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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绘换了拖鞋，往里走，在沙上坐下，顺手翻开被她扣在茶几上的绿色小书。

  她问：“背到哪儿了？”

  “才背到字母c。”

  沈绘对她招手，“会读吗？过来，坐下，给我听听。”

  赵苗觉得今天的沈绘有些奇怪，凑得近了，闻到她身上的酒香味，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赵苗的单词音，是跟着音频练习的。

  没有刻意训练过音标的她，在很多字母上咬词都不怎么准确，听起来土里土气的。

  她读一个，沈绘就在旁边重复一遍正确的读音。

  赵苗读不明白的地方，她还会着重讲解。

  “不是i——，是i，音短促，不要拖。”

  “看我的嘴型，咬着舌头出来。”

  “你摸摸我的喉咙，听到声带的震动了吗？”

  这一讲解，就从八点半，讲到十一点。

  讲着讲着，沈绘忽然打了个哈欠，她抱住赵苗的肩膀蹭了蹭，将脑袋放在上面，眯着眼睛咕哝道：“苗苗，我好困啊。”

  第16章惯坏&离婚

  只有高没有冷的沈绘撒起娇来，像是一只大型猫科动物。

  又软又黏又甜，赵苗被她贴着脸颊蹭了两下，一张脸顿时红的像是在烧。

  “你、你别闹，困就去睡觉。”

  沈绘委屈巴巴地道：“可是我不想洗澡。”

  一天不洗澡不是什么大事，赵苗道：‘那就不洗。’

  沈绘又道：“可是不洗澡好脏啊！”

  赵苗：“……”

  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沈绘，她能一巴掌呼过去。

  可谁叫她是沈绘呢？

  赵苗只觉得有洁癖，又因为懒不想洗澡的她，说不出来的可爱。

  她像哄小孩一样把沈绘哄去了浴室。

  困得人都迷瞪了的沈绘，还记得洗澡前要先卸妆，她往洗漱台上一坐，双手撑着大理石边缘，就闭着眼睛，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送到了赵苗的手里，让她给自己卸妆。

  赵苗嘴角噙着笑意，将她脸上的妆清理了个干净。

  卸完妆的沈绘一头栽倒在她的怀里，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赵苗哭笑不得，又拿她没办法，只好抱着她，用力支撑着沈绘整个上半身的力量。

  大概十五分钟后，在她怀里小憩了一会儿的沈绘，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