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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沉叹一声,幽幽开口:“掬水,你可知,本王又怎么招惹到你家主子了?”
他记得近几日他并没有怎么招惹过他这个小妹,前天,她明明还给他送了她最喜欢吃的锦记糕。
掬水赶紧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今日主子确实心情不好,很不好。”
楚君衡挑了挑眉,把剩下的鱼食一股脑地洒了下去:“成,那本王改日再来,照顾好你家主子。”
掬水行礼应下,目送着楚君衡上了轿子,赶紧关了门。
一转头,池边赫然多了一位。
“殿下!您怎么在这儿杵着呢!”掬水今天可是被她这位一惊一乍的主子吓麻了,而罪魁祸,还坐在菡萏池边的栏杆上,看着底下的锦鲤夺食。
“给我的鱼喂这么多,是存心想把我这儿的鱼都撑死吗!”她掀起眼皮,恨恨地盯着紧闭的大门,啐了一口:“没安好心。”
掬水向来神经大条,并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她取来披风给楚长欢系上,无意间碰上她潮湿的头,眉毛一拧:“殿下,您怎么湿着头就出来了?”
“没事,外面风大,吹一会儿就干了。”说着,她随意甩了甩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掬水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掬水,我手下还有多少人?”
她眉眼如炬,神色难得认真,掬水愣了一下,才勉强记起她那些所谓的手下,在她炯炯目光里,硬着头皮掰指头:“芙蕖堂有三个,拦虎寨有五个,阿对,那个盂兰庙里还有……”
“我不是说江湖小弟,”楚长欢摆了摆手,打断她,“我是说父皇给我安排的,就像你和栉巾这样的,会武的,能打仗能办事还能探听消息的,这样的有几个?”
掬水被她说呆了,她从没想过,有一日楚长欢竟然会在意这个:“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知道的就只有……四个。”
她弱弱比了四根指头出来,楚长欢默了默:“你的意思是,我身边真正能干活的,就只有你、栉巾、良有、书有?”
掬水重重点了两下脑袋。
“可我明明记得当年父皇带我去见你们时,你们有很多人啊,”那是她幼时的事了,具体的人数早已记不清,她只能大致回忆着当时的场面:“我记得当时少说也站了五六排吧。”
五岁时她曾出过一场意外,昭皇担心她的安危,又怕外来的人会欺辱她,思来想去,就给她挑选了一批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小孩子,暗中训练,培养出一批仅供她差使的卫队,或在明或在暗地守护着她的安全。
只是,不知道后来生了什么,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等楚长欢意识到的时候,就只剩眼前这四个人了。
不过,天真如她,竟一直坚定不移地相信他们还在暗处一步不落地保护着她。
若非经历了前世的事,她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到要过问这件事。
“这……”面对着楚长欢的问题,掬水犯了难,“奴婢只知道他们都是被陛下调离的,后来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许是被派去昭乾宫当值了?”
昭乾宫,正是昭皇所在的宫殿。
楚长欢点了点头:“成,改天我去问问父皇。”
话落,她又转头看向掬水,目光沉沉:“那,如果只有你们四个的话,能帮我查个人吗?”
“查什么人?”掬水的眼神里平添了几分憨厚,楚长欢顿了顿,还是对着这双无辜的大眼睛念出了那个名字:
“楚君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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