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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蔚拽过净布擦了脸,随口答道:“哦,你要烧水洗澡吗?不然你去屋里洗吧,堂屋冷,别着凉了。”
“你,你进去歇着吧。”
“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吴蔚进了屋,躺到炕上感觉从自己的身体里传出一阵“嘎巴”声,不禁感叹今日的运动量有些标,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绣娘?”吴蔚唤道。
“……我在堂屋。”这下吴蔚总算是觉出不对了,她立刻来到堂屋,借着灶台里透出的火光瞧见绣娘竟然还坐在那儿,只是身体瑟缩到了一起,一副痛苦的模样。
“绣娘,你怎么了?!”吴蔚蹲到绣娘面前,抓住绣娘的手,很冰。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扶你进屋,走!”
“不,我……”绣娘挣开了吴蔚的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来月事了,身上不干净,不进屋了。”
明白绣娘所谓的“不干净”为何物后,吴蔚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来到这个时代以来,吴蔚第一次了脾气,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绣娘被吴蔚吓到,“我”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下文。
吴蔚拧着眉毛,严肃地说道:“回屋!”
几个呼吸后,绣娘压抑的哭声传来,吴蔚顿感一阵无力,重新蹲到绣娘面前,握着她的手刚想安慰,就听绣娘说道:“蔚蔚你别生气……我、我好疼,疼得动不了。”
吴蔚默不作声,一条胳膊穿过绣娘的腿窝,一条胳膊穿过绣娘的腋下,将人抱起,往屋子走去。在探究和实践中去验证,心存疑虑才能保持清醒,现容易被忽略的细节。”说完,吴蔚愣了一下,这句话是她还很小的时候,自家父亲对她的教导,怎么就突然说出来了?
绣娘睁着那双干净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吴蔚,吴蔚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触碰了一下,笑着问道:“没听懂?”
“嗯。”绣娘点头。
“就是遇到紧要大事时,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要不时在心里悄悄问问自己‘为什么’,这样才能保持清醒,不被人骗去。这回懂了吗?”
“嗯。”绣娘点头,看着吴蔚下意识地说道:“那我……”
“嗯?”
“没有,没什么。”绣娘低下头,将手中的盘子转的飞快,手指和盘子表面摩擦出“吱吱”声。
敏锐洞察如吴蔚,自然猜到了绣娘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可吴蔚考虑过后还是决定不接话,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代,既然能穿越过来,定然就有穿越回去的方法,既然无法成为绣娘的依靠,又何必给她希望呢?
在这样一个时代女子独自生存下去不容易,吴蔚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在离开之前尽可能地培养绣娘的独立性,提高未来的生存能力。
吴蔚和绣娘虽然就差了三岁,但在吴蔚眼中,绣娘有时单纯的就像一个孩子,这是因为这些年她被当成一个赚钱的机器关在家里,养成了不谙世事,任劳任怨的性子。可如今,绣娘分家出来了,要独自承担一切,必须要快一起成长起来,毕竟生活的风雨是不等人的。
收拾完碗筷,太阳刚刚西斜,吴蔚背了个竹筐,拿了斧头出门,打算把湖边的木头劈了,背回来。
灶台里炉火正旺,卧房很暖和,安静中带着一丝闲适,绣娘却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她想去挑水现水缸几乎是满的,堂屋的食物也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家里的窗台,火炕,所有能摸到的地方绣娘一早都擦干净了,堂屋和院子也都扫过,更没有什么针线活儿可以做……
往常像这个时辰,绣娘不是在熬猪食,就是在清扫牛棚,要么就是带带虎哥儿,反正有得是活可以做。
没活可以干,绣娘感觉像是心里缺了一块似的,吴蔚才离开不久,绣娘就已经开始盼着她回来了。
突然,绣娘感觉到腹部一阵绞痛,紧接着便是熟悉的感觉,绣娘连忙冲到了堂屋,用破布去了木桶里收集的草木灰……
吴蔚背着满满一竹筐的柴回来了一趟,把柴火放到院子里后又背着竹筐走了,等到第二次背着竹筐装满木柴的竹筐回来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绣娘,我回来了。”
“嗯!我这就做饭……”
“不用,我来就行。”吴蔚进了屋,现绣娘搬了木墩坐在了堂屋,吴蔚有些奇怪地问道:“大冷的天儿,你不在炕上待着,在这儿坐着干嘛?”说着舀了锅里的热水,洗脸,洗手。
绣娘踌躇片刻,低声道:“我、我身上不干净,不进屋了。”
吴蔚拽过净布擦了脸,随口答道:“哦,你要烧水洗澡吗?不然你去屋里洗吧,堂屋冷,别着凉了。”
“你,你进去歇着吧。”
“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吴蔚进了屋,躺到炕上感觉从自己的身体里传出一阵“嘎巴”声,不禁感叹今日的运动量有些标,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绣娘?”吴蔚唤道。
“……我在堂屋。”这下吴蔚总算是觉出不对了,她立刻来到堂屋,借着灶台里透出的火光瞧见绣娘竟然还坐在那儿,只是身体瑟缩到了一起,一副痛苦的模样。
“绣娘,你怎么了?!”吴蔚蹲到绣娘面前,抓住绣娘的手,很冰。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扶你进屋,走!”
“不,我……”绣娘挣开了吴蔚的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来月事了,身上不干净,不进屋了。”
明白绣娘所谓的“不干净”为何物后,吴蔚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来到这个时代以来,吴蔚第一次了脾气,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绣娘被吴蔚吓到,“我”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下文。
吴蔚拧着眉毛,严肃地说道:“回屋!”
几个呼吸后,绣娘压抑的哭声传来,吴蔚顿感一阵无力,重新蹲到绣娘面前,握着她的手刚想安慰,就听绣娘说道:“蔚蔚你别生气……我、我好疼,疼得动不了。”
吴蔚默不作声,一条胳膊穿过绣娘的腿窝,一条胳膊穿过绣娘的腋下,将人抱起,往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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