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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亚历克斯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尼科尔森笑了起来，然后在这样的笑中，亚历克斯继续道，“你这些天表现得非常的无视我，激怒我，然而你在刚刚终于让我意识到，你是故意的？”

  在亚历克斯惊讶和不解的视线中，尼科尔森耸耸肩道：“没办法，为了刚刚那条我们能顺利的过掉——”

  在刚刚亚历克斯和尼科尔森对峙的那场戏里，科林最明显的一个情绪就是愤怒，是对尼科尔森利用了他这么多年，在最后甚至还要恶心的利用他仅剩的一点的感情的愤怒。但是亚历克斯刚刚在演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因为这些天来尼科尔森对待他的态度，那几分愤怒有点出自于对他的本身。

  “但是观众才不会管你是因为弗兰克愤怒，还是因为我……”尼科尔森接着道，“我观察过你，你是个体验派，而且你入戏自有你的办法，可是那太慢了，可能要ng几次才能找到状态——而我，抱歉，你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要是像刚刚那样再来几次，我恐怕得叫他们来给我打上一针……所以你得承认，方法派有时候确实挺有用的，不是吗？”

  莱奥纳多凑过来搭住亚历克斯肩膀，在他耳边用不小的音量说：“别信他装可怜，他就爱这么干，我以前也被他整过一次——”在尼科尔森佯装生气的瞪视下，莱奥纳多继续，“嘿，要知道你就是这么坏心眼儿，我可没说错——”

  “总之——谢谢你，杰克，这些天你的压力给我很大的动力。”亚历克斯真诚的道。

  尼科尔森摆摆手：“这没什么，我知道你会这样，你太注重别人对你怎么看是吗？那些评价，那些视线——”亚历克斯意识到尼科尔森是在讲述他拍摄了《暮色》之后那些媒体人带给他的恶评，而尼科尔森也经历过这么一段，他过去也向来是影评人的宠儿，直到他凭借着《飞越疯人院》拿到影帝之后，他再参演什么作品，媒体人就好像变了个面孔，只剩下狂轰滥炸的评判，那程度比亚历克斯这段时间遭受的还要严重。

  “但是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们说我拍的是个愚蠢的爱情故事，但是我就要竖起中指告诉他们，我他妈的就是被这个愚蠢的爱情给感动了，所以我要去拍它，让那些人去操自己去吧——”

  亚历克斯明白这可能只是尼科尔森在抒他当初遭遇的郁闷，亚历克斯一时间没想这么多，他只是觉得像是前者这样的表达有些酷：“我也希望能有一天，像你这样毫无顾忌的……”

  尼科尔森打断他道：“所以你现在做的一切，难道不就是在让那一天快点到来吗？”

  亚历克斯像是听见有什么啪地在他耳边出脆响，而后心中涌出了什么，那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微笑。

  尼科尔森拍拍亚历克斯的肩膀；“好好干，亚历克斯。”

  尼科尔森和马丁一样，他们都经历了好莱坞制片厂体制的崩溃，也都见证了好莱坞的诞生。尼科尔森还记得他在米高梅打杂的日子，他记得他受到不少的帮助，给他提携，给他机会，那时他也就像亚历克斯这般的年纪，他一直记得，于是他就总想做点什么。

  ~

  南波士顿的拍摄按照计划在两周如期的结束，剧组一行人都转回纽约。不得不说，回到纽约以后，跟方面的条件都好了许多，比起他们在南波士顿那个相对脏乱的社区。

  再次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亚历克斯疲惫的回到酒店休息，莱奥纳多和他并肩：“休息一会儿，我来找你？”

  亚历克斯打起精神点点头，明天他们将会在华纳提供的片场拍摄在警局比利现了科林真实身份决定性证据的那一幕，为了更好的效果，亚历克斯和莱奥纳多都觉得还有再一次对戏的必要。

  只是亚历克斯只是想洗个澡让自己清醒点儿，却一不小心在浴缸里睡了过去，好在他也只睡了二十分钟，他光着身子只围着浴巾倒在床上，觉得自己还是提不起精神，迷迷糊糊间，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是他忘了锁门了？还是他听错了？接着，在感到有什么触碰到自己的肩头的那瞬间，这些天当惯了警察的亚历克斯瞬间清醒过来，他下意识的就反手把人的胳膊扭住。

  “嘿，是你……”在看清了来人是谁后，亚历克斯放松下来，“队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还以为……”

  亚历克斯没能把话说下去的原因是他注意到了史蒂夫泛红的脸，以及他像是有些移不开的看向自己那里的视线，亚历克斯也看过去，他这才意识到他唯一的遮盖住重点部位的浴巾随着他的动作落了下来，而他的小亚历克斯清凉的暴露在空气中。

  “……等我五分钟，队长！”

  看着亚历克斯飞快的跑开的背影，史蒂夫坐在床上，说不上是害羞还是失落的在那儿愣了愣神。

  两个人都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毕竟房间里空调开得还算足，脸上的热气也很快的散了出去，队长解释了他到这儿来的原因：“我陪娜塔莎一起过来的。”是的，娜塔莎也在这部戏有个客串，扮演亚历克斯的作家女友，“然后，我就问了别人你的房间号，你没有关门，我看着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背上还都是受伤的淤痕……”

  对上史蒂夫关心的目光，亚历克斯先是忍不住笑了笑：“所以那吓到你了，你以为我……？”那目光又略带指责，“好吧，抱歉，其实这些痕迹很正常，毕竟我演的是个警察而我又要去和那些黑帮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