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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丑小鸭”！

她的位格骤然攀升至序列二，身上浮现多种神话生物的特征，黑发飘扬中的众多眼珠齐齐看向金发的神父。

亚当面色不变，但是很快祂察觉到这股窥探的力量正通过自己的虚拟人格，寻找背后的联系，一路探查到神秘学联系上的本源！

甚至这种窥探不单只是面前的女士做出的，她的背后还有更远的力量来源……

这个虚拟人格突然消失了。

遥远的南大陆，某处不起眼的民宅。

闭眼祈祷的金发神父睁开双眼，表情平静无波。祂松开十字架，轻轻抚摸自己小臂上渐渐消退的龙鳞，双眼中的竖瞳也慢慢变为人类的圆瞳。

贝尔丹城，第四维度。

我没有睁开眼睛，任由鲜血从脸颊上流下，慢慢咀嚼刚才的窥探获得的知识。

“观众……读心者，心理医生，催眠师，梦境行者，操纵师，织梦人，洞察者，作家，空想家……”

“巨龙，唯一性，远古太阳神，真实造物主……”

……这不都是原著我已经知道的信息吗？

我销毁了贝克兰德纸人的所有储存和备份，力求不让亚当凭借这个纸人和我的神秘学联系找到我，随后我跨出第四维度，直接来到第二维度。

黑夜教会的圣塞缪尔教堂地底，一个空无一人的狭小房间里摆放着简单的木桌，坩埚，神秘学所需的各项杂物，前方挂着黑夜女神的圣徽，右侧挂着一副女子半身像。

在来的路上，我的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在呓语，在蛊惑我，在我的耳边叙说成为祂眷者的好处和荣光。

“刚才感受到了吗？只要让我依附到你身上，即使是那个天使之王都不敢面对……”

“我的力量分你一些不算什么，我很大方，只要你能够让我降临，你的敌人全都比不过你，你的心愿，你的目的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

“你不会失去自我的，我可以让你成为我的眷者，唯一的眷者……”

“你会获得整个第四维度的权柄，那里是任何人都进不来的，是你绝对安全的地方，你的那个小地方也可以扩大，我可以给你神国一部分的权柄……”

这声音随着我接近黑夜教堂，祂态度就变得焦急，到最后就变得无能狂怒。

“啊，你竟然敢，你居然，你一旦进去，你就无法获得我的恩宠了！你会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侍奉伟大的高维俯视者的机会……”

等到我彻底处于隐秘的庇护下时，脑海中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了。

女子半身像只剩下了背景的窗户与插花，狭小的房间中映出另一个女性的身影，祂面容普通，带有沉静安宁的气质，赤足褐衣，束着树皮绞成的腰带，正是女神座下的“隐秘之仆”阿里安娜殿下。

我们静静对视，随后我先开口：“晚上好，女士。”

阿里安娜道：“如果你的状态可以，我会看护你的晋升。”

我在胸口点出繁星和绯红之月，“赞美女神。”

说实话，我其实对女神愿意给予我庇护不抱太大希望，但没想到祈祷的时候女神回复可以。

我当时就问：这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

女神没给回复，我清楚，一位天使的诞生乃至其晋升为真神的可能性就是对女神最大的回报。

测试源堡坚固性能的想法就这么无了。

旅法师的特性一份，我从口袋里掏出亚伯拉罕交换出的一件负面效果极强的封印物，强到什么地步呢，亚伯拉罕近千年极少使用它，只是为了封印和看守就出现了十人以上的牺牲。

上面有原特性主人晋升失败的强烈精神烙印，些许星空的污染和混杂的其他途径中序列特性。

解析，分离，同质化，将污染转移到提前准备好的白鼠身上再立刻杀死。剩下的转移到无数纸人和草稿上。

睫毛，天文望远镜，非凡动物的心脏和血液三百毫升，我将手伸入空气，薅出了接触过的“血之花”戒指，佩戴上后左手摸到我的脸上，快速无痛地取出了我的左眼球，我皱了皱眉毛，新的眼球很快长了出来。

阿里安娜始终看着我，看见我居然取出眼球作为晋升材料的一部分时，即使是这位侍奉女神许久的殿下都有些动容。我试着耸肩解释：“女士，没办法，我这条途径就是这样的，特殊。”

将所有物品一股脑丢入坩埚，它们很快混合，金属的天文望远镜溶解在了浅浅的无色液体中，我扶起坩埚将魔药倒入小瓶，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小口白酒，但无色无味，甚至我都很难观察到液体的光影波动，玻璃容器甚至连折射现象都没有。

阿里安娜看着我拿起玻璃瓶，一饮而尽。

值守地底的伦纳德忽然感到周围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无端安静，黑暗且有着死亡般的沉寂，在无形之中还有隐藏的恐惧，若不是周围还有同事们，伦纳德甚至以为自己会被熟悉的地底黑暗吞噬，这种感觉不是他一个人有，周围的同事们脸色都有些变化。但是这感觉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有高级的执事通知他们，刚才是教会地底查尼斯门在测试新的封印功能，大家不必担心。

伦纳德微微侧耳，似乎在倾听什么。

“……居然是……我知道了，老头。”

又是一周塔罗会结束，克莱恩挥退灰雾，看着坐在下方的“教皇”位的老乡。

“你晋升了？这么快？”

我点点头，“感觉过于酸爽，我真的，感谢女神救我狗命啊。”

克莱恩不嫌事大：“还是恭喜恭喜嘛，邪神俱乐部除去编外人员终于有成员凭一己之力把咱们上限提高到了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