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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烬在床边看看剑，看看他，又看会儿剑，再看看他。

  好不习惯啊。

  而身边人偏还多话：“这个花牡丹的剑鞘……”

  “怎么了？”

  “好……”

  “好看吧。”

  “好难看。”叶容雪低眉道，“太花了，一点留白都没有，本就是大红色的花，还配了那么多绿色叶子，太刺眼了。”说完一看他眼神，连忙改口，“不是，好看，好看的。”

  炎烬嗤笑一声，把花牡丹剑鞘拔掉，清横剑剑还完整，但剑身有几道细细裂纹，仿佛只要轻轻一磕，就会散了。

  叶容雪摸一摸剑身，眼中也透了悲凉，把那内丹在手中碾碎，轻吹开，内丹若金辉徐徐飘到剑身，裂纹上浮光点点，聚了又散，痕迹没有消失。

  他眼眸又暗：“没用吗？”

  一定是那几只妖的品阶不够，得打更厉害的才行，他暗暗想。

  炎烬把剑鞘重戴上：“算了，就这样吧。”

  “别啊，一定还有办法的。”

  “没事，算了。”他将剑重压在枕下，起身时碰到身边人，顿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方才擦拭衣上血迹，这衣衫被打湿了很多，再细细看，也还有些血色没擦掉。

  他道：“你换件衣服吧。”

  叶容雪听此话朝那剑鞘看了看，默默站着，没动。

  他还是可以褪掉衣服融进剑身，把那剑鞘化为衣衫的。

  可是不想穿那个花红柳绿的衣服，也不是很好意思说让炎烬先把剑鞘换一换。

  而炎烬已将他与剑完全分开，压根没往剑鞘上想，四处看看，才现他在这里时没有过衣服，都是剑鞘所幻。

  唯一一件……

  他瞧着二楼柜子：“只有一套，你自己去拿吧。”

  叶容雪就飞上二楼，飞到一半，又停下慢慢走，打开柜子，只有一件衣服，那个炎烬亲手缝的大红衣裳。

  也曾许他红烛高照，天地共拜。

  他的鼻子又酸。

  楼下人道：“一只手能换吗？”

  “哦，可以。”他把衣服换上，慢慢走出来。

  炎烬在外等待，听见开门声回，又见那一袭红衣，一如当时初次看清他。

  眉眼如初，还是那样从门内垂眸走来。

  好一会儿后他方回神，瞥瞥那人的，已经半干了，但没有束。

  叶容雪低着头走到院中坐下，情绪比方才低落，半晌没说话。

  他也没问，兀自去收拾收拾东西，做了些饭，趁着汤在锅里炖着之际，拿梳子过来，走到他身后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