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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伯南捏着B超单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最后伸出食指轻轻在上面两团小小的黑色阴影上摩挲，对孩子温柔抚摸。

他悔恨的双眼里含着湿意，坚毅的脸上无声无息落满了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

许伯南口中喃喃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在向我道歉，还是在向他那两个可怜的孩子道歉。

“老婆，我没有骗你，我答应过不会再骗你的。今天真的是施莹莹恳求我，说最后一次见面，我才会爽了你的约。”

“我以为今天以后，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复从前平淡幸福的生活。没想到我拯救了施莹莹，代价是自己两个孩子的命。”

许伯南的理智和情绪早已分崩离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而我对他的痛苦和绝望视而不见：“因为你蠢。你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拯救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可从始至终，施莹莹都在利用你的善良和责任感，满足她个人的感情和胜负欲。”

在许伯南复杂的注视中，我寡淡平静地开口：“既然你还不肯接受这个现实，那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打个赌。看看你眼里那个，患上抑郁症后内心无比脆弱的小姑娘，到底敢不敢真的去死。”

毫无意外的，施莹莹又爬上了天台边沿，闹着要跳楼。

而这次许伯南留在天台的楼道里等着，出去跟她交谈的人换成了我。

看见我的那刻，施莹莹表情一僵：“怎么是你？伯南呢？警察呢？消防呢？”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在她惊恐的眼神下，反手锁上了天台不锈钢的门。

施莹莹吓的嗓音拔得老高：“你要干嘛？你锁门干嘛？！”

锁好门后，我也一步步朝着天台边走去：“你一定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也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他休假回家。”

“你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暗处偷窥我和许伯南的生活。对我们两个人所有的动向都了如指掌，每次作妖的时机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我每说一个字，施莹莹的脸色就白一分。

在我一步步靠近的威压下，她浑身发着抖，动作利落地从危险地带翻下来。

施莹莹一边后退，一边欲哭无泪地警告我：“何韩悦，你想干嘛？伤害别人和杀人都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