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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中剑已是弥留之际,六轮君察觉到小兔的视线,默默将仅剩的一只眼撇向了另一边。
晏小追走到北中剑身边,北中剑呼吸都不能了,根本说不出话。
而一靠近六轮君,因身上神器之威,六轮君的另一只眼似乎也要融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小兔着急,抬爪一拍六轮君,六轮君出凄惨的痛呼。
六轮君:他倒是很想辩解,奈何根本没有机会啊!
贺方回冷眼看着他们受刑,最后才出手拖着六轮君和北中剑,来到大殿中。
“先去把重宝取出来看看。”贺方回道。
晏小追则凭借感应,将大殿内放着的珠翠屏风,还有一个花瓶推到了大殿中央。
“就是这两个!”
小兔指着花瓶,这花瓶乃是一个素胎瓷,瓶上绘了一株好梨花,瓶中插着的却不是梨花,而是一截干枯的断木。
但若要说只是断木,看起来也不像。
这截断木的切面里,能见如翡翠般的盈绿。
晏小追跳到花瓶上,小爪扒在树枝上,忍不住张嘴吹吹。
“怎么会断掉呢?”痛不痛啊?
被晏小追一吹,那截断枝好像回应一般,出了细微的泠响。
晏小追又看向那座屏风,北中剑喜奢侈,珠翠贴在金箔之上,细长的珍珠流苏坠在美人眉间。
屏风上画着十二位衣袂飘飘的美人,这些纤腰长颈的美人个个手持乐器,或垂眸,或微笑。
因为画得太真,让晏小追真以为她们随时会从画上走下来,演奏一曲。
可是屏风又怎么变成了半截重宝呢?
贺方回在晏小追身边走过,抬手将小兔捞起放在肩上,站在屏风前。
贺方回指向一个拿着笛子的美人,侧头问晏小追。
“是这里吗?”
晏小追举起小爪去碰,禹王槊已经重新化成了臂环,扣在晏小追的手臂上。
触碰到笛子的时候,禹王槊果然热烫起来。
“你怎么知道?”晏小追盯着笛子,这不是画上去的吗?
“设了一个小的界阵。”
贺方回看晏小追十分好奇,就将小兔放在掌中,捏着小兔爪,一同结了个印。
微光一闪,贺方回示意晏小追与他一同握上那支笛子。
小爪碰到笛子时,竟真的碰到了冰凉的实物,晏小追小心地把笛子往外抽,就见那原本含笑的美人突然一偏下巴,转头看他,那只纤白的手居然也微微用力,不许小兔把笛子抽走。
“啾,啾咪?”晏小追惊得差点松手,就见贺方回覆上他的小爪,与他将笛子扯了出来。
笛子落到屏风之外,就化为了半截断枝。
贺方回把另一截断枝拿起,与之重合,切面刚好吻合。
“那日我在大言山中取出重宝,它还不是这般模样,”贺方回看着这切面,光滑平整,“应当是被人为切断的。”
晏小追满脸不解,他回头看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一魔一妖,当即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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