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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舌尖舔到他手指，心脏扑通扑通。

他终于断定海莉没有生昨天晚上的气。

“谢谢。”海莉把头发往耳后拢拢，垂着眸小声说，她咬得大口，蛋糕在脸颊鼓成包，莫名很有些可爱。

等皮特罗回过神，他的手早已伸过去，擦拭她的唇角。

霎时触电一般缩手，嗫嚅道：“你……嘴巴上沾到奶油了。”

“还要。”海莉眼馋他手里另一半kies，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小动作。

皮特罗马上递过去。

“我听说你以前被打断过腿。”海莉吃掉kies，突然开了这样的话题，“在天启出现的时候。”

“是。”皮特罗点头。

“为什么。”海莉欲言又止，“你原本可以躲起来。”

“我主要是想去找我父亲。”皮特罗说，见海莉不解，“万磁王。”

其实不管几次，看见海莉吃惊的样子他都会觉得很有趣。

就像现在。

不过她也只是稍稍惊愕须臾，很快恢复淡定：“那他现在人呢？”

“不知道。”皮特罗说，“招呼没打就走了。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是他儿子。”

他笑笑：“可能是跟他相认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重要，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什么才重要？”海莉问。

小宅男抿唇，望她一眼。

他小小声地说：“我以为要死了的时候，脑子里除了家人，就只有你。”

天知道他现在说得轻松，当时是怎样惊心动魄的场面。

万万想不到天启能捉到他。

右腿被缚，天启靠近那一刻，皮特罗面如死灰，心想，完蛋了。

踢断他的腿轻而易举，疼痛放大得很迅速，惨叫之余几乎逼出眼泪。

没有人能救他，万磁王是反派，x教授被控制，其他x战警自顾不暇，而他激怒了天启。

天启揪住他头发，让他仰起脸，命令缓缓而来的灵蝶：“干掉他。”

废墟中视野尽皆是颓丧的惨白色。

灵蝶握着武士刀逼近，但她在他眼里分明换了个模样。

金长发波浪般柔和，小红裙黑高跟，妆容精致，笑意盎然。

风吹过去她的裙摆漾起微波似的涟漪。

海莉。

她这样美好。再没有别人比她更好。

真想她。

皮特罗眼里流出泪来。

断腿之痛不如锥心，他最遗憾的是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太短。

白刃劈下来，凌厉的破空之声。

梦魇退去。

海莉心口发闷，不由自主捏紧手指，唇绷成一条线，什么也说不出。

“你就。”半晌，她问，“这么喜欢我？”

皮特罗偷偷看她，见她并没有调侃或者不耐烦，又假装望别处：“这么喜欢。”

“……哦。”海莉居然感到双颊微微发烫，这实在让她窘迫。

搞什么，她又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我回去了。”她实在想不出现在用哪种表情面对皮特罗，语速飞快。

“海莉。”皮特罗却还有话说，急忙叫住她，但是叫住之后他自己还得酝酿。

“有话快说。”海莉催他。

小宅男鼓起勇气：“明天是我的生日，你有空吗？”

“有空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