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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江不知道白澈宙是不是被自己的文盲程度吓到，白澈宙每次跟他讲话，都要反复确认他真的明白了。

  像在跟三四岁小朋友沟通一样。

  “嗯，这个给你。”

  白澈宙递过来一张纸，肆江接过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几排字。白澈宙的字清隽飘逸，十分好看，让肆江联想到温稍的“鬼画符”。

  “这是……刚刚莲主席说的话吗？”

  肆江仔仔细细地读了两分钟，经过一个月的学习，他已经能看懂一些了。

  因此也能推断出这是莲映雾刚刚的言。

  “对，你拿着看看，认认字。”

  白澈宙手指灵活地转动着手中的，他觉得自己跟肆江的关系越来越好，是很不错的进展。

  白澈宙也是第一次主动交朋友，为此还问遍了自己认识的所有人，大部分人只是呵呵一笑，劝他不要冲动，白澈宙默默把这些人记在小本本上。

  少部分人给出的建议是：“要无微不至地关怀对方”。

  因为莲映雾突然的直播言，五酒今天没有上课，直播结束之后，五酒也懒得再上课，只是分给每个学生一个册子，让他们去打异兽去。

  “实战是最好的课。”

  对于学生们的不满，五酒说出如上名言。

  懒散的万俟烬在直播结束后姗姗来迟，他看见白澈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满地撇撇嘴，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到旁边，托着脸看肆江鬼画符。

  肆江低着头，看一眼白澈宙刚刚给的纸，在自己的纸上模仿着写出一个歪歪斜斜的字。

  肆江咬着下唇，脸颊上的软肉微微鼓起，姿态相当认真。

  一个月前，白澈宙刚刚开始教肆江的时候，万俟烬大雷霆，表示自己也可以教。

  于是肆江为了安抚他，让他教了自己一会儿。

  十分钟后，万俟烬敲开白澈宙的房门，把肆江推了进去，十分疲惫地说道：

  “这玩意儿还是你来教吧。”

  万俟烬想过肆江会很难教，没想到居然那么难教，教了半天，写个“肆”字还是八条杠，偏偏这小鬼还会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人，让人舍不得骂。

  从那之后万俟烬很少再为难白澈宙，他甚至对白澈宙有几分敬畏。

  这小孩居然能耐心地教肆江这么久，意志力是真的强。

  “看！”

  肆江临摹完毕，把纸递给白澈宙。

  白澈宙接过来，只扫了一眼，就折好装进口袋里，夸奖道：

  “不错，很有进步。”

  万俟烬也看到了肆江的“杰作”，不得不说还是白澈宙会睁着眼睛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