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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玉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可能这就是危机意识带来的脑极限吧。

  另一边，胡八已经嚷嚷开了：“这次的第一绝对还是我！那些题我都会做！哈哈哈！”

  封玉卷起尾巴，感觉十分奇。

  除了大声嚷嚷的胡八，他还看到交头接耳对答案的其他小狐狸，看到了唉声叹气说这回要不及格了的小狐狸，看到了写着写着差点睡过去的小狐狸……这些放在以前，只能让他远远旁观的画面，此时此刻竟然生在他的身边。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进入人群……狐群，和父亲说的不同，和孤独地被追杀也不同，他很喜欢现在的感觉。

  “封玉？封玉？”头忽然被拍了一下，封玉看过去，看到担忧地看着他的胡九清。

  “你没事吧？不会考傻了吧，怎么喊你都没反应啊。”胡九清嘀嘀咕咕小声说。

  封玉抱着尾巴，和她并肩坐在墙角下，小声说：“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

  青丘大部分时候都是清朗的艳阳天，暖黄的阳光被茂密枝丫切割过，落在地上变成一块块不规则光斑，星星点点，让封玉想起很久以前一个人坐在山顶看星空时候的经历。

  但不同的是，这次这些“星星”是有温度的，并且……他不是一个人了。

  封玉悄悄往胡九清身边靠了靠，不由自主地摆了摆尾。

  --

  第二天，仍然是上学日。

  封玉早早就起来，顶着包去找胡九清了。

  他现如果是挎着包，可能会磨损到包，他舍不得，这可是胡九清送给他的第一个包，而且和她的还是同款。

  他到院子门口的时候，院子门正好开了。

  胡九清出来了。

  “好巧啊！”胡九清惊喜道。

  封玉抿唇笑了。

  一狐一蛇并肩往学堂走去。

  ……

  今天的课是手工课。

  夫子目光掠过胡九清，清了清嗓子，道：“因为某些学生的手工活儿还有非常大的进步空间，所以这次的课堂作业，是允许组队完成的，每个小组两人，不能用任何法术。”

  封玉小声问：“为什么还有手工课？”

  他想不明白这种课程有什么意义。

  胡九清也小声说：“是为了锻炼我们的动手能力，因为有的秘境是限制灵力的，没有灵力就不能用法术，这时候动手能力就很关键了。不过听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陶冶情操，提高我们的审美能力。”

  她默了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不忍直视的表情。

  封玉：“？”

  他疑惑地看着胡九清。

  然后他的脖子被一双毛茸茸的爪子握住了。

  封玉：！

  他差点暴起。

  胡九清以为自己握的是他的手，丝毫不知道自己捏住了他的命脉。

  她认真地说：“封玉，我们一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