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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死死地盯着她,已经把床单揪出了褶皱。
忽地,孟鹤眠话音一转,倾身向前慢悠悠道:“或者,我来帮忙。”
“好在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女儿,只要你出点什么事,我就能成为弟弟的合法监护人。”
她拍拍手,似乎觉得这方案特别好,而男人额头绷起青筋,差点没咬碎一口牙。
孟鹤眠挑眉:“你猜到时候你儿子能拿到多少家产?”
这是已经挑明的威胁。
男人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你、你——”
他傲慢太久,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在什么时候羽翼丰满,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而现在,这个曾经不被放在眼里的女儿扼住了他的命脉。
她完全有能力搅混这滩水,让他多年努力付之东流。
孟鹤眠还在悠哉悠哉地说:“外面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盯着,你舍得大权旁落,舍得你亲儿子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吗?”
“劝你还是早点把厂卖出去,至少还能拿得到钱不是?”
“否则……”
她话没说完,也不需要说完,该明白的人自会明白。
男人猛烈地咳嗽起来,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可孟鹤眠只是看着,冷漠且无动于衷。
许久,日光静静地透过窗帘照耀到人身上,金碧辉煌的装饰却不知为何显得老旧而衰败,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男人似乎又苍老了几分,声音喑哑:“财产会有你的一半。”
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嘶吼道:“但我要你签协议,不是你的东西分毫不能动!”
“成交,”孟鹤眠答应得相当爽快,走前还不忘“善意”地提醒:“在你儿子成年前,你可千万别死。”
身后又是一阵激烈的喘/气声,如同破破烂烂的抽风机,抽得快要散架了还不肯停。
只不过之后他怎样都与孟鹤眠无关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中途还拐弯去菜市场买了今天的菜。仔细思量着要怎么给自家小兔补充营养,已经把上午的事情抛之脑后。
她领着鲜的蔬菜水果,刚到家就被一个毛茸茸的身影扑了个满怀。
“孟鹤眠,我好想你!”
温舒窈垫脚,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抱着孟鹤眠不撒手,努力想把外面的气味蹭掉,一边问:“事情还顺利吗?”
“还好。”
孟鹤眠还不知道为什么温舒窈今天如此兴奋。
哪知怀里人下一句话就是:“那我们来做吧。”
“……”
这下可好,之前生的事彻底从孟鹤眠的脑子里抹掉,什么算计什么威胁通通忘光。
她道德水平瞬间拔高了好几个档次,整个人都变得笨拙僵硬,只会轻轻推温舒窈。
“这、不太行,天还亮着……”
温舒窈蹙眉不解:“为什么,人类不可以在白天涩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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