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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砂領著人仔細檢查了兩遍，回來道：「貴人，真的沒人，奴才到處都查過了。」

「沒人，那佛堂呢？」成貴人質問道。

硃砂臉上一白。

成貴人瞪了她一眼，親自帶人去搜小佛堂。

小佛堂內垂著一重重的帳幔，檀香裊裊升起，這佛堂內12個時辰都點著香，門窗緊閉，久而久之，連這個屋子也仿佛籠罩在了濃霧之中。

小佛堂的門嘎吱一聲打開。

空氣里的灰塵爭先恐後地撲了出來，濃郁的檀香緊隨其後，硃砂等人被熏得忍不住低下頭，閉了閉眼。

成貴人大闊步走了進去。

她擲地有聲道：「搜！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在這裡裝神弄鬼！」

這屋子很大，明次梢間面闊三間，黃琉璃瓦硬山式頂，屋內梁子以旋子彩畫，畫的是滿天神明。

硃砂等人連忙在各處搜查，空蕩蕩的屋子裡不斷地任何一個動靜都十分明顯，就連呼吸聲也清晰可聞。

成貴人聽得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她的手指扣著掌心，試圖冷靜，可越是努力，心跳得越快。

「貴人。」

硃砂過來。

成貴人回頭看她，眼神兇狠，布滿紅血絲。

硃砂一瞬間幾乎被嚇得臉都白了。

「沒、沒人。」

她說完這句話，就看到成貴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變得慘白，手指在不自覺地顫抖。

「小主。」白梅在磨墨，她看著喬溪雲氣定神閒地練著字，「您這麼做，能成嗎？」

「成與不成，咱們看效果就知道了。」

喬溪雲平靜地說道：「天下間難道還有十足能成功的事，不過都要一一嘗試罷了。」

「奴才看，小主肯定能成。」

如意端了一盅燕窩進來，「剛才小主那些話，把奴才都嚇得半死，奴才看，成貴人肯定也嚇得不輕。小主練了一個時辰，也歇息下，這燕窩剛燉好，您嘗嘗奴才的手藝。」

喬溪雲把筆擱在筆架上，用清水洗了手，嘗了一口，「味道不錯，趕得上白梅姑姑的一半手藝了。」

「那奴才進步不小啊。」如意高興不已，「能有姑姑一半手藝，奴才就知足了。」

白梅笑道：「如意姑娘肯學肯下苦工，將來肯定比我還厲害。」

如意怪不好意思，絞著帕子，「奴才可不敢這麼想，將來奴才能學到您七成的本事，奴才就算出宮也不怕發愁了。」

她說到這裡，又折回來，「對了，小主，您怎麼知道香貴人的穿著打扮的？」

白梅對這點兒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