笑一声，扭头看他：“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藏拙，这代表刚才那位连长并没有因为我们的骤然出现而放松警惕，他采取了最好的办法去应对这个处境，而这说明我们数十年来的军事体系改革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比起他们的前辈们，他们更加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

凯洛伦认真的说道：“这让我相信我们仍然具备真正东山再起的潜质。”

卢瑟福怔怔地看着凯洛伦，小半晌才开口道：“...我代表所有为第一秩序奋战的冲锋队员感谢您的尊重，不得不承认，自再见面后，您给我的感觉大不相同了。”

凯洛伦闻言，微不可查地叹了叹气，回应道：“在其位谋其政，你我都知道旧的那套不管用了。”

接着他目光不收，话锋一转复又郑重来道：“是的，我们修正了一些帝国的错误，但那还远不够。事实上，无论是弑星者基地、德卡的清剿行动以及最后对叛军残余舰队的追击战，我们都占尽了优势，然而为什么每一次的胜利都伴随着惨痛的损失？我不认为这些损失都属于什么偶然的运气成分。现如今我们必须做出改变，装备、训练、作战理念...改革迫在眉睫，卢瑟福，我希望在你指挥下冲锋队能随时做好准备。”

话已至此，卢瑟福已然明白这位才初掌大权的新任领袖已经打定主意对第一秩序进行一番合乎其理念的“手术”，而在这样一个场合这么坦然轻易地告知于他，这是切切实实将其当做凯洛伦自已的亲信嫡系来对待了。他也严肃来对：“领袖，冲锋队一直以来都是最锋利的尖刀，现在亦然，将来也不会改变，我对我的部下有绝对的信心。”

作为一个帝国时期就一直在前线战斗的老兵，他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也有足够的生存智慧，这令他在每一场大战中幸存，但同时他也已经见过太多因为高层的愚蠢而白白牺牲掉的士兵，现在既然被赋予了领导冲锋队的权力，他也期待能够为这些充满理想的年轻人做些什么，起码...不再死得那么无谓。

“那再好不过了。”凯洛伦满意地点头。

说话间他们便以来到审讯室，犯人是一男一女，正被固定在审讯架上。还未走近，就听到一连串愤怒的咒骂声：“你们这些刽子手！魔鬼！你们休想从我这获得半点情报！”

凯洛伦望向那个破口大骂的矮胖女人，以及另一位一见到他就瞪圆双眼，惊恐无比的黑人男子——这两位他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