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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為凱斯曼族說了一句話，「成老師，我覺得我們畢竟是要在凱斯曼待上一年，這關係還是不要弄的太僵了。」

「所以，珠珠，你想要我怎麼辦呢？」成雨微笑地看著面前這位一向溫和乖巧的學生，她總是用溫柔看待這個世界，可這世界並非她眼中想像的那般。

王珠珠一時愕然，她不知道。

因為她毫無辦法，轉生池復生是僅僅掌握在地府手中的一級機密，遠不是她這個年齡的小妖怪可以接觸的。

她只能囁喏著道歉，「抱歉，成老師，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只要願意思考就都還有救。不過，珠珠有一件事情說對了，確實不能把事情弄的太僵。

成雨難得的開口解釋，「我只說一次，或許在你們的認知裡面難以理解，但是在我眼中，並不是我不救他們，而是他們的命數到了。即使今天救這一次，也難以阻攔死亡降臨，甚至還會給我們招致更大的災難。」

曼寧無力地在地上掙扎著，「你只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可是我這個騙子真實地讓你的愛人以靈魂方式，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精神體，存在著，按照宇宙的運行規則，他不過是換了一種生命方式。你應該感謝我不是嗎？」

成雨站在他面前俯視著，猶如高高在上的神邸冷漠審判他的信眾。

讓人感覺那樣的無力，那樣的屈辱。

塞西爾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之前的地府之旅重塑了他對世界的認知。更何況，他也明白，成雨並沒有拯救他們種族的義務，只是他們無能地在遷怒。

「成雨閣下，我尊重您的選擇。恁確實?凱斯曼組沒有拯救的義務。」塞西爾往前一步，伸出了自己的手，「未來一年希望我們都能愉快地度過。」

成雨握住了他的手，忽然覺得，稍微多做一點也沒關係。或許這次的投入能夠有收穫呢。

「我看到他們的生命線已經斷了，截斷的生命線我也無能為力。抱歉。」破天荒的，竟然從他嘴裡冒出這兩個字來。

「而且你們最好檢查自己戰艦，是否被人放了什麼東西，蟲子們追逐你們並不是我的原因。我只在我的學生身上做了一點手腳。最後一句，剛剛那個雷劫球起效時間是18o秒，是地府聯合玄學協會一起上的安全鎖。這18o秒就是你們的命數。」

這就是命數，只有18o秒，他們的同僚就只能變成光點，渾渾噩噩地蹲在暗無天日的袋子裡。

這一刻，所以的凱斯曼族感受到了命運存在，只差這麼一點點，就幾秒。可他們看不到。

那到底是什麼吸引了蟲族，他們立刻返回仔細檢查了自己的戰艦。可是來回翻了好多次卻一無所獲。

直到一個個精疲力盡地倒在地上，茫然地望著頭頂星空。

以前，他們多麼自豪能在星際暢遊，可如今看著面前這星空，卻覺得陌生地可怕。

塞西爾也坐在原地，一言不發，他知道自己做的決定，一向有人不滿，卻沒想到他們寧願毀滅他也不願促成合作。難道他尋求藍星幫助真的錯了嗎？

這副焉了吧唧的模樣看得米開都忍不住想要幫上一把。

「我好像知道他們想找的東西在哪裡，我可以幫他們嗎？」他試探著詢問成雨。

在犬類的認知中，低層的犬類需要聽從高層的一切決定。在這裡，他必須服從成雨的命令。

「去吧，好孩子。」成雨摸摸它柔軟的發頂。

米開歡呼一聲，直接變回原型朝戰艦竄去。

凱斯曼族人震驚地看著眼前這隻威風凜凜的動物？有著順滑柔軟的毛髮和利爪，美感與力量兼具，可他之前明明還是一個人類。

朦朧地，他們抓住了一個想法。妖族好像和他們之前接觸的脆弱人類，完全不一樣。

米開在戰艦上竄了幾圈久蹲坐在一個地方不動了，用上擴音符對外面等著的人匯報，「成老師，我找到了，是這裡面的氣味不對。」

聽到他的提醒，立刻三四個凱斯曼族人出列，奔向米開確定的地方。

「往下挖，這東西應該在裡面。」米開靦腆地笑笑，禮貌性詢問，「要是這裡破壞了應該沒有關係的吧。我對這些高科技的東西不太熟悉。」

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但對面的凱斯曼人仍然如實回答了，「這裡並不是戰艦的關鍵位置。稍微破壞一下應該……」

咻——米開一爪子掏進去，手在裡面輕鬆地攪了幾下，就從裡面摸出了幾塊硬物，上面散發著異常的香氣，熏得他們有些頭昏腦漲。

那麼堅硬的鈦鋼竟然就和樹葉一般脆弱。

愣了半晌，他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應到，「可是這個氣味並不螚吸引蟲族。」

「是的，他們用這個氣味做了偽裝，裡面藏著那些蟲子很喜歡的東西。」米開非常確定，他們可以懷疑一切，但絕對不能懷疑他的嗅覺。

「米開是不可能弄錯的。」成雨也非常確定，「我看見這些東西與你們之間有些聯繫，或許你們都曾經把類似的東西吞到了身體中。」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們之間密不可分的聯繫。

猜測得到連番驗證，他們不能繼續欺騙自己。早在他們出發之初，就被人設下了局。

這場旅途在一開始就沒想要讓他們回去，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是對他們犧牲的一句惋惜。如果這次，成先生沒有跟他們一起，他們所有人都將走向這個預定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