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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春节到了,这年打春特别早。
三姥爷过年酒桌上就说,“今年春脖子短,早春的这咱儿还下了场小雪,瑞雪兆丰年。今年有好兆头啊。”过年之前,小姨让三姥爷到广州过春节,三姥爷说啥都没去,我问三姥爷,“你老这是佞啥?到小姨家过年不是挺好吗?省得小姨还得来回跑,就她那个身板,你不为她考虑,你还的为你的大外孙子考虑啊?”
三姥爷说,“我还没到到哪都走不动道的功夫,东北老家过年不是挺好吗,你们全来,咱不是更热闹?要吃有吃,要喝有喝。”
我说,“那还说啥哩,相当热闹了,就喜欢这股子热闹劲。你老要是真去广州,我估计,我们这些亲戚还真的过年也没意思哩。”
三姥爷说,“广州那旮有啥意思。要去,咱们这些亲戚也是一起去啊。”
大明子抢着说,“那敢情好啦,反正不用我花一分钱,天天喝酒旅游。”
钢叔狠狠地怼了大明子一巴掌,“小屁孩,敬好酒,废话少说。”
三姥爷说,“亲戚在一块儿,就图热闹和喜庆,要不以前过年,秧歌队总是挨家挨户给拜年,扭大秧歌。”
我问,“那是咋回事?”
“你们太小啊,秧歌队也不是谁家都去,大门口没贴对子的,肯定不能去?”
“为啥?”大明子问。
“为啥,过年不贴对子,肯定是家有白事,守孝三年啊,你再去扭大秧歌给拜年,那是算咋回事!”
“哦。”大明子估计还是啥也不明白。
我忙问大明子,今年对子都贴好没,大明子做出个ok的手势,年轻人各种事做的立整到位,啥也不说了。
三姥爷接着说,“扭大秧歌,踩高跷,家主人吧肯定得给点赏钱,就是拜年红包。你给五块,人家领队的就喊好,谢谢老板赏钱十块,往大里说。这就叫理儿,现在人哪懂这个啊。”
正说着,我忽听到门外头有人吹喇叭,呜哩哇、呜哩哇,我正琢磨这事咋回事呢,三姥爷说了,“准是张老七,年年给大家吹喇叭,吹年节。这个老七啊,都快八十啦,赶紧给准备个大红包,还能吹几年。”
大明子把红包送到门外头,我就听这唢呐的声音怎么还不停,而且是越来越近啦。敢情是张老七进屋来吹来了,三姥爷赶紧站起来,“老七啊,好意领了,好意领了。”
我一看这个老人家,一圈白色的大胡子,带着个大棉帽子,帽檐子挽到上面。唢呐上套着个棉套袖,左右有两个口子,正好是两只手伸到唢呐上按调子。呜哩哇呜哩哇,吹的很喜庆,三姥爷请喝杯酒才停下来。张老七说,“老三啊,我也吹不了几年了,一吹就喘不上气来,好不容易看到你,给你拜个年。”
三姥爷说,“赏钱给没?老七要不你就整两盅,要不赶紧去吹年节,别耽误挣钱。”
张老七也没客气,连说给了个大数,给了个大数,喝了一盅白酒,迈开腿赶紧赶往别人家,头也不回。三姥爷这边高兴指着老七,对钢婶说,“今年老七涨酒量啦。不过,大娟子做的菜不咸不淡,就是好吃,有点农村大锅菜的味道。要是有个血肠就好了。”
大娟子说,“三叔啊,能不给你准备血肠吗?还是新民血肠哩。”
三姥爷说,“太嘚了,今晚红包,每个晚辈全有份。”
我说,“今年一定有个好兆头,想吃啥都有啥,想来啥就来啥,还有立春的瑞雪,你老说这还不得喝点啊?”
大明子说,“不知道我的兆头是不是能找个好对象。”
钢婶说,“那得看你能不能把这酒喝好,喝好了啥都有。”
过年的酒啊就是喝得东倒西歪,喝完酒就是干麻将,晕的呼的,然后故意输点钱给同辈的亲戚。所以有的人说,过年是一场烟酒大赛,只不过可千万别当真玩的,要不然啊,你不但钱输了,人品也输了。我抽烟不行,喝点酒还算可以,就是麻将不会玩,这可咋整。想了半天,忽然有了主意。我对钢叔说,“我挂你棒,赢了算你的,输了我给你拿双份。”大明子在旁边喊着,“怎么不挂我的棒?”我说,“挂你的棒,我怕挨三姥爷揍。”那天下午我喝了很多的酒,坐在麻将桌旁的椅子上打瞌睡,我手里握着拿出来的崭新的钞票。大票换成了小票,一会儿进来几张,一会儿又被人家拽出去几张,反正我的手就像一个夹子,夹着那一摞忽大忽小的票子,彻底进入梦乡。等我醒来的时候,牌局正好要散,我忽然感觉到夹在手里的钞票变得很厚,我睁着朦胧的睡眼一看,可不咋地,睡觉都能挣钱啊,我连忙说,“各位亲戚,这哪行,这哪行,钢叔,你这是奖励我多少啊?”
那边大明子有点恍惚,还有两家晚辈的亲属也跟着恍惚起来,我明白了,这是一家通吃三家啊,我赶紧把钱仍在台桌上,“输得算我的,一会儿咱们接着喝。”
钢叔也往台面上洒了一摞子钱,大明子和那两家小伙像饿狼一样,把绿色桌布上的钱一抢而空,开心地去拿啤酒。三姥爷早就在里屋鼾声如雷,我一看春节晚会,要唱《难忘今宵》啦,赶紧起身端起一盘温乎的饺子,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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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没多久,还真应了三姥爷的那句话,第一个好兆头来了。三月末,小姨夫大熊来电话,我兴奋地跑到三姥爷旁边,他正在竹子的摇椅上忽忽悠悠荡着自由。“三姥爷,小姨生了,小姨生了,是个女孩。”三姥爷腾地一下子从摇椅上蹦起来,“哎呀呀,我这是当亲姥爷啦。这丫头,我说过年的时候跟我说要给我惊喜,这真是个惊喜啊。”我忽然心里有点嫉妒的感觉,难道您不也是我的姥爷吗?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拿您当我的亲姥爷,我甚至都没有见过。我的亲姥爷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小姨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可以见到自己的亲姥爷,我的亲姥爷在那个遥远的天国。我忽然有点恍惚了,仿佛三姥爷就要离我而去,而我却在那里孤零零地等待着他的拥抱。哗啦一声,一下子把我震醒。三姥爷刚才从摇椅上下来的太猛,把摇椅一下子给甩到一边去,碰到旁边的茶几子,咣当一声。
三姥爷一看我整愣神,说到,“我这还有个亲外孙子,那个小家伙将来长成什么狗屁样,我是看不到了,借不上力啦。”
我说,“看你老说的,我不得当亲妹妹带着啊。”
三姥爷说,“有大样,有大样,有点我的风范,不愧是我亲外孙子。你看看啥时候百天,把小姨叫回来,办个百岁宴。”
我说,“你老就别操这个心啦,我给小妹儿办个百岁宴,等你老百岁的时候,我也同样再给你老办个百岁宴。”
三姥爷说,“还是我的亲外孙子有样啊。不过,这事不能让你办,我得出面,你就给我张罗事就行。”
我掰了掰手指头一算,还真的赶紧张罗,在城里定个像样的地方还真是得打好提前量。我跟三姥爷说,“就贵宾楼啦,那里的厨师是咱们家远房姑舅哥,辽菜一绝。”
三姥爷说,“对,就去贵宾楼,一听这名就喜庆。说办就办,去贵宾楼找那个姑舅亲戚,然后列请且的单子。”
我说好勒,等我把姑舅哥很会办事,跟总经理是好哥们,把最好七月份最好的时间段留给了这个百岁宴。这客人名单有点不太好整,满洲里这圈子必须都得到场,温州庄和小茹子从徐州让他们提前赶回来帮着照应;朝军在小日本也得回来提前告诉他,如果他手下两个兄弟来,那就更好;上海赵海洋赵大炮是三姥爷老领导,我估计一招呼肯定也能回来;吉林肇老六和他的那帮兄弟们,你不叫他们,这帮人跟谁都容易急,还容易挑理;另外山东那边的美女颜总,还有那个周老板,我有点拿不定主意,这两个人我得问问三姥爷。亲戚这边,钢叔、钢婶全家都得到场,千万不能忘了钢叔娘,虽然疯疯癫癫,就是爱凑热闹;大明子一大家子,还有里里外外亲戚全都得要通知到,估计得好几十家。亲戚倒好办,我让钢婶列单子,挨个请,千万别落下一人。有句话,讲的不是挺好吗,宁落一群不落一人,交给钢婶也放心,亲戚他都认识。另外有一个人,我不知道该不该请,这个人我必须的问问三姥爷。如果是问小姨,小姨肯定说,必须请,三姥爷就不一定,她就是丽莎。
一个晴朗的下午,我把名单子列给三姥爷。该不该请的,我在名字旁边划了个问号,等着他说话。三姥爷看了半天,要是平时他早就说话啦,这宗事可能是有点拗口,于是我就问他,“你老看,亲戚这边别落下人就行,钢婶能办明白。”
三姥爷说,“亲戚跟他们说好,谁也不允许花钱,咱家不收钱。”
我说,“我早就想到了。”
三姥爷说,“满洲里外加山东、吉林、沈阳朋友这圈子,有人情在,花点钱就随意吧,找个文化人把账给我整好。”
我问,“山东颜总和周总,请不请?”
“请,还有大静子母女俩也得告诉,要不挑理。另外义子田大膀子,还有铁西磕头的老哥四个全请来,这老哥四个按照亲戚待。”三姥爷又把这一圈朋友按个撸了一遍,确认无误交代给我吉林肇老六一定要给够面子。他别的什么也没说,突然之间没了下文,我也怕耽误事,于是我就问,“三姥爷,哈尔滨丽莎还请不请?”
三姥爷没说话,站起来在厅里来回踱步,半天挤出一句话,“不用告诉啦,俄罗斯人也不懂咱们东北的礼节,叫来还给大家添麻烦。”
我心想这事到底妥不妥啊,别我好心办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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