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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肆眨眨眼：“嗯。”

  廖纪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回去再说。”

  “嗯。”林肆敷衍他。

  穿好西装后，林肆关掉游戏，视线落到手机里的蓝色图标上，他犹豫了一下，点进去。

  联系人列表里红色心动栏下面还是“44”。

  快十多天了，44依旧没有来找他，林肆有点儿脑子短路，给44了个【晚上好】。

  知道不会有回应，他就关了软件，把手机给廖纪。

  他们一起去敲6厌休息室的门。

  出来的是段洋，确认是他们二人以后，才让开位置，放他们进去。

  林肆在扇形视野逐渐扩大的时候，一眼看见6厌。

  他坐在沙上，也穿了一身黑西装，因为低着头，一部分轮廓带着浅薄的阴影，印出五官深邃，像寂静冬夜里的沉水，刺骨凛冽。

  林肆想，6厌比四年前帅了好多，但不妨碍6厌依然是个王八蛋。

  “6总。”林肆喊了他一句。

  6厌抬起头，看他。

  看了一眼，就又不看了。

  林肆知道他讨厌自己，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那么平白无故地不喜欢另一个人。

  6厌应该是没有闻过他的信息素的。

  “一会儿是需要林肆陪6总走红毯吗？”廖纪问。

  段洋点头，6厌在文件上签字，说：“按照之前年会的来就可以。”

  实际上两个a1pha挽着手一起走红毯，是只有6绍明能做出来的事情，林肆又有些不懂了。

  为什么6厌也要跟着他那个笨蛋老爹一起丢脸。

  林肆坏心地想，果然是子承父业，笨蛋基因是会遗传的，坏蛋基因也是会遗传的。

  休息室不是很大，四个人在，略显局促，段洋便出去了，过了五分钟，廖纪接起电话，就也出去了。

  林肆无事可做，手机也被没收，他挺直坐太久，有些乏力，干脆自便地往后靠。

  过了会儿还没人进来，他就又岔开了些腿，手从身旁放到了肚子上，乱七八糟地交叉手指，两个拇指互相挤来挤去。

  6厌突然抬起头。

  林肆的左拇指从右拇指指甲盖上没预兆地划下去。

  “你很紧张？”6厌问他，表情还是冷淡。

  “没有。”林肆也跟着冷淡，用那幅明星“林肆”的态度对待6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