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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不悦,寒声道:“什么事?”又冷冷地朝那边瞥了一眼。
来人噗通一下跪到地上,身子瑟瑟发抖,颤着声音说道:“婢子在整理物什的时候,发现了、发现了一样东西。不知该不该给长公主说。”
长公主还没开口,端王爷淡淡接道:“既是不知该不该说,应该悄声问过了再决定要不要开口。你既是已经贸然闯过来了,难不成,还能堵了你的嘴让你把刚才的话憋回去不成?”
他轻嗤着,语气十分鄙夷地道:“你既是拼死想讲,也没人会拦着你。赶快说了吧。”
来者正是莹珠。
她不敢抬头去看端王爷,也不敢违背端王爷的意思。只是悄悄朝长公主看了眼,神色十分忐忑且无奈。
看自己的侍女憋了半天也没讲出重点,长公主的话语里也透出不耐烦来,“是什么东西?”
“回、回长公主。是一方帕子。”
“帕子。”
长公主将这两个字重复着再念了一遍,忽地大怒,扬手把酒盅砸到了莹珠身上。
“帕子这东西,到处都是。你为了这么个东西来搅乱我的宴席,究竟是何居心!”
莹珠十分委屈,泣道:“这帕子是在驸马爷的床头上找到的,婢子才特意来问一问。”
她快速地睃了元槿一眼,大声到:“因为,这东西、这东西分明是邹姑娘的!”
任凭哪个女子听到自己夫君的床头上有别的女人的东西,都无法忍受。
更合况是长公主?
蔺君澜扫了莹珠手中之物一眼,扭头问元槿:“这是怎么回事。”
是陈述句,并非疑问语气。
莹珠哽咽着说道:“听说,邹姑娘今天中午来过院子。不知是不是那时候落下的。”
听了这话后,元槿再看到莹珠哭得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她今天中午确实来过院子。可是,她是陪着杨可晴过来的。
杨可晴里里外外地跑着,找东西,放东西。
但她一直在院里柳树下的石桌旁坐着,根本没往屋里走。
就连这么一趟都能当做别人的借口和说辞,这让元槿心里头莫名地生出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来。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邹姑娘的?”
长公主的话语里带着疑惑和怀疑,语气生硬地问道。想了想,又朝莹珠招了招手,“过来说话。”
莹珠就将元槿手帕的特点讲了出来。又走到长公主身边,特意指了帕子边上的木槿花图案给长公主看。
元槿本就和长公主坐了一桌。
她遥遥地看着莹珠手中的帕子,心中一动,不敢置信地望向蔺君泓。
蔺君泓这时候刚好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
端王爷举起酒杯,朝她扬了扬。
元槿不禁笑了。想想这个时候时机不对,她忙侧过脸来垂下眼帘,止了笑,端起茶来饮了几口。
但是长公主那边,却没那么云淡风轻。
长公主的脸色已然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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