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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的指尖已经率先来到绿色的按钮那边,丝毫不带犹豫地摁了下去。
下一瞬间,一张日思夜想的脸正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出现在屏幕里。
池近的眼神微微迷离,脸蛋上还飘着几缕红晕,不知道是什么姿势,整个人是反着的,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在哪?”酒醉后浸的嗓音有些哑。
池近将ipad放在地毯上,而自己则是脱了鞋子脚跪在地毯上。
她胸前的大片个春光露在摄像头里,呼吸随之大幅动地起伏。
邹易丞眼底深处正透着慢慢浮现的猩红,丝顺着额间缓缓流淌在高耸的鼻尖处,他尽可能控制自己的视线只停留在池近的脸上,沙哑着声音“你喝酒了?”
忽然,视频里的人挪到画外。
他隐约听到脚丫踩到地板的空洞声音。
冷峻的眉眼松动下来,他从一侧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条线,插上在接口处。
随后手机里的画面投影在面前的屏幕里。
片刻,那声音渐渐近来。
池近垂着头,将那瓶只剩了个底的瓶子拿了过来,嘴角处勾着的笑意大有炫耀之意。镜头里的人明明没有化妆,可他分明看到了女人上挑的眼尾。
“现在,你在哪?”池近将瓶子放在一旁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他。
客厅的灯光开的是最暗的那一盏灯,说话间,她整个人离屏幕又蹲的近了些。
邹易丞盯着屏幕里的她脸颊处煽动的小绒毛,心里蓦地变得有些柔软。
“坏人。”池近冲着屏幕里的人轻轻怒嗔了一下,随即,手掌捡起地上的ipad。
她伸出一根指头,指尖直指屏幕里他的鼻尖处。
“大坏……”池近摇摇头,“人。”
目光依然在她身上流起来,身上那件蝴蝶肩带的睡衣他从没有见过,平领的脖口遮不住因过瘦而突出的肋骨。
隐约他的胸口处正腾腾升起一股叫嚣的渴望,深邃的眸子变得更加暗沉。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低沉地宛如沙粒磨过一般,“你想我了?”
听到她的声音,池近狰狞地面色微微停顿住,眼神里的反应也迟钝了半分,凌乱的丝掉乱遮住了她的神情。
就这样,寂静了大约一分钟。
池近撩开丝,半瞌眼皮,呛口而出的真实停留在喉腔。
她妒忌。
明明是她的男人,却被人说是别人的男朋友。
“我没有。”
有也不说。
不能爱人,不能爱人,不能爱人。
她在心里偷偷地告诉自己,肆无忌惮地将这句话划破那一片寂静的空地。
不能爱人。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不要爱任何人,也不要爱自己。
世界上不多孤寂的灵魂,她害怕被抛弃,所以宁可他永远不要爱任何人,再多他一个吧。
“可我想你。”
想到要疯了一般,初尝了爱情的感觉,他真的不明白,母亲自诩爱邹彭越,可为什么又能心甘情愿的在法国呆十年之久。
他压抑的情感高墙,在这一次看到她这幅模样,终于倒塌。
思念如同千丝万缕般的藤蔓,想无时无刻的看见她,贴着她。
如果有可能,他深深地想把池近关进自己为她编织的金丝笼里。
池近愣了片刻,她的脸颊再次被一股羞红席卷而来,瞳孔溢出来的慌错展示在人眼前。心口处不安分的心跳在频率加快的跳动着。
“你想要什么礼物。”邹易丞揉揉眉心,率先打破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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