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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吉祥之所以现在能如此准确的将容阿呆给认了出来,是因着她晓得,容七与质子关系亲密胜似姐弟
,非比寻常,现如今任意一想,容阿呆的身份便不难猜了。
且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质子手中握着一束纯白的雏菊。她又想起方想起容七刚才瞧见她那束花儿的
神情,以及容七现如今躲在床底下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估摸半响,也算得出了结论。
看来容七与质子之间怕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彼此见面尴尬,三姑娘这才躲在了床底下呢。
虽不知这矛盾是大是小,又因何而起,主子此刻的心情她也了解,在那片刻的停顿中,吉祥也想好了
说辞:
“质子可是来找三小姐的?”
吉祥自然地走过来,挡在床前头,陪着笑,道:
“小姐刚才被二小姐给叫了出去,也不知为了何事,听闻要耽搁些时间,你看您这花儿…吉祥惶恐,
愿代小姐像您说声谢。”
容阿呆果然将那花放在了桌上,并未说些什么。
床底下的容七一边松了口气,一边赞叹声这新来的小丫鬟还算机灵,竟然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且对
着容阿呆也落落大方,既不卑微,也不捧高脚。
床外头突然没了动静,容七冒死将头稍微伸出些,这一瞧不得了,只瞧见一双眸子与她正相望,那眼
睛他太熟悉了,容七险些没吓得大叫出来,再也不作妖了,乖乖地退回去不敢再放肆。
莫不是小孩发现她了?
容七也尽量摒着自己的呼吸,这样等了好一会儿,吉祥方弯下身子对她道:
“他已经走了。”
容七心想,这丫鬟真不是一般的聪慧啊。
可惜经了她这么狼狈不堪的一出,想要树立什么主子该有的,高大威猛形象是不能够了。
这般到了夜里,吉祥也悉心照顾了她洗漱宽衣,事无巨且耐心的很,容七是越发喜欢这个丫鬟了,于
是有多嘴问了句:
“绿荷的伤寒是哪时染上的?”
吉祥的手顿了顿,抬起眸子来看她,有些担忧:
“许就是这两日的事情。我且叫她好好休养着,她却总不放心您,这才特地托了我前来。旁人都说你
们主仆二人关系亲密情同手足,吉祥原本还不信呢,毕竟主子和奴才,大抵总隔了层鸿沟的,今日一
瞧,这才心悦诚服呢。”
容七低头一笑:
“我这主子不像个主子样,平日里可没少给她添麻烦,这丫头一直都勤劳勇敢,能力也不错,可惜偏
偏跟了我,颇有些大材小用的意思,我这二姐啊,在这事儿上办的可不厚道。”
吉祥心中讶然,原来绿荷与容七的关系当着还不错?自己那番客套话说来也就算了,哪想容七将这茬
给接了过去,这也逼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哪能呢,绿荷平日里也常在我等奴仆面前称赞您,说您是个实打实地好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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