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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与老先生谈茶（第1页）

清晨，草木在阳光的照射下散着迷人光彩。露珠在草木茎叶上打转。一阵清风拂过，草木晃动。沙沙清响之声，传荡开来。

今日，秋云书院门外聚集着不少人。他们挤在一起，在书院门外议论纷纷。就在刚才，一位儒雅书生自天上飘荡而来。他身后袭卷着上万霞光。无数人投来惊讶的目光，并上下打量着他。只见他一只手指点在霞光上，这条霞光现处点点涟漪。随后，霞光四散而去，散落在各地，像是下了一场雨。

而不久后，那位儒雅书生，便大大方方的走进书院。

书院大门只是轻轻晃动了一下，并没有过多阻拦。书身的身影，便在众人眼前消失。

有些人开始议论。纷纷猜测这位自天上而来的读书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而在书院内，这位书生抖了抖长袖。神色平淡，笑容温曛。他在等，等书院里的学生。其实，在他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被数十位书院里的老者注视着。他自然能感觉到，停顿了会。便对前方，弯腰坐揖。

兴许是感到他没有恶意，那十数道目光，便从他身上离开。书生站在那儿，久久没有动静。他四处望去，先是看到了轻轻摇曳着身体，左右摇摆的小草。又听到了，一声声轻盈的脆响。回荡开来。让这位书生心情愉悦起来。他闭聆听着，进入忘我之境。

书院的议事厅，坐着七位老者。他们神态各异，有的眉头微邹，有的脸带笑容，有的双眼微眯。

坐在中间的老者，身体佝偻着。他满脸沧桑，只是坐在那儿，就让人感到压力重重。老者身穿一袭淡黄色长袍，双手合十。神色平淡。他抬起头，扫视这众人。支持一下，众人其实正襟危坐，收敛神色。

在这位老人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一个人，敢随心所欲。这位老者活了很久。他是这个书院的第一千零七任院长。更是被誉为，自古以来最强者。他缓缓开口:“诸位，你们对门外那个书生怎么看？”

一时间没人回答。他们有些搞不懂，这位老人在想什么？也有些不明白，该怎么回答？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有些不知所措。

老者有些想笑，他道:“怎么？没有回答吗？座位不用紧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太过拘束。随便聊聊。再说了，把人家一直晾在外面也不好。”

还是无人说话。老者便将目光移向离他最近的一位老者。轻声问:“浮云，你怎么看？”

被问话老者，身着一身红袍。神色盎然。有着一股年轻人的朝气。浮云硬着头皮，起身拱手道:“我认为，那个书是没有任何恶意。可能是为两件事而来。”

老者点点头，视以他继续说下去。浮生继续道:“今天正值我们书院的辩论大会。我想此人，可能是为这而来。其次，便是为了我们书院的秋葵花了。世人都知道，我们书院的秋葵花作为木系本命物最实用。我观此人，是个入道巅峰。很有可能是缺少木系本命物，来与我们书院交易。在他进来之前，他先是以万丈霞光，散落世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用处。可其实我们心知肚明。这万丈霞光，正在滋补此地。所以我想，这位书生。无非是为了这两件事来。”

老者听闻，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随之又抬起头。看向其余众人。问道:“诸位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人只是摇摇头，无话可说。

老者无奈叹气，挥了挥手。他对众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众人退去。接着，他又浮云道:“浮云，接下来就由你去招的这个客人吧！”

浮云弯腰行礼:“弟子遵命。”

老者用手拍了拍他肩膀。欣慰道:“去吧！”

浮云离去。只留老者一个人站在这里，显的有些孤单。这位老者的威名，很大。大到让天下人的不敢轻视。他曾经一个人，就要的世间修士抬不起头来。老者姓朱名折柳，如今境界为神斩巅峰。

不一会儿。浮云便来到，书生面前。看见他闭目养神，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小友，小友？”

书生睁开眼睛，对眼前老者深深行了一礼。赔笑道:“让夫子见笑了。”

浮云连忙摆手，笑着摇头。浮云问道:“小友可否移步？”

书生点点头，礼貌道:“还请先生代步。”

浮云在前面站路，年轻书生在后面跟着。他们走在一条小石路上。道路两边，生气盎然。生长着两排小草，显得可爱异常。书生性情很好，好像对一切很感兴趣。他左右看去，将一切美景尽收眼底。

走在他前面的浮云，忍不住问道:“小友，对这些草木很感兴趣？”

书生停滞了一会儿，温声回道:“对啊，每次看到这些生气盎然的绿植。心中总是充满着欢喜。好像这世间万物，唯独这些草木最难打动我的心弦。”

浮云甩了甩肩膀，转头看向书生一脸认真的神情。笑道:“小友好雅兴。”

年轻书生一笑置之，不予理会。他抬起右手，张开五指。轻轻向前方伸去，一朵花瓣不知从何处而来。此时正落在他的手上。年轻书生将手放在脸边，轻轻吹出一口气。花瓣飞舞。从原现的一瓣增加了上千倍。落下时，像是一片花海落下。

浮云将这些尽收眼底，并没有冒然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能不去问就不去问。一是你问，别人未必会搭理你。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自找霉气干什么？二是，还不清楚这此底细。不知道哪些可以问，那些兀能问。容易不小心得罪对方。他浮云作为一位老先生，能不知道这些道理？当然不可能吗！所以他并没有去问，只是装作没看见。

而他身后的年轻书生，眼中流露着一层隐光，难以察觉。见浮云装做无事生后，在心里对他的评价加之更改。可能这位老先生都没想到，在这短短的几次交流中，书生已经在心中将他分类成那一类人]。

走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一座小楼外。小楼四周树木稀疏，只有一两棵高大的绿树，高达几十丈。书生这一路并没有闲着。时不时通过浮云的问活，推测他的性格和脾气。通过一些连浮云自己都没察觉的细末枝节，粗略判定与他如何打交道。

走进楼内，两人在第二层停下。浮云让书生也找个地方坐下，他去找茶叶。

书生知道他可不是单纯如此，但也没说什么，只对浮云点了点头。便找了个靠窗地坐下。他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双目望外，静静出神。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老先生浮云，豪不掩饰眼角的笑意。从他和少年书生的对话中，他认定那位书生对植物有着一种近乎于痴狂的喜爱。一路上对各种不同植物仔细观察，几乎是目不转晴。这位叫浮云的老先生，已经在心中断定，那书生是为秋菊花而来。而知道为何而来后，他就好对症下药了。

浮云在一间小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捣鼓了半天。终于从一处，小角落里翻出一罐茶叶。他从中取出一些茶叶放在，并不粗糙的手中。随手打开身前茶壶的盖子，将茶叶放入其中。然后他就开始泡茶了。在第一个温杯环节跳过后，和第二个投茶过程结束。老先生浮云快将，润茶、冲茶、和冲汤三个环节完成后，就来到年轻书生面前。先是将两只倒叩的杯子翻起，缓缓将茶倒入其中。还不忘对年轻人道歉:“不好意思，费了不少时间。”

年轻书生却晃了晃手，回道:“先生不用如此客气，我这次来是为了与贵院做一笔交易的。”

浮云虽然有些惊讶，年轻人的开门见山。还是强压下心中好奇，对少年说:“先尝尝茶。”

书生对老先生道了声谢，一手托杯底，一手捏在杯子极讲究的喝了一口。

老先生两眼放光，急忙询问:“如何？如何？”

书生放下杯子，理理髻回道:“很好，这茶乃是春满楼的十大名茶之一的清心。初饮时平淡如水，喝起来毫无滋味。但细细回味之后，心胸之中好似有一股凉气。在身体百骸流转，屏在体内杂气。使人做到，心静如水境。”

老先生极为激动，看着年轻书生的眼神都变了。那一种，遇见知已的狂热感。老先生问:“那小友觉得，春满楼中的十大名茶，除清心之外，寒阳与玉软两者高下如何立判？”

书生回道:“我认为，两者若是比助人修行的说，软玉要胜于寒阳。并不是说寒阳不好，而是在效果上面局限性太大。限制在水冰两道上，没有玉软实左。当然若是说味道，两者可就要换一换了。还是玉软比较适合女子，可运转一些法门，增强体制……诸多用途。”

两人不知不觉的聊上隐了，从上午一至聊到晚上，两人皆忘了还有要事未商。

一老一少在那儿，聊哪些茶与何时，何地饮为好。那些与修行有益。什么都给忘了，只有两人交谈的戏笑声。

当真是朋友宜得，知已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