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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
几匹马策过,看见这一幕,白锦衣摇着折扇,笑得临风玉树:“青天白日的,倒是见鬼了,两个男人搂搂抱抱,还赠送香囊,如藕连丝。”
“啧啧。”
扫了眼旁边的墨袍男人。
“呼——”
将夜浮躁的扬着马蹄,似乎觉察到主人的心情,鼻孔呼呼的吐着浊气,直接迈了过去。
“楚狸。”
楚棣迟居高临下,逆光的角度,看不清眼底的光芒。
秦牧羽抬头,要扶着楚狸,只能勉强拱起双手:
“参见摄政王。”
“这个时间点你不在皇家学苑里,私自乱跑,像什么话?”楚棣迟看都没看秦牧羽一眼。
楚狸光是听见他的声音,似乎产生了应激反应,下意识往秦牧羽身后靠。
“牧羽,我们快走。”
微小的动作,令楚棣迟眸色忽沉,平静如墨。
秦牧羽试探性的看着摄政王的脸色,“摄政王,末将与九皇子先行一步?”
“秦少将军这是要带坏九皇子?”
“末将不敢!”
“本王看你敢得很。”
楚狸抓紧秦牧羽的胳膊,勉强撑着身子,道:“是我要跟牧羽待在一起的,跟他有什么关系?皇叔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若说我游手好闲,那皇叔在这里无所事事,不是更加荒废吗?”
刹那,秦牧羽只觉得周身的气温骤然凝固,如坠冰窖,面前这只高大的战马扬着蹄子,只看见男人墨色的衣角,根本不敢去看他此时的脸色。
“本王说你,是为了你好。”
‘他’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公然与他顶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做对自已更好,况且,我就是这般扶不上墙的性子,就不劳皇叔操心了!”
楚狸冲着他道。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从不安好心。
现下她中了药,若是跟他在一起,便暴露了。
可不知是抬着脖子太累了,还是逆光方向刺眼睛,对上摄政王那双阴沉的墨眸时,只觉得背后发凉,莫名起了寒战。
良久。
楚棣迟再度开口,平静如冰:“跟本王回宫。”
“我不去。”
“本王只说一遍,楚狸,你确定?”
楚狸浑身燥热,满腹的火,瞬时便发了出来:“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跟牧羽在一起,你只比我大几岁罢了,休要端着长辈的架子管我,我偏不听你的!”
吼完,拉着秦牧羽离去。
脚步踉跄,险些发虚。
秦牧羽半抱住她,“阿狸,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威胁我,真当我是软柿子了,以为我怕了他!”
秦牧羽吓得后背发凉,“阿狸,你现在中着药,神志不太清楚,不要再说大话了。”
“我很清醒,知道自已在说什么,楚棣迟,有本事你弄死我,你来弄死我……唔唔!秦牧羽,撇五五嘴!”
别捂我嘴!
天爷啊!
赶紧逃吧!
秦牧羽带着楚狸,逃命去了。
白锦衣笑悠悠的策马过来:“哟,几日不见,九皇子脾气见长,有你当年的风范,不错啊。”
楚棣迟眼底阴戾,扫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直接调转马头。
欸?
这还没说上两句,怎么就走了?
白锦衣追去,“你这人,如此浮躁,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我见多了,怎轮到自已时,如此沉不住气?”
“况且,你跟自已的侄儿置什么气?那还是皇帝的儿子,你没杀了‘他’,都已经格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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