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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将军府门前,一辆辆马车排的水泄不通,宾客如云,喧哗热闹。
大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大将军府四个烫金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落款是当今圣上,荣宠之盛世间难寻。
每个宾客无不瞻仰一番,羡慕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大将军府宁家是最早追随开国皇帝的一批大将,战功卓著,获封魏国公,三代不降爵,到了这一代因故没有了爵位,却受封大将军府,位列众武将之。
宁家世代镇守西北,守边护国,无数宁家子孙战死战场,马革裹尸,英烈之名天下闻。
当今圣上对宁家信重有加,对留在京城的宁家女眷更是赏赐不断,宁家老夫人七十寿辰宫中早早赐下寿礼,引的众家羡慕不已。
宁老夫人头戴翠鸟金丝凤冠,身着红色立领袄子和赤金撒花缎面裙,衣裙绣着百个福字,这是宁家女眷亲手做的,只为给老祖宗添福添寿。
她雍容华贵,慈眉善目,笑容可掬,被一众子孙簇拥在中间。
一众贵妇围绕在宁老夫人身边,各种奉承,夸宁家子孙孝顺能干的,哄的宁老夫人眉开眼笑,气氛极为欢快。
“宁老夫人福寿齐天,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羡煞旁人。”
“宁老夫人,把边关送来的贺礼让我们开开眼吧,听说今年的东珠更好呢。”
宁老夫人笑意一凝,但很快神色自若的转开话题,别人没有察觉异样,只有自家人知道怎么回事。
宁六小姐趁人不注意时,跟几个姐妹嘀嘀咕咕,“边关的贺礼怎么还没有送到?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之前书信上说,贺礼一定会赶在寿辰之前送到,而且,还交待了很多事情。
可,寿辰当日还没到,这都成笑话了。
宁四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肯定是护送的人不靠谱,怎么想到会让那个人送回来?父亲也真是的,明明知道祖母不待见那个人,还非将那个人送回京城。”
那个人的名字是家中的禁忌,从来不敢轻易提起,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从来没见过。
宁六呵呵一笑,“她年纪也不小了,该婚配了,边关可找不到像样的人家。”
宁四面露鄙夷之色,“她在边关野生野长,没有什么教养,哪家看得上她?”
宁大姑奶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都闭嘴。”
宁六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也最受宠,性子娇纵任性,“我才不承认她,哼,入了宁家的祖谱,也不是真正的宁家人。”
“不许胡说。”宁大姑奶奶忍不住轻斥,不管如何,宁知微姓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宁小六可不怕这个大姐,跺了跺脚,“大姐,我就是不喜欢她,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要不是她,我们宁家怎么会……咦,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了什么事?”
就在此时,大管家连滚带爬扑过来,面色惶恐不安,好像天都塌下来了。“老夫人,锦衣卫来了。”
“轰隆隆”,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众宾客们面面相觑,瑟瑟抖。
锦衣卫出没,通常没有什么好事。
宁家人的心悬了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大祸临头了。
当看到那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出现时,宁老夫人高悬的心一下子凉了,头晕眼花,身体摇摇晃晃,身边的子孙忧心忡忡的扶住她。
居然是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亲自带队,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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