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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圆圆有着同样的担忧：“外甥女失踪一个月都不报警寻人的舅舅，能有多靠谱？”

  “那我们——”

  “先不报警。”宣圆圆和虞想法一致，“等她恢复体力能开口说话了，我们问问她的想法。”

  返回书店已是下午三点。

  女孩吃了春卷和半碗粥，蜷进客厅沙小憩。

  宣圆圆和虞没有胃口，只收了桌子，把打包回来的午餐放进了冰箱。

  轻轻掩上门，她们来到二楼外面楼梯转角平台。

  四月的阳光驱散了倒春寒的冷意，暖风吹送着淡淡玉兰花香。虞深吸一口气，摸出外套口袋里的高粱饴，递给宣圆圆一块。

  “姐，吃掉它，要不低血糖了。”

  宣圆圆接了糖果，却没立刻吃。她抬眸望了望远处，收回视线看向虞。“咱们收留她吧。”声音不大，语气异常坚定。

  “我同意。”

  虞的支持，给了宣圆圆前所未有的勇气。“等她醒了，问问她的想法。不管她愿不愿意留下，小，我都要帮她！”

  “吱呀——”身后的房门开了一条缝。

  女孩站在门口，眼中泪光闪烁。

  “我想留下。”她说，“我想待在你们身边。”

  第二十六章

  黑咖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虞低头掩嘴，悄悄打了个哈欠。她看着章雨沐的背影，唇边漾起一丝浅笑。

  “沐沐，该休息了。”

  “嗯，最后十本，我马上整理好。”正在一周推荐书架前忙碌的章雨沐回过头，“姐姐，黑咖啡好香，能不能……”

  “不能。”

  虞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纯牛奶。

  “这才是你的睡前热饮。”

  章雨沐放下几本待整理的书，双手在自己腰间比划两下。

  很快，她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夸张地睁大，瞪得像黑猫警长：“我伙食太好，已经没有腰啦！”

  “小孩子哪有腰？”说完，虞先笑了。

  “我妈妈也经常这么说。”章雨沐并不避讳谈起父母，“过了今晚，我就15岁了，离能喝黑咖啡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虞摸摸章雨沐的后脑勺：“等我值完夜班，立刻去取生日蛋糕。”

  “姐姐，我不懂书店为什么要24小时连轴转。圆圆姐身体不好，你也熬出了黑眼圈。”章雨沐按书名画排好书架最下面一行，直起身，慢慢脱掉防尘袖套，“这么晚了，会有人来看书吗？”

  “不是每天都有，偶尔吧。”目光穿过橱窗玻璃，虞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固定时段总有人来买套餐和饮料，充盈咱们的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