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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着全班人的面公然挑衅,从前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只不过那天,他却无意间触碰了邹易丞的逆鳞。
即使看到了邹易丞眼里的寒光,他被吓到颤抖,但是看到人群里邹晟的样子,蓦地一股无形的虚荣让他献媚的心思无限拉伸。
他越说越起劲,想着就算他动手,也不能把自己怎么。
谁曾想,邹易丞却随手摔碎了一个玻璃杯子,捡起那个碎片就向他袭来。
他哪能想到这人这么疯,但后悔已经晚了。
事后,他拉着自己的父母死活要搞死邹易丞。
起初,他们都以为这件事很简单,毕竟是一个不受宠的邹家私生子,还未来得及报警找律师,几乎在一个小时,这件事情被压的密不透风。
他们求助无门,跑光了整个城市的律师所,没有一个律师敢接,甚至连证据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下午的时候,邹家的和解律师就已经找上门了。
霍壬至今忘不了当年律师上门的那一刻,说是和解,可字里行间却是邹家不愿与他们计较,最后仅仅拿出了一小处对于邹家来说是肉渣般的利益,像是丢给流浪汉般丢在他们嘴边。
可偏偏,就是那件侮辱人的“残渣”,才让霍氏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们家像是一条狗般,捡了人家不要的饭渣,靠着饭渣家致富。
不是说私生子、不是说不在意吗……可为什么偏偏事情反倒是自己自讨苦吃。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招惹邹易丞。
过了这些年,他也仅仅是在邹父彻底将高越交给了邹晟这才敢再次跳出来招惹他。
“霍壬,你错过了一枪杀死我的机会,现在,没有第二次了……你说,霍家和你,谁先来。”
霍壬看着掉落在自己面前的笔,那碰撞的声音在他心里狠狠地砸去,在模糊的重影间,他彷佛看见了自己霍家的命运。
-
天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映射进来。
浅蓝色的枕头上一束光线落在那里,光线的旁边,沉睡女人的鼻尖先是轻轻动了动。
池近动了动身子,阳光照上她的鼻尖。
隐隐约约一股炙热的感觉在她鼻尖晕开。
但吵醒她的不是阳光,而是一旁桌子上放的手机。
闹钟无情地在八点准时响起。
这是她昨晚定的闹钟,这个点醒来,就预示着她要准备准备离开。
池近拿起手机,眼睛半睁不睁地关上闹钟,将手机塞进被窝里,又沉沉地闭上眼睛。
时间哐当哐当走过了十秒钟。
病床上的池近猛然睁开眼睛,床上少了一个人。
她吓得一激灵,从床上坐起,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跑出房门外。
门被拉开,闻声门口的保镖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太太,您这是?”
池近满眼的着急,“邹易丞呢?”
“先生出去了,还没回来,您在这里等着就好。”
特护病房的浴室里,多了些洗漱的用品,池近洗漱完后出来,桌上正放了两个手提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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