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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盈盈地道：&1dquo;母亲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快步走上去搀了云弗的手臂。

  云弗笑道：&1dquo;因着你昨儿说要的东西，刚收拾了库房一样一样地翻齐了，还不快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呢。”

  顾笙就蜜甜地抱着云弗的手摇了摇，道：&1dquo;母亲待我一向这样的好，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更好听了。”

  母女两个一壁说着，一壁就进了屋。

  顾笙把云弗安置在临窗的胡床远离妆台的那一头，自己在对面坐了，丫鬟就端了茶上来。

  是清甜淡雅、气味宁和的安羡银针。

  顾笙就不动声色地看了上茶的丫鬟一眼。

  那丫鬟手就一抖，两盏热茶都浇在了身上。

  她慌忙跪在地上，叩道：&1dquo;是奴婢手滑，请夫人赎罪。”

  这是顾笙身边的一等丫鬟绿云，常在左右服侍，在云弗印象中是个稳重人。

  云弗没有深想，只当是一时不经意的，笑了笑道：&1dquo;看把你吓的，可烫着没有？下去收拾收拾吧。”

  顾笙道：&1dquo;母亲为人宽和，你们这些小蹄子就在这里混闹。还不换了茶来。”

  绿云连连地谢恩，捡了碎瓷片出去了。

  云弗就对顾笙道：&1dquo;你做了一个院的主子，总要立起威来，不能一味地宽和，不然下头的人就是没有那个心，也要被纵大了心思。”

  顾笙低头应是。

  云弗忽地皱了皱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顾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云弗疑惑地道：&1dquo;什么味道？”

  那微微有些甜腻的香味突然就被花香冲散了。

  换了个丫鬟端了的茶盘走上来。

  这回却不是银针，是蔷薇香片了，浓郁的花香从帘外就飘了满室，顾笙笑道：&1dquo;母亲是说这个吗，我上回看见一本花茶谱子，照着沤了些，可惜多半都做坏了，只成了这一点子，母亲快尝一尝。”

  云弗就笑着低头慢慢地喝了一口，赞了声好。

  顾笙十分欢愉似的，忙道：&1dquo;母亲若是喜欢，就把剩下的都孝敬给母亲。”

  她道：&1dquo;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只当是我一点心意罢了。”

  云弗笑道：&1dquo;罢了罢了，倒是你手艺学成了，给我做个百、八十斤，我也好出去炫耀一番，不然这样一点子，喝不到的只当是我胡吹。”

  就把方才闻到的那极细微的一点奇怪的香味抛到了脑后。

  顾笙松了口气，哄着云弗说了一回话，送了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