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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守夜吧。”夜深以同样的微笑回敬。

  看来他们都明白彼此的作用。

  雨声喧嚣，前奏已过，此时还处在平静中的人们无论如何不会想到，真正惊悚而血腥的交响即将在夜的指挥下无边无际地笼罩下来。

  第五章梦境内外

  &1dquo;backspace”――

  删去刚刚打好的一段话，字数提示框里的数字在几秒内减少了四百多&he11ip;&he11ip;这样下去连今天的额定量都完不成了。夜深如一休般用手指在太阳穴附近转着圈圈，仿佛听得到大脑出生锈一样&1dquo;嘎吱嘎吱”的动静。

  作为还没什么名气的小写手，卡壳写不出来东西倒也不算是什么罕见的现象。不过只有今天这次，夜深知道原因所在。

  &1dquo;准备一下吧，民政局快要关门了。该带的材料我都带着了&he11ip;&he11ip;你要不要穿正装？”

  秦瑶歌的声音从客厅中传来。

  &1dquo;ok，我马上就好。”夜深答应一声，索性直接把ord关掉。今天么&he11ip;&he11ip;就这样吧。

  如果按照文渠道来划分的话，他毫无疑问是个网络写手。但和其他人不同，夜深写文章有一个小小的怪癖：他向来不会每天写一章上传，而是足足写满一卷，修改到满意为止才开始布。往往上一卷都完了，下一卷还没有写好，故此因为更问题常常为人所诟病，但他本人毫不在意。&1dquo;我不会保证更度”――他这样声明，至于读者能不能接受，那似乎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1dquo;喏，这套行吗？”秦瑶歌已经为他找好了西装，那还是他结婚前买的。她已经梳妆打扮好了，朴素的淡妆与常服却让她比平日更添一份女性魅力。那就是所谓的&1dquo;知性美”吧？夜深的目光稍稍逗留了一下，为避免不敬，他控制着视线离开，心下却不由得小小赞叹一番。

  &1dquo;我这就换。”他说。秦瑶歌赶紧离开了他的房间。

  协议结婚已经一年，互相之间却还保持着这种礼敬的态度。用&1dquo;相敬如宾”或许不太合适，就夜深看来，他们目前的状态不如说是朋友更加贴切一些。虽然也会彼此照应对方的生活，却终究比真正的夫妻少了一些东西。

  一年前结婚的时候他们就商定，在这一年期间对夫妻生活进行试验。如果产生了更进一步的感情，那么就抛却协议，成为真正的夫妻；反过来，如果觉得并不合适，那么就在一年期满之时和平离婚，只要有一方如此决定，另一方也不许提出异议。

  换言之，他们的关系就是电视剧中常说的&1dquo;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每每想到这里，夜深就觉得两人都拥有着充足的理智简直是太好了。

  昨天是他们一周年的纪念日。秦瑶歌行事从不拖泥带水，今天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如果非要嘴硬说对秦瑶歌没有半点感情，夜深也只会对自己&1dquo;呵呵”一笑。若真如此，方才他就不会因满脑子都装着这件事而心烦意乱导致连码字都做不到了。但时至如今，他也不明白这种感情的&1dquo;正体”究竟是什么。他爱的是秦瑶歌吗？如果是，那为什么对她却一直产生不了特别的感觉？如果不是，那么当初又为什么要向她求婚？

  一年了，他还是没能想通这个问题。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夜深轻轻把门关上。与此同时，&1dquo;砰砰砰”似曾相识的敲门声响起。

  如果那时他就知道后来会生什么事，也许他会给读者更一份公告，告诉他们不用等了，他们等待的这个人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惜他没有。

  此时距离他到达妇幼保健院门口坐上那辆驶入噩梦的公交车，只有短短二十分钟。

  &he11ip;&he11ip;

  睁开眼睛的同时，夜深朦胧的目光捕捉到正在关门的赫贤一的背影，而后者在转身的同时也注意到了。两人迎上视线，医生打了个招呼：&1dquo;哟，才睡这么会儿就醒了？”

  &1dquo;我睡着了？”夜深直起身来，&1dquo;呃&he11ip;&he11ip;抱歉，坐着坐着就睡过去了，你该叫醒我的。”

  &1dquo;没关系，休息一会儿也好，反正也没什么事。”医生大度地摆摆手，&1dquo;一会儿我要是困了也得麻烦你自己守一会儿。说起来我才该道歉的，是不是我开门把你吵醒的？还是那个敲门声？”

  敲门声？

  夜深猛然想起，自己在睡梦的最后，听到了&1dquo;砰砰砰”的声音。他露出征询的目光，赫贤一却只是淡淡摇头：&1dquo;没有，我一听到就开门看了，外面没人。该说是奇怪还是诡异呢&he11ip;&he11ip;这都已经第三次了吧？算了，看你刚刚睡得挺香，有没有做什么好梦？”

  好梦？和眼下的情况比起来，梦中当然还算好的。但是&he11ip;&he11ip;

  夜深忽然皱起眉头。

  刚才他梦见的，确实是和秦瑶歌两人离开家前往公交站的情景没错&he11ip;&he11ip;不过，是不是&he11ip;&he11ip;少了点儿什么东西？

  缺少了什么？夜深努力回忆着梦中的景象。居住的房子、码字用的台式机还有秦瑶歌为他准备的西服&he11ip;&he11ip;梦境和记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异。况且梦中的内容，自苏醒的那一刻起就不断从脑海中流失，到现在能有个大概的印象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