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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時的印驕陽卻是面不改色，依舊非常熱心地帶著他進了衛生間。看著他解決完生理問題後，才轉身去收拾自己的衣服。

夢到這裡就斷了。

他隱約記得自己當時好像說了抱歉，還給印驕陽塞了一張卡？

握草！

怪不得那天從酒吧回去之後，發現自己少了一張卡。

還以為是自己放在哪兒忘記了，之後也沒在意。

關鍵是那張卡一直沒有消費信息傳來，所以付曉曦壓根兒沒當回事。不久後就忘得乾乾淨淨。

當時付曉曦卡太多，他爸每年能給他好多張卡。也不知道他爸是不是有什麼集卡的癖好？

對了，那張卡！

付曉曦激動地重掏出手機，直接給印驕陽打了個電話過去。

「餵？想跟我好好談談了？」電話剛一接通，印驕陽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變從電話那頭傳來。

還夾雜著汽車的鳴笛聲，應該是已經上了車。

付曉曦嘴角一抽，「不是，我是來問你一件事的。」

「什麼？」

「四年前在酒吧我是不是給過你一張卡？」付曉曦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印驕陽似乎是愣了一下，又像是去努力回憶了一番。

「是有這麼一回事。」

付曉曦腦袋一嗡，突然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光怪6離，他覺得自己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時候，恍然一低頭，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何時也染上了這些怪誕的顏色。

「你沒有用過那張卡？」付曉曦問。

印驕陽答道：「沒有。」

「為什麼沒用？」但凡你用了，我也不會忘得乾乾淨淨。

那邊沒有說話，就在付曉曦以為他會說出一些很有骨氣的話時，就聽到對面傳來一聲嘆息。

「我倒是想用，你也沒告訴我密碼啊。」

付曉曦：「……」啊這。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咳咳……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有空再聯繫。」

說完就要掛斷電話，印驕陽制止道：「你打電話過來就為了問這個？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想起來四年前的事情了？你承認了四年前那個人就是你？」

「呃……」付曉曦僵住。

「那個，我要是說，其實還是不能很確定呢？」付曉曦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印驕陽在那邊似乎又輕笑了一聲，隔了一會兒才對付曉曦說：「沒關係，你還有三天的時間來確定這件事。」

付曉曦一愣，「什麼意思？」

印驕陽卻沒有繼續明說，「好好休息，三天後見。」

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