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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桌旁边的抽屉里装着杂物，充电器耳机之类。程如墨从里面发现一只诺基亚的手机，试着开了开机，居然还是好的。再就是些文件和各种的说明书，实在找不出别的什么，自然更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程如墨不信邪，最后去翻c黄边的柜子，果然翻出盒冈本的避孕套，用了三两只的样子。她暗笑自己无聊，将东西放回去，回厨房下饺子。饺子是芹菜瘦ròu的，程如墨本不爱吃芹菜，切碎了伴成饺子馅还能凑合。但今天咬了一口就觉得反胃，芹菜味儿只往喉咙里冲。胃里翻江倒海，她趴着水池干呕了会儿，心里仍是不舒服。又去烧水，打算煮番茄汤喝。正盯着火，电话响起来了。程如墨刚一接，齐简堂就噼里啪啦地教训起来了：&ldo;让你摘清责任，你倒好，不但不谴责他们擅自做主还上赶着去给人擦屁股。&rdo;程如墨不说话。&ldo;我相信你所以才让你去开会，结果你干了什么？不拿自己的本事去跟人谈条件，反而做低伏小委屈求全。程小姐，这事过错不在我们啊，你错过了最佳时机，知道现在公司有多被动吗？李组长那老狐狸承你的情还好，要是他反咬一口，你这么上赶着跟人解决就是坐实了我们心虚你懂不懂？&rdo;程如墨正要说话，又觉得一阵反胃。齐简堂立即问她：&ldo;你怎么了？&rdo;&ldo;……恶心。&rdo;&ldo;嘿你还嫌我恶心……&rdo;&ldo;我不是说你，&rdo;程如墨忙说，&ldo;我感冒了，胃着凉了，昨晚熬到凌晨五点，有点难受。&rdo;齐简堂气得没脾气了，&ldo;你说你图什么？还主动熬夜给人收拾烂摊子，我现在让你加个班恨不得比求祖宗还难。&rdo;&ldo;不图什么。&rdo;程如墨闷声说。&ldo;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想着陆岐然要升职了吧，不忍心害他吧？程如墨，你还真是爱拿公司资源去做顺水人情啊。&rdo;&ldo;我没利用公司资源，是我自愿的。&rdo;&ldo;你不算公司资源啊？你现在生病了，要是耽误了工作，误工费该谁来付？&rdo;齐简堂恨铁不成钢，&ldo;你要是内里和表面一样恶声恶气，早就成大事了，该心软的时候不心软……&rdo;&ldo;对不起。&rdo;&ldo;算了，剩下的事我来解决，你后天回来吧。&rdo;程如墨&ldo;嗯&rdo;了一声，挂了电话。她在灶前站着，发了会儿呆，听见水开的声音了，方想起来番茄还没切，立即手忙脚乱地去翻冰箱。汤打出来，她喝了大半碗，只觉得番茄酸溜溜的吃在嘴里受用无比。她喝完汤将碗扔进水池了，有点累，打算在沙发上躺会儿再去洗。这一躺却又躺了两三个小时，她头仍是昏昏沉沉，喉咙更疼了，鼻子更是堵得跟块水泥一样，成了摆设。她给陆岐然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听见那边闹哄哄的，陆岐然声音有些哑，听起来极是疲累。&ldo;醒了？&rdo;&ldo;嗯，&rdo;程如墨从沙发上坐起来，&ldo;情况怎么样了？&rdo;&ldo;我在摄影棚，快要拍完了，接下来导演剪完做后期就行，不出意外，六点能看到粗剪。&rdo;&ldo;需要我过来吗？&rdo;&ldo;暂时不用，等样片出来了你再过来吧。&rdo;&ldo;你吃东西了吗？&rdo;&ldo;中午凑合吃了半盒盒饭……先不说了，那边在喊我，等会儿给你电话。&rdo;挂了电话，程如墨坐了会儿，仍然难受，又没有睡意，看了会儿电视，有些百无聊赖。最后她拿上钥匙，回去宾馆换了身衣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没等陆岐然打电话，去了电视台。正好摄影棚刚刚收工，陆岐然一边等着导演剪样片，一边联系投放平台报告进度。程如墨到的时候，陆岐然刚刚打完一个电话，他伸手去捞杯子，结果发现是空的。他抬眼望见程如墨走过来，笑了笑说：&ldo;怎么过来了。&rdo;程如墨没说话，将他的空杯子端起来，走去饮水机，帮他倒了杯温水过来。陆岐然说了声&ldo;谢谢&rdo;，喝了一大口水，伸手将衬衫扣子多解了一颗，抻了个懒腰，将全身重量都靠在椅背上，偏过头看着程如墨，见她脸色不好，问：&ldo;没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