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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了甩手腕,声音拉的长长的,带了一丝抱怨:“已经画了好久了。”
那人低笑,这才放开了握着她的手。
雪衣松了口气,以为他要离开了。
然而下一刻事情的展有些突兀。
那双原本握着她腕的双手忽然移到了她腰上,紧接着身体一轻,她被抱到了桌案上,脚尖只能堪堪抵着地面。
身体无处着力,雪衣惊慌地连忙抓住了他的肩:“你做什么?”
那人薄唇微启:“我的画千金难求,指点了你一下午,你不该给点酬谢?”
他的声线清冽的仿佛高山上的清泉,可听到她耳朵里,却将她的耳尖一点点灼红。
她咬着唇,试图挣开,然而挣扎间双手被一把攥住,紧接着那繁复的襦裙便被尽数被推了上去。
混混沌沌间,她努力睁开眼想看清那压着她的人。
可是窗外的夕阳太过灿烂,一片金光中,她只能隐约看见汗珠折射的细碎的光,刺的她忍不住抓紧了手边的画纸,越抓越紧,揉成了一团,最后手腕一抖,不小心拂落了下去,恰好砸到了紧绷的脚尖——
脚尖一麻,雪衣猛地抬起头。
一睁眼,却现身旁空空如也。
只有那画纸是当真被她揉皱了,滚落到了地面上。
她怎会这样的梦?
这场景太过真实,真实到她险些以为真的生过。
雪衣脸庞滚.烫,喉咙烧的干,连手心的汗的微湿,忍不住支着手肘揉了揉太阳穴。
晴方正在打盹,一回头看见了娘子通红的脸,连忙走了过去:“您这是怎么了?”
“太热了。”雪衣忙侧了身,随手抄起一个团扇扇了扇,“你去把那窗子关上。”
晴方见她脸颊西天外的晚霞一样的红,愣愣地信了。
可关了窗回来的时候,不巧正踢到了一个纸团。
她捡起来一展开才现正是杨保送来的那位二公子的话,颇为惊讶地递过去:“这画您不要啦?”
“不是。”雪衣心虚地夺了过来,“是刚才做梦不小心抓皱了。”
“做梦抓纸干嘛?还皱的这么厉害。”晴方不明白,“您该不会又做那噩梦了吧?”
往常的确是噩梦。
可这一次,雪衣咬着唇,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晴方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愈笃定了,好奇凑过去问道:“这梦到底有多可怕,把您吓成了这样啊?”
雪衣双颊绯红,忍不住别开了她的视线。
是挺可怕的。
因为梦醒的那一刻,她忽然看见了那压着她的人,竟同二表哥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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