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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通往伦敦东端的河流，而这船屋停靠在某个阶梯脚下有一阵子了。我有张这个地方

  的照片。”

  他说，一面由口袋里挑出一张相片，放在宝莉面前：

  &1dquo;实际上的船屋，你知道，在我拍下这张快照的时候已经被移走了，不过你可以了

  解这是多完美的处所，可以让一个人从容地把另一个人的喉咙割断，不愁被现。那具

  尸体，我说过了，腐烂得无法辨识；它放在那儿可能已有十一天了，可是一些物件，像

  银戒指和领带夹，都还辨识得出来，而且克萧太太指认出那些是他丈夫的。”

  &1dquo;她当然公开将罪责强烈指向梅瑟斯特，而警方握有的证据无疑也对他极为不利，

  因为在船屋里现尸体的两天后，这位西伯利亚的百万富翁——这已是大众对他的普遍

  称呼了，在西西尔大饭店的豪华套房里被捕。”

  &1dquo;老实说，那时我也相当疑惑。克萧太太的陈述与梅瑟斯特的信件后来都上了报，

  而我用我的老法子——请注意，我只是业余，我对一桩案子的推敲只是出自喜好——我

  想为这桩警方宣称是梅瑟斯特干下的罪案找出动机。大家都公认，他确实想除掉一个危

  险的勒索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动机其实是多么薄弱？”

  宝莉小姐必须承认，这个念头从来没有闪过她的脑海。

  &1dquo;一个靠自己努力累积了巨额财富的人，当然不是傻瓜，不会相信克萧那种人能对

  他做出叫他害怕的事来。他一定知道克萧手上不会有对他不利的罪证——至少不足以让

  他受绞刑。你见过梅瑟斯特吗？”

  老人说着，又在他的小皮夹里摸来摸去。

  宝莉回答说她曾在当时附有图片的报纸上看过梅瑟斯特，老人把一张相片放在宝莉

  面前，接着说：

  &1dquo;这张脸给你的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1dquo;嗯，我想是它奇特和吃惊的表情，因为眉毛全没了，还有头剪成可笑的外国样

  式。”

  &1dquo;非常贴近头皮，看来几乎像是被剃过的一样。完全对！那天早上当我跟着人群挤

  进法院，第一眼看到被告席上的百万富翁时，这就是我最深的印象。他很高大，看来像

  个军人，身干挺直，脸上晒成深古铜色。他没留胡须也没有髭，头剪得很短，几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