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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您！”

  暂时化解了林舸被炒鱿鱼的危机，虞得到了赵雅玟留的字条。

  【我和前台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帮你刷电梯上十一楼，我在1119房间。你帮我买一份焦圈豆汁过来，只要颐和居的，他家最正宗。我好久没吃，想念这口。】

  虞找了靠近门口的沙坐下，用两分钟下单，七分钟的时候她等来了送外卖的骑手。

  她明白，赵雅玟的愿意是要借机敲打敲打她，来一个下马威。但赵雅玟忽略了最重要的事——信息达的时代，谁还会为了一份早餐跑遍大半个燕都市？

  颐和居的第八分店就开在康隆酒店三条街之外，距离很近，味道正宗。

  这道难题迎刃而解。

  拜托前台工作人员刷了上行的电梯，虞摁下11楼的按钮。

  电梯门关上，她深深吸了口气。

  轿厢墙壁广告位换的单页广告油墨味，保洁阿姨喷过的柠檬清剂，地毯清洁保养的化学味，一齐涌进她的肺部。

  章雨沐的判断很正确。

  虞登录网上营业厅，输入服务密码，查询最近六个月的通话详情单，顺利地找到了一个号码归属地是泠海市的非电销个人号码。

  日期自不必说，正是她在阿列克塞桃源小院度假的那天。

  锁定目标，虞借用宣圆圆的另一部手机，拨通这个神秘的号码。

  电话那头，谎称汽车抛锚的女人毫无防备：“你好，哪位？”

  “我是虞。”

  听筒里沉默了几秒钟。

  女人再开口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打错了。”

  “你是于靖秋的朋友吧？”虞目的明确，“别急着否认，我能听出你有很浓的燕都口音。”

  女人冷冷哼了一声：“耳朵挺灵的嘛！”

  虞说：“你大老远跑到郊区给我设局，无非是为了钱或者还人情。我想见你一面，在哪里都可以。即便你回了泠海市，我也愿意过去找你。”

  “阿列克塞异性缘好，不管走到哪儿都能遇见痴情的女人，而且你这么年轻！”对方感慨不已，转瞬间接受了虞的提议，“我没回泠海市。明天上午九点整，我在康隆酒店大堂等你——到时我拿一本《百年孤独》，穿墨绿色裙子，你一眼就能看见。”

  电梯停在十一层。

  虞走出来，按照房间分布指示牌左转再左转，找到了1119。

  摁响门铃，门应声而开。

  赵雅玟手扶门把手，面色有些苍白。“我头晕得厉害，好像低血糖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