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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不覺得好久只保持一個姿勢會難受，一想到姜江回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視線始終在他身上不移開，秦羨墨的心臟就跟被泡在溫熱的水裡一樣，舒服的直冒泡泡，就算有一點難受，也值了。

姜江站起身，「現在就畫吧，找個空一點的地方，我擺點東西。」

兩人忙活了一通，最終秦羨墨在一個放著花瓶的桌子前側著身子坐下。

姜江做起自己的專業，總是格外的認真，他蹙著眉觀察了一下，說道，「這樣不行。」

秦羨墨眉眼帶笑的看著他，「那要怎麼樣？」

姜江走到他跟前，雙手捧住秦羨墨的臉，把對方的腦袋轉了轉，「這樣，你目光往遠一點看，看到那個柜子了嗎？就看那裡。」

秦羨墨忍住去抓姜江手的衝動，手指蜷了蜷，按照姜江的指揮，做出動作，「這樣？」

姜江看了一眼，滿意道，「就這樣，你別動，要是累了中途可以休息。」

說著，他坐在不遠處已經支好的架子前，開始畫畫。

秦羨墨忍住皺眉的衝動，嘆道，「你就不能坐在我對面，讓我看著你嗎？柜子有什麼好看的？」

秦羨墨有點後悔了，姜江一直看著他的感覺確實很好，可他看不到姜江，也太難受了。

餘光只能看到動來動去的白色衣角，他手指微微動了動，很想去抓那片衣角。

也許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的，姜江只要在他跟前，他碰不到就會格外的難受。

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他，秦羨墨半是好笑半是無奈的想，他是不是得了什麼不能離開姜江的病？

這個猜測不但沒讓他覺得恐慌，反而有種亢奮的喜悅，太好了，姜江那麼善良，肯定不忍心他難受，那他就可以一直和姜江這樣。

姜江不知道他的想法，無情道，「不行，我覺得這個角度比較好。」

秦羨墨聲音聽著可憐巴巴，「可是看不到你，好難受。」

姜江心跳快了幾分，他畫畫的手依舊很穩，「都說做模特很難了，你要是覺得不太行的話，我再去跟我同學他們一起去畫。」

秦羨墨立刻道，「我不難受，我可以堅持。」

姜江無聲的笑了，「嗯。」

——

兩個小時後，姜江停下筆，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滿意的看著畫了一半的畫，跟秦羨墨說，「你休息一會兒吧，過會兒繼續畫。」

可能是生怕姜江又想換人吧，秦羨墨很敬業的樣子，「中間休息沒問題？別影響你。」

姜江站起身，「不會，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

「別了。」一句話像是解開了秦羨墨的封印，他站起身，都來不及活動發酸的胳膊和腿，快步走過來抱了姜江一下，然後像是重恢復了活力一樣，在姜江不解的目光中，去了廁所。